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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听他可回家,他是又喜又惊,喜的是离家多年,能在有生之年回家探望老母幼妹,惊的是宋墨让他回家,可是烦了他恼了他欲赶他走,又见宋墨神色有异,心里便突地一跳,以为所料成真。强捺着镇定听她解释,不想又被接下来的话炸得神志全失。
或者该说,喜得神志全失。她定下日子欲迎他进门,与他亲昵,还唤了他好多声初临。恩主第一次当面唤他名字呢……
让他先归家,后上门求亲,三媒六聘,高抬大轿迎他进门,正如她的承诺一般,正正经经,风风光光迎娶他,往后旁人就是知他出身再低,看在正夫正室迎亲礼的份上,谁都不能随便拿他说嘴。
正室迎亲礼娶过门正夫,不是一般侍夫侍郎可比的,踩低这般娶来的正夫,那便是扫了那一家女人的脸,契丹倒也罢,在他们大庆,那可是大事,打破头告到衙门也是有理的。唔,虽说他觉得他家恩主往那一站,把脸一沉,不用打破头,对方就软下脚了……
可她的这份心,让他觉得上苍一下子将全天下的福气都塞给了他。他何德何能,让她如此……
先是忙着欣喜,接着忙感谢漫神诸佛,后是收拾物什,至一半刘巩便上门“商讨”姓氏问题,他直到现下才想起最为重要的一个问题——回家小住的日子,他要如何同恩主同睡一床?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战斗力不足,挑战三更失败,泪崩,面条何时才能成为超级强力面……
握拳,这周挑战日更,一日断更便出门雨落不歇==|||
PS:下一章初临回家啦,宋墨上门求亲啦,离洞房花烛夜又进一步啦~~~~~~~
☆、60归家待嫁1
久别故里今回乡;越近家门,便越往欢喜中添多忐忑。所谓知子莫若母;反之,亦然。
初临没有回头望来路;拾掇好内心纷絮;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遇长者道声安好,遇同辈福身致意,遇幼童分予他们几个小钱买果子吃。
落漆门;崭新铺首,初临打量许久,上前拉起铺首衔着的门环。
“这可是临哥儿?好些年头不见;险些让同叔认不出。”他正用手拍击门环,恰遇见外出归来的近邻,认出是儿时同父亲交好的长辈,忙欠身跟来者见礼问好。
“这不时不节的,你家主人怎肯放你回来?听你阿母说你在那户人家里很得主人青睬,半刻离不得。”自称同叔的那位亲亲热热拉着他的手,边说边打量,突地“哎哟”叫了一声,说那些大户就是养人,“……瞧我们临哥儿现下越发水灵了。”
他已不是十几岁的青葱少年,不觉得“水灵”二字放他身上合适。初临打起精神虚应几声,眼角斜向自家大门,同叔见了,便上前重拍,扯着嗓子叫唤,“酸秀才,你家临哥儿回来了,还不赶紧开门?”又回头同初临寒暄,说起舒家的近况,听得初临添了几分新愁。
同叔正说得起兴,门内一阵声响,干瘪的嗓音从门板缝里传来,问是何人来访。
同叔嚷道:“你家临哥儿,酸秀才还不快开门,孩子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你忍心让他在这候着?”
那里边的人像是不信,“我家临哥儿在县城里当差呢,你这同大嘴可别瞎嚷嚷?”听声响,竟是无意拔了门栓。
同叔没就“同大嘴”这三字论理起来,只叉腰仰头说,“诓你这酸秀才我能得好处去不成?信不信你开门一看不就清楚了,”又拍了下门,“赶紧的,孩子大清早就在这候着呢。”
其实甫一听那熟悉的声音,初临险些忍不住阵阵酸意,憋了憋,自觉自个不会哽咽,这才开口:“阿母,是我,临儿回来了。”
原以为,要过十年八年,方能回家呢。自母亲闪烁言辞,示意他不要回来,以免被人知道他并非进大户有家当差,而是入了那等肮脏地,他有两年不曾回来了……
门内的声响一下子悄息下来,同叔见此再次催促,里头的人才磨蹭着打开门,从内向外探出大半个身子,“你怎的回来?不是让你好好在那当差?家里一切甚安,少了嚼用自会同你说,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回来?差事怎办?可别让主人家恼了。”一副无意他进门的样子。
舒母两鬓俱是风霜,额头眼周有岁痕深留,一面同他说话一面注意着同叔的神色,像是怕同叔知了什么去。面上的有担忧、紧张和些许不满让初临窥得。当下心更酸楚,是为母亲的态度亦是心疼她的苍老。
他拿指在鼻唇间按了两按,又轻吸下鼻子,安抚笑道:“阿母,您别急,听我说,府里的大总管返乡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