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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出现了。
大氅的的温度渐消,寒气从他的赤足往上涌,他冷得打颤。她一定看到那些女人挥手重落在他臀上,他忍着痛媚叫的丑态了吧,还有那些女人肆玩他羞耻的情景,她一定都看到了!
眼角瞥见她在爹爹殷勤讨好下,大举步离去,初临只觉得身上的气力都被毫不留情地抽走,连呼吸都无法做到。
这样肮脏的他方才还伤了她,怕是,将她惹恼了……
“怎么又哭了起来?”
肩上被拍了一记,不怎么痛,却也让他心惊。
初临仓惶退了两步,慌恐的眼里眨落一串泪花。
武桑见此越发对他没好气,“慌什么,我又没那打男人的癖好,还不跟上!若不是要叫我家姑娘候着你?”
这话飘进他耳里只一转,他就连忙追上某道修长的身影,却是将武桑抛在身后,连武桑的嘟喃都没听见。
他,没被嫌弃。
那一刻的认知,令日后的他每每想起依旧心花怒放,对上某个女人困惑的目光时,笑得异乎甜蜜,每当这时,他总会大着胆子凑上前,踮起脚尖搂着她的脖子,轻吻那清冷的眉眼,道:“我很欢喜。”
没被你嫌弃,我很欢喜,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所以能轻易的原谅自己,以那么卑贱的身份、狼狈的方式与你相遇。你,可知道?
☆、5专伺(一)
仍是那间房。
这个巧合,令初临心快了一拍,也不知在欢喜什么。
他将情绪小心掩住,神情恭谨地端水、铺床、打水,许是见他颇为上道,女子略摆了摆手,那侍从低声说了声“姑娘早点歇下”便放心地退下了。
“回来。”
玉石相击般的声音。
他转身垂首束手,静待她的吩咐。
“换身衣服,摆浴桶。”
哎?他偷看一眼她的神情,见她目光落在他身上,一窒,这才想起大氅底下他几近□。喏喏应声,往她身后的衣柜走去,风雅楼每间房皆备有几身衣裳,那里用来给寻欢的女人助兴的。
领开直胸口,香肩□,私密几处若隐若现,换上它的相公一抬手一举足,春光寸寸露。与方才比之好不到哪去。
他将大氅挂起,朝女子福了福身,吩咐侍人准备浴桶和热水,脚步显略凌乱。明明对方闭眼歪在床上养神,他却无端羞涩。
他试了试水温,刚要唤她起身便见她睁开眼,透亮地眼神令他不敢直视,“恩客,水好了。”
“嗯。”
他上前一步欲帮她褪衣,想起她不喜人亲近立马止步,就那么进不进退不退地僵在那。
女子略一顿,“过来伺候。”
仍是冷清的声调,却让他雀跃不已。
上次息微回去说起,他伺候的那恩客是某个郡王世女,而她,能让那世女那般亲昵的唤她,且被她的侍从驳了脸面也不见世女气恼,必是与世女知交甚深,想来身份不低。
可眼前看到的光景该怎么说?
两条两指宽的疤狰狞交叉在光滑的背部,由肩上绵延骶骨,初临的手一抖,佯装镇定绕到她前面,可不想被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女子前胸心口里有个显眼的伤疤,他听得女子冷哼一声,不敢造次,忙将头低下,伸手扶她站在矮凳上。
虽看起来是陈年旧伤,可他动作愈发轻柔,唯恐弄疼了她,心一抽一抽发疼,明明该是养尊处优的人,怎会受这样的伤?那是心口啊!那个叫武桑的侍从,身手不是很了得么?怎么还让她受了伤?
“你还想摸多久?”
啊?
他猛地抬头,恰与那双冷眸对个正着,水气氤氲,却将那双眼涤洗得愈加清亮。
摸?
手被重重挥开,他差点从矮凳下摔下来,慌乱地抓住桶沿才幸免于难,而这时,女子已自水中站起,俩人此刻的高度相差无已,但被她那么一看,他竟觉得生生矮了一截。
他忙将浴巾披到她身上,待她走出浴桶,“扑嗵”一下跪在地上。他方才竟忘形的轻抚她的旧伤!
“将自个收拾整齐再来见人。”
啊?注视着她的背影,他愣了几愣才反应过来,又是一番的欢天喜地,没被责罚呢。
叫了房外的侍人将浴桶轻手轻脚抬起,自个随尾他们到澡堂,快手快脚地将自己满身弄干净,他怎能允许自己带着那些女人的气味亲近她呢。
给他送衣服的竟是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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