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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知晓。”
初临闻哭笑不得嗔她,“妻主!”合着她昨日是故意逗青语的,真真是,可恶啊这人!转念一想又觉不对,“那善所的事怎么办?”
说到这,便不得不提宋墨另一件遭人恨的事,她来永安不久,手段却极为强硬,拆了大半的商馆旅舍,把人都赶去田地侍候庄嫁,说什么现今庆国,当以农为本。而除了这个,她下令将前些日子拍卖贿赂物“讹”来的钱用来建初临方才说的善所——学堂、荣养院、医馆。初临在书房翻到宋墨写的章程,里面密密麻麻、色泽深浅不同的批注,昭示了有关善所的事,宋墨谋策已久。在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情况下,丢下一直想做的事回京么?
“有阮清足以。”
也便是说,她把一切都托付给阮清了,难怪那么郑重地让他与阮清见礼——只有通家之好或心腹,才能有与内眷相识的殊荣。初临回想一下,觉得自己方才的应对无失礼之处,又得了宋墨一句称赞,“你那盒小点送得恰时。”便转开心思,琢磨收行装的事了。
宋墨却跟他说,什么都不用准备,将他缝给老太君的衣物带上便可,其他墨王府一概不缺。这样一来,倒让初临惴惴难安了,怕老太君看不上他的手艺,宋墨沉吟着道:“万一真如此,就赏给洛青语吧。”那些可都是上了年纪用的衣物,初临再次哭笑不得。
三日后,宋墨一行人易装西出永安地境,后改行秘道,秘道初窄,容不下两人并行,至最后越走越宽,在某一岔口,居然还有马车等在其间,一路急驰,补给不曾断过,竟只花了半个月便到京。他们并非第一次行秘道,早在岱城到永安,便有一段路行的是秘道,可这回,青语难掩其讶,喃喃自语道:“所谓的识尽天下路,原来是这等意思。”也解开了他一直疑惑着的问题,为何刘巩可随意离京许久亦无人知。
庆国一直有个传闻,说是有一条秘道可直通皇宫,但知晓这条秘道通达全国的,有几人呢?看着靠在车厢上假寐的宋墨,青语心中一突,渐有寒意漫袭周身。他禁不住后怕呀。若歌白走偏一些,与她成了两路人,即使与北静王散伙,背后插上一刀,自己坐上那张椅子,也防不了她宋墨哪天从秘道窜出替那位复仇……
作者有话要说:渣面回归,祝大家新的一年万事胜意,阖家安康=3=
☆、77归府
秋惠一听宋老太君在找他;忙将手头的活计扔下,直奔老太君的寝室;还没来得及请安呢,就听老太君火急火燎地问;“阿惠;我那只镯子放哪了?快找出来。”
秋惠一愣,问道:“什么镯子?”
老太君手中的拄杖重重一敲,扬声道:“还有哪只,当然是……”
他话还没说完;近身服侍了他四十几年的秋惠马上反应过来,“老奴知晓了……”
“快快快,找出来!”
看他急成这样;秋惠压下心中的疑问,将房中其他侍从打发走,从床板秘处拿出一个木盒,连同身上的钥匙一并恭敬地呈给自家老主。想找的东西放他手上了,宋老太君反倒不急着打开,就那么摸着盒子出神看着,脸上的悲凉越抹越重。秋惠不忍看,蹲下去拍他的手,“老太君要老奴找出这流云百福镯子,可是要送谁?”
就见宋老太君神情一振,道:“墨儿遣人来说他要回府了,这就一两日,还带上我的好外孙婿。”
秋惠拍手叫好,“亲王终于要带新夫回府了,这可是大喜事,得好好张罗,咱们府好久没做喜事了,大办,一定要大办。”
这句显然说到宋老太君心坎里去了,他连连点头,却在秋惠起身要张罗喜事章程时止住他,“哎,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墨儿来信嘱咐先不急,等那些陈年旧事尘埃落地时再补办。”一连叹了几声。
秋惠冷静下来,劝道:“亲王这么说也对,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是得谨慎些,”说着朝屋子的西侧呶呶嘴,“西厢的那个得注意些才行。”
宋老太君冷哼,“我倒要看看,在我眼皮底下,那狐媚子还敢整什么妖蛾子。”
“可不,谅他也不敢,以往若不是不想让墨王难受,那狐媚子能在这府里翘尾巴?”
“不过你说得对,是得注意些,那是只成了精的妖,据圣上所说,舒临那孩子是个单纯没心机的,得帮他防着那只妖。”秋惠忙表态,王府上下会一条心护着新王夫不受任何人的欺负。
“也不知墨儿什么时候把那瘟神赶出去。呸,真不要脸,明明跟墨儿没关系了还死赖在府里。墨儿也真是的,居然也不说一声,若我早知晓,早轰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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