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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徒儿,真是自不量力!”
甄老爷子心有余悸的说,“老哥哥,你就不怕沈靖日后知道事情始末,会怨恨你?”
田老天师抱起晕迷的沈靖,“我哪里舍得打他,只好放出风声,让仇家来寻我了,顺便帮我一个小忙。”说话间,立即有公馆中养的医生将沈靖抬上了担架,送到了主屋里。“将他关到密室里,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踏出这个门!”
田老天师吩咐完又回头继续刚才的话,他拍了拍甄老爷子的肩膀,“老弟,甄伍不是也答应结婚的事情了吗?最近你们就紧着点办,我这徒儿就是一个倒贴的傻蛋,只要甄伍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就会把靖儿忘了。到时候靖儿也该死心了,那时我再放他出来。”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整个田公馆的院落又回归了原样,整洁利落根本看不出这里经过了一场殊死搏斗。谢真人的八位重伤门徒被田公馆赡养起来,这些人都有严重的伤势,又受到宋师祖自爆的波及,都活不了几个时日了。
田老天师和甄老爷子来到关押沈靖的密室,此时的沈靖乖巧的躺在床上,带着脆弱的美感。田老头坐在沈靖床边对为沈靖治疗的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吧?”
“无碍,右臂的韧带伤上加伤,百十来天能恢复。内脏受到冲击,有些损伤,需要静卧休养月余。体内真气透支消耗,最好调养一周。”这位医师是田公馆专为田老天师和沈靖医病的专属大夫,他说无事田老爷子就更放心了。
田老头扫了一眼沈靖的手腕,沉吟片刻,从床边摸出一套锁链咔嚓咔嚓四声落锁声,沈靖的双手双脚就被戴上了镣铐。
“老哥哥,你这是干什么!”甄老爷子看见沈靖半死不活的样子都有些于心不忍,没想到田老哥更狠,这是下足了决心不想让沈靖出去半步了。
“甄老弟,我这徒弟本事大了,不戴上这东西,我心里没底啊!”田老天师命人打盆水来,亲自为沈靖擦身。
沈靖朦朦胧胧中觉得身上异常不适,挣扎着醒了过来,看见师父在为自己擦身,张了张嘴,声音嘶哑的说了句,“师父,我自己来吧。”
沈靖不是傻瓜,在方才跟宋师祖几人斗法时没发现田公馆的护卫门徒,就已经让他怀疑了。现在又看到了田老天师身边的甄老爷子,就算是再不灵光的脑子,也该转明白了。
沈靖没有愤怒的指责什么,只是拿过师父手中的毛巾,这时才发现手腕上的铮铮作响的铁链。沈靖默不作声的用左手别扭的擦拭着身体,手腕处的伤口被铁链磨蹭,有些疼痛。
田老天师见沈靖一副接受现实的样子,越发不安起来,他宁可和沈靖大吵一架,这样的状况总让他觉得沈靖还有后招儿,心中惊疑不定。
“靖儿,你不要怪师父骗你,师父知道你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那小子,若是不能想办法把你留住,你一定还会回到甄伍那里的。”田老天师说完发现沈靖根本无动于衷,有些生气道,“靖儿,甄伍要结婚了,你母亲也为你找了一个姑娘,今天中午你们还见过。那孩子是道院的奉神巫女,赫颜大师为你们亲定的姻亲,她是你的福星,你是她的本命星。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靖在听到定亲的时候才微微有了反应,硬邦邦的回了一句,“我是不会结婚了,我已经发了重誓,一辈子都等着他,陪着他,否则不得好死!”沈靖撩起耳边的碎发,赫然有一枚红宝石耳钉,宝石里面满是微小的铭文,耳垂后面是不可违背誓言的图腾印记。
田老天师愣愣的盯着沈靖的耳朵,气得浑身发抖,伸手抽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地下密室之中,沈靖被扇得眼冒金星,额头撞在床边的墙壁上磕出一个大包,皮肤被粗糙的墙面磨破沁出了血流淌下来。
田老天师气得直犯抽,捂着心脏久久不能言语,被守在一边的老医师几粒速效救心丸拉出了鬼门关。回过劲儿的田老天师伤心失望痛心纠结在一起,竟然在沈靖面前向小孩一样大哭起来,边哭边骂。“沈靖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小混蛋,你怎么这么不听为师的话啊!你这不是赶着去送死吗!要是你死了师父也不活了!”
沈靖看着边哭边哽咽的师父,心中针扎一样的疼,他很想跟师父说一句对不起,情绪激荡之下一张嘴竟然呕出了一大口血,沈靖晕迷前觉得今天是有史以来最衰的一天,这回真是对这狗日的一天无力吐槽了。
田老天师见沈靖又吐血晕迷,吓得止住了光打雷不下雨的哭闹,小心翼翼的看了老医师一眼。
“你这老不正经的!”老医师趁机埋汰了田老头一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