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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老道自称。
初临怔了怔,“妻主不是这样的人。”
弥修笑了笑,转而问道:“在王夫看来,墨王是个怎样的人?”
为人夫的,怎好在背后同人议论自家妻主?但弥修笑得慈眉善目,唔,就跟家中长辈随意评论小儿辈一样,又想起平日里她待宋墨的关爱,初临默然半晌,简言道:“妻主为人重情信义,恩怨分明。”
弥修便大笑起来,“王夫亦担得起这八个字。”
初临被她夸得不好意思,弥修却说:“因我医治墨王,一直以来,王夫待我敬重有加;虽不知我与墨王过往的恩怨,却能尊敬墨王的本意,从不在她面前流露哪怕半点的,要她更改对我态度的心思。”
见初临欲语,她又接着说:“王夫这样,极好。”
“我同墨王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有些事,墨王怕是至死都不会同人说,还有些事,是连她都不知晓的,”说到这里,初临就见弥修苦笑不已,“即使她知晓,怕也不愿承认……”
“若王夫有兴趣,我愿同你一讲,到时若还不愿替我递送这匣子,我亦不勉强。”
那是个久远的故事。那时世上还未有宋墨此人,那时的宋轻寒尚不是大庆第一男将军,亦不是敦禧凤后,所有的一切,都要从清隽观那名叫弥修的年轻道士下山渡劫说起……
尽管弥修删减故事里许多枝节,初临去前院寻宋墨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因着要为舒文祈福,舒宅各处贴满了祷文,就连会客的前厅也没落下,这也是舒斗文平日里不爱邻里乡亲来串门的原因之一,她以前曾倍誓旦旦说世上无鬼神。
大婚时装裹用的喜庆红布早已撤下,现下里,宋墨背对着墙上的祷文,静听舒斗文评诗论文。虽没刻意装出恭敬之色,却也没露一丝不耐,初临看着,心下又是一阵酸甜。
好久不曾与人话叨诗文,虽宋墨从头倒尾只“嗯”了几声,舒斗文还是过了一把瘾,见到初临的身影,她难得没对自己这个儿子撇嘴。
按着规矩,回门应先跟家中长辈请安,聆听他们的训导。可一来,是舒斗文对这事不上心,二来,也是初临挂心舒文,三来,算是初临的私心,觉得宋墨虽是自家妻主了,但实在无法想像她那样的人在别人面前做小辈状,即使那人是自个的母亲。是以,见舒斗文冷淡地应付他们,他便顺水推舟提要去探望舒文,让宋墨不用按规矩在这一天到夫母面前“尽孝”。
谁想宋墨将他送到后院,自个跑到这来了。是以因小女儿病情有起色,又在他人面前显摆一通,心情显得很是不错的舒斗文,终于记起她今日应做的事,初临想避的事没躲过。
所谓的训导,其实是借询问自家儿子过得如何,敲打儿媳要珍惜夫郎,但虽是自家母亲,终究男女有别,有些问题不能问得深,加之舒斗文以君女自居,不愿做任何有辱斯文的事,草草问了两声,就拐了话题。
初临听着,话里头竟有几分是在称赞宋墨,稍稍侧了侧头,见宋墨极快速地眨了下眼,不免有些好笑。待舒斗文顿了顿,沉声给宋墨规划往后的求官路,禁不住为自家母亲汗颜。
“……我观之,你天资不错,底子打得也牢,若潜心向学,过些年头,考个一官半职,也不是不可能。”
听自家母亲有劝妻主大人参加科举的意思,初临忙打断,“阿母,妻主在墨王底下当差呢。”
经他这么一说,舒斗文想起还有这遭事,余下的话便僵在嘴里,端起茶盏有一下没一下抹着茶沫,期间来回看了宋墨好几眼,神色复杂,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让初临关门去。
怎么说也是母子,多少摸得她的心思,初临磨磨蹭蹭不大想去关门。
舒斗文忍不住瞪眼,“你老看儿媳做什么?还不赶紧关门去。”
见宋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初临没法,只得硬着头皮去关门,后假装没看到舒斗文要他出去的眼色,惹得舒斗文又差点动气,初临装傻到底。不是不让他看自家妻主么,就改盯鞋面去。
屋里只有他们三个,舒斗文还不放心,向宋墨那方倾身,低声对她道:“儿媳啊,你也莫怪夫母多嘴,你且细思,在‘那位’亲王面前,就是再体面,也不如自个谋个文官来得清贵不是?”她说这话时,眼睛极亮,“且想想,他日若高中,蒙圣上钦点,入主翰林,那该是多大的体面!”
“再者,那一位权虽有,可名声毕竟不好听,我是怕你日后跟着受累……”
听她这句,初临是又急又恼,忙打断她,“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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