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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你宋墨么?”章歌白压下惊疑,在自个额上重拍一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刘攻还得尊你一声姨母呢,玄宗的嫡亲血脉,难怪那么多人想弄死你。”
“说完了?”
宋墨轻描淡写的态度令章歌白恼怒不已,极度不满,“原本他该嫁我的!若不是她刘攻篡位,毒害自己的母皇,我们怎么落得如此田地?”
“若我早赶一步见了太姑姑,她也就不会被人害死,就差这么一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这是谁跟你瞎编排的?”宋墨冷眼横向章歌白,看得她眸光微闪,稍稍偏了偏头。
“先皇归天前,一直是我守在身侧,所用之药皆经我手,你是否要说我下的毒?”
章歌白恨极,“谁不知你就会护着她!”
宋墨冷哼,“是,我护着圣上,帮她下毒害先皇!害那个与我名为姐妹,情同母女的异父皇姐,害那个把我拉扯大救我出炼狱的皇姐!”
章歌白哑言。半晌后愤愤道:“这大庆国谁不在说她刘攻篡位,那张凤椅坐得名不正言不顺!”
“荒唐!”宋墨沉下脸,“当今圣上为先皇嫡女,我大庆自古秉承‘立嫡不立长’‘立贤不立勇’,圣上两条皆占,这天下还有谁比她来得更名正言顺?”
“遗诏呢,太姑姑的遗诏呢?”章歌白满脸不服气。
“我宋墨受先皇所托,辅佐当朝贤君,我便是先皇的遗诏!”她选谁,谁便是先皇默许的下任贤君。
章歌白哈哈大笑,“难怪,难怪她刘攻这么紧张你,舍不得你早死,巴巴请来弥修那个老道,你要没了,这江山也不归她了。”
宋墨面有不悦,却随她笑个够,忍着不发作,章歌白嘻嘻笑,凑到她鼻前,“小墨墨勿恼,姐姐给你赔不是。”
宋墨凝视她一瞬,手重重按在她伤处,章歌白当下疼得避开,咝咝直叫。
“好歹你也叫了她二十几年的姑姑,昔日你破例从宗学转进太学求学时,她也对我们颇多照顾,她是怎样一个人,小歌,我不信你真糊涂了。”
“人,总是会变的。”
“信我!”
“信你?”章歌白睁眼眨啊眨,“信你!”说着猛然将宋墨推倒,“我就是太信你今日才被你摆了一道!你还要我信你?”
“咳咳,”宋墨轻咳,索怀就倒在地上不起身,“你破绽百出,我是不忍你输得太惨。”
“我输得起!”
“看洛家公子今日这般行径,你真觉自个输得起?”
章歌白再次哑言,凝默半晌道:“他该不知的。”
“我说你不比深闺公子看得通透,还真是半点不冤枉,”宋墨嗑上眼养神,“到如今你还嘴硬。你走那路是否能得泼天大富还有待商榷,即使事成了,也不见得就如你愿,你自觉头落不过点地的工夫,可曾想洛家公子愿意你这样救他么?”
“用你的命来换他余生,他若真肯让你这样做,何必专挑那能激怒思特她们的事,一心寻死?今日若不是他配合,你当我能轻易引你掀牌么?”
宋墨睁眼看得章歌白变幻不止的神色,不由轻叹,“虽是一两面之缘,但洛家公子的心性我还是知的,想他从小便是心高气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沦落到这花楼,却仍让自己活着,你可想过是为何?”
“诚然,有你埋的暗桩,那位风爹爹相帮,可一个人想死,谁都防不了。小歌,他为谁活着,你真不知?至我同圣上踏楼进来,他百般寻死,是想维护谁,你猜不透么?”
只怕容樱楼和风雅楼都是小歌的产业,他都知晓。他怕是一直在等小歌现身,只是他万没想到,小歌为了他,不单犯了窝藏重犯的罪行,即使抬出朝阳皇子嫡女的身份,也不能免她死罪。
好在小歌仍是顾念旧情,虽她嘴硬不承认,这些日子并未对圣上下手,圣上也有心放过她,还不算糟,唯就那让圣上恨入骨的洛家公子,需得从长计议才行。
宋墨避开章歌白的伤处,推开她压在她脖颈处的手肘径自起身,朝溪源处走去,也不拍掉衣上的草屑,反正等会自有人帮她处理。
如此想来,傻人还是有傻人的好处,若像那洛家公子那般聪慧,有些事她还真不好做。这会那个傻人该是被洛家公子编的谎哄得团团转了吧。
这般一想,又觉得堂堂墨王夫如此模样太过窝囊了……
作者有话要说:泪水,下章终于可以写提亲的情节了,争取早日让初临和小墨完婚,握拳!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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