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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不由得失笑,伸手摸摸他的头,“小青,今日不当值么?”
“当呀,”叫小青的侍人乐了起来,“可是那个恩客说不用我候在门外,叫我自个玩儿去。”
“冷么?”
初临这时才看到他被冻红的小手,想起自己有身闲置的旧袄,其实他早不能穿了,只不过一直舍不得丢掉,下屋的被子不够分,他的那床被子在冬夜里显得单薄,常将那旧袄披在身上保暖。
花楼里恩客们住的厢房就不一样了,每一间都有火盆供着,且那些被子即轻又暖,那件旧袄算是彻底被他闲置了,但她走后,即使回了下屋,他也有那件大氅和那几厚衣,这一冬总是能对付过去的。
“不呀,你瞧,”小青捏起衣裳一角显摆起来,“这是息微哥哥赏的,很暖的。”
初临将他双手拉过来包住,冰凉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嗔怪地瞅了小青一眼,“都冻成这样了还说不冷。”
小青笑得甜甜的,“是站着没动才会冷的,等下跑跑就没事了。”
初临听得心一酸,拉着他往回走。
“哎?哥哥这是要拉我去哪?”小青狐疑不已。
初临被问得一顿,突然想起恩主大人叫他去请章世女,他不单忘了,居然还想就这么走回去,初临抚额长叹,这什么记性啊。
当下同小青商量起来,“你陪哥哥去请章世女,回来哥哥给你了身袄子,好不好?”
小青眼睛一亮,拉着初临拐了个方向,嘴里念叨着初临走错方向了,还问,是不是突然忘了章世女的厢房怎么走才拉他作陪的,一路上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
章歌白对他们的打扰大为不悦,听得是宋墨的吩咐,黑着一张脸对初临狠狠道,“你的那个恩主,生来败老娘兴头的,从小到大,就没个例外!”
初临垂头掩饰脸上的神情,从小到大呵,随即一甩头,就算她一出世就跟世女认识,也不关他什么事。
反倒是小青,满脸的惊奇,视线在章歌白和初临脸上来回,不知情的,还以为世女说的是她从小跟初临认识。
“你们这两个倒是有趣。”
初临心一紧,不知章世女为何突然如此调笑。
却见章歌白抱胸挑眉打量着他们,“听到我跟那个无良女人自小相熟,一个忙不迭地撇头,怎么?学你的恩主嫌弃本姑娘?”不待初临应对,就接过一旁的相公递上来的折扇,将小青的下巴挑高,左右端详,“这小家伙一双眼睛溜得欢快,真真有趣,几岁了?”
此话一出,昨夜伺候她的那名相公满脸的不自在,看向小青的眼神不善起来,初临嘴抿成一条线,脸色微微发白,而小青,对周遭的这些反应皆无所感,大抵是搁在下巴的折扇弄得他不甚舒服,轻轻动了几下。
“十一岁了。”
初临一直小心注意着章歌白的表情,见她听闻了小青的话笑得一脸暧昧,用折扇在小青脸上胸口各点了两下,“十一岁,小了点,不过也能伺候人了呢。”
☆、9自作聪明(修)
“十一岁,能伺候人了呢。”
女子暧昧地调笑,放肆地举动,炸得初临脑中嗡声作响,待回过神来才知自己竟将小青拉至身后,来不及后悔已发觉被他攥在手心里的小手微微发抖。小青,是在害怕吧?终究是花楼里的人,经那么一调戏,再怎么懵懂,也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儿了。
初临脚下轻移一步,将小青彻底藏于身后,道:“世女说笑了,小青还不懂事,哪里有身边这位哥哥来得好。”那微颤的尾音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拿眼偷看章歌白的神色,见她已不现惊愕,将扇子支在下巴挑着嘴角睨着他。那神情,就像是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猎物一般,初临心下一凛。
他的恩主鲜少主动同他说话,可有一次,在章世女离去时,竟冷言对他直道,姓章的什么都玩,不想有个什么便离她远一些。
初临脸色白得彻底,他今日,竟将小青亲手推到她面前。
初临膝下一软,本以为会瘫在地上,不想被人拽着胳膊拉起,女人温热地体温烫得他心惊肉跳,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是一把挣脱开去,又直直避了好几步,方停下。
“啧,那么紧张作甚?本世女还会吃了你不成?”
他动动嘴皮,满肚的话却都堵在喉口不得出。
大抵是见他如此不顶事,章歌打扇轻摇,满脸的不屑,“漫说你的相貌,凭你是她的人,本世女就不会动上一根手指头。”
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