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部分(第2/4 页)
我冲过来。他们的手全都插在挎包里,应该早就准备好了称手的兵器。
我冲着最北面的敌人过去,中途变向,横跨三步,对准了最南面的敌人。等到北面、中路的两人呐喊一声,向我包围过来的时候,我突然第三次变向,迎着两人冲过去。
十字撩阴刀其实阐述的是一种冷兵器作战技巧,其核心价值是“避实击虚”四个字,用最不可能的招数从最不可能的方位攻击敌人最不容易防备的位置——我手中无刀,但手上却有长度超过一厘米的尾指指甲。
《庄子??养生主》中说,庖丁解牛时,总是“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由此可知,“无厚入有间”才是世间最可怕的兵器。
秦王将参悟到的这路刀法命名为“庖丁解牛十字撩阴刀”,其中定是受到了大智者庄子的智慧启迪。
我的双手尾指笔直地指向两人的心口,突然发力上撩,从对方的喉结、下巴、鼻尖、眉心依次飞掠过去。不等这一招的结果显现,我身体飞旋,连续七百二十度转身,双手尾指琵琶连弹一样,从南面杀手的喉结上四度划过。
三个人齐声怪叫,弯着腰,踉跄后退。
第240章 庖丁解牛十字撩阴刀(3)
我向东面阶梯飞奔,阶梯下的两人也低着头向上冲。
他们的反应也真是笨拙到了极点,只知道向上冲,却不想想我下一步的行动。
我们三人在阶梯上错身而过,我在中间,他们在两边。于是,我的双手尾指指甲反削他们的耳廓之下、颈部侧面。
人体的那个部位脆弱之至,我刚收手,两人颈侧便血喷如箭,哀嚎着倒地。
正因为他们是赵天子的人,所以我出手时才毫不留情。要知道,赵天子击杀明千樱时,亦是如此。
重创五人之后,我已经到了桥下,轻松汇入人流之中,同时又用眼角余光瞥着路西面那两个人的动向。
这一战的过程极短,路人并不清楚天桥上发生了什么,直到颈部受伤的两人踉踉跄跄地追下来,才引起了一阵喧哗。
我不慌不忙地向北去,等到路口绿灯亮了,规规矩矩地从人行道过隔离带,绕到历山路西侧去。然后,我埋头疾行,贴着人行道里边直扑过街天桥西侧。
向桥上看,秦王仍然倚着栏杆站着,双臂抱在胸前,淡定地看着无知百姓们仓皇奔跑。
“你赢了。”我举手行礼,向他遥遥致意。
他是江湖上的前辈,文武智慧,皆在我之上,很多地方值得我好好学习。无论他用失子之痛引我入彀还是故作无意地教我使用“庖丁解牛十字撩阴刀”,都是在提携我进步。
此前见过那么多人,只有他给了我实实在在的前进动力。
我到了桥下,剩余五名跟踪者已经聚拢在一起,各自将右手探入挎包里,神情极为紧张。
“一对五?”我并无恐惧,但五人所站的位置,正好有两只硕大的监控摄像头。其中一只就悬挂在右上角的天桥下钢梁上,我再向前二十步,就会被镜头拍到。
这些白色机身、黑色镜头防护罩的馒头式监控是济南城市“天网”的摄像节点,讯号直通城市警戒中心。如果在它下面伤人,那我在济南城就不用再公开露面了。
我停在一家宠物医院的广告牌后面,装作对着橱窗整理衣领,偷偷观察那五人的举动。
当然,我果断出手是为了替秦王解围,只要对方知难而退,绝对没必要斩尽杀绝。
所幸,这五人还算识相,商议了几分钟后,一起混在人流里过桥,接应受伤的同伴,迅速离去。
秦王下了桥,我们在阶梯下会合,并肩走向陕八怪馆子。
“好是好,不够果决,太多妇人之仁。”秦王淡淡地说。
“他们不过是赵天子的下走,多杀无益。”我为自己辩解。
“杀人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艺术行为——江湖上哪一个大佬出道之时,不是杀人立威?要知道,当年号称‘天下第一林家枪、京师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林冲逼上梁山之时,不也得先杀人立威纳‘投名状’?自古至今,只要是有志于在江湖上划下自己地盘的,都将杀人当成毕生的事业,刺杀、截杀、暗杀、对杀、强杀、攻杀……就像一个琴师、一个棋手必须反复磨练自己的技艺那样,大佬们也都在研究杀人的技艺。像你今日这样,只会错失良机,到了最后,弄得猎人变成别人刀下的猎物。‘十字撩阴刀’讲求的毒、阴、狠、厉,练到一定程度,拔刀就要见血,五步之内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