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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图?
无论从哪种角度考虑,这地图也应该出现在济南的抗日纪念博物馆中才对。
在这个小房间里,我还闻到了另一种奇怪的味道,那是金属、海藻、海水混合在一起后又经过长年累月的发酵形成的霉味,通常只能在废弃轮船的船舱底层才能闻到。
“这里——”我皱着眉摇头,根本无法解释。
“嗒、嗒、嗒”,那脚步声又来了,从我身后直行过来。
我侧身闪避,躲在墙角。
那脚步声停在门口,顿了顿,竟然进了小屋。
我从声音判断,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床前。他每走一步发出的“嗒”声,都能让我感觉到他的双脚位置,甚至怀疑自己只要向前一步,就要跟这个看不见的“人”撞个满怀。
脚步声消失了,我睁大眼睛看着小床的床沿。
感觉中,那人已经站在(或是坐在)床边。按照常理,他接下来肯定是面向写字桌和地图,然后百分之百就能看到我。
我想夺门而出,却不愿前功尽弃,至少要等罗拔和食野离开后,查找大厅里其它的暗门。
忽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口哨声,而那声音的来处就在小床床沿的正中,发声高度比床面高出两尺,正好是一个成年男人采取坐姿时的口唇位置。
“那个‘人’在吹口哨?”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当我听到那口哨的旋律是二战时的《日本海军进行曲》之时,后背上唰地冒出了一层冷汗。
第一,现代人很少演奏或者去听这首侵略者曲子,其旋律也并不优美,没有任何传唱的价值;
第二,口哨一般是用来吹奏欢快的曲子,具有强烈的抒情意味,极少用在这些政治歌曲上;
第三,这里是济南,是一个全中国大陆抗日情绪最强烈的地方,任何人吹这样的曲子都会引起公愤,轻则被人白眼鄙视,重则遭到群众的老拳暴击。
综上三点,我判断这个“人”是日本人,而罗拔之前说过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
“你是什么人?”我压低声音质问,同时后背贴紧墙壁,蓄力前扑。
口哨声停了,但我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哪怕是一声咳嗽、一次叹息。
“你是日本人?日本人的……孤魂野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叫什么名字?你……”我无法再问下去,因为已经问的这些问题没有任何逻辑性,而且我的思维也发生了严重混乱。
第96章 勾魂夺魄白玉床(3)
停顿了大概三十秒钟后,那口哨声又响起来。
我无法跟那个“人”沟通,目光再扫到那张地图时,心中一动,横跨一步,俯身去揭地图。
地图是室内唯一的资料文件,把它带出去,跟二战史料对比,也许就能推测这小房子存在的意义。
地图是用胶水粘结在墙壁上的,当初贴得十分平整,虽然经过浸泡,却仍然难以将边角揭起。
我用指甲去抠地图一角时,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地图既然是牢牢地粘在墙上,又怎么会被水长期浸泡?除非……除非是这房间里曾经灌满了水,而且长期不退,才造成了这种奇怪的状况。难道说,‘镜室’的地下建筑部分曾经遭过水淹?那样一来,所有的科学仪器岂不全都废了?”
那个“人”一直没有发出新的动静,虽然我感觉到他有可能坐在床沿上“瞪”着我,却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把地图揭下来再说。
呼的一声,小房间内刮起了一阵旋风,由我足下一直转至了头顶,吹得我睁不开眼。
我只有收手,先护住双眼。
那旋风中似乎藏着一条人影,随着我团团乱转,但我努力睁开眼搜寻,却有什么都看不见。
“喂,这地图是你的?你不愿有人拿走它?”我向着空气低喝。
如刚才一样,我问的话得不到任何回应,这房间内只有满满的空气。
门外有人影一闪,唐晚倏地进来,与我并肩站在一起。
“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不应该是另一间密室吗?怎么会这么小?还有一股怪味?”唐晚一连四问,但我一个都回答不出。
她看到那地图之后,立刻俯身,随口读出了上面的日文地名。
“这是张老地图,绘制于1915年,也就是中华民国成立后的第四年。日本人对于中国大陆的觊觎由来已久,那时候就已经制定了四面进攻的战斗计划。可惜啊可惜,中**阀忙于内讧、内战,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的亚洲东邻竟然是一条虎视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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