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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她的西行之战一定是大败亏输,毫无所得,因为如今“七王会”还在,而她却再没回来。
“不能再等下去了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是盲动,殊为不智,不是吗?你既然已经看到了卦象中的不吉,就必须按照它的指示,趋利避害,顾全自身。否则,占卜之术还有什么意义?”我有些不解。
当然,我知道每个人做任何事都有“非此不可”的理由,即使是飞蛾扑火之亡,也是它趋向光明、拥抱燃烧的特性所致。
“我等不下去了,因为……因为我罹患了绝症,死期不远,只有一个月可活了。不怕你笑话,我必须在这一个月内奔袭十五个地点,尽可能地消灭‘七王会’的分舵。即使不能全歼其有生力量,至少也为将来天成与‘七王会’的战斗减轻一部分压力。每个人都知道‘囚龙’的不祥,但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必定能冲破‘囚龙’之险隘,成为‘升龙’……”
我的泪水突然涌出了眼眶,整颗心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死死地攫住,肆虐地揉搓着。
第154章 神州九刀(1)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我希望自己像一根蜡烛一样,燃烧到最后,奉献最后一份光和热,减轻未来年青一代奇术师们肩上的压力。别怪我无情,我只能尽最大能力安排好未来的事,如果有什么不公平的决定,只是我智力藩篱所限,看不到更高明的路数。为人父母者,谁不希望能一碗水端平,让每一个孩子都按照自己的命运去自由发展呢?世间百代,不如意事十之**,当我面临选择的时候,只能尽力为之,任何自己承担千夫所指。”她哀伤地说。
我望着她的剪影,胸中百感交集,忍不住有屈膝下拜的冲动。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生做?”她幽幽地问。
在那苍老男人、年轻男人面前,她是坚强倔强、说一不二的,但在这里,当她面对着我一个人的时候,却变得温和而柔弱,把所有的为难、不开心全都倾吐出来。
我无法回答,因为“双龙夺嫡”是相术学上的经典例证,任何智者都不能视而不见,假装“玄武门之变”并不存在。
智者是这个人类世界中的繁星,如果连智者都昧着良心说假话,那人类世界距离大毁灭就不远了。所以,我必须说真话,必须承认,她做的是对的,为那婴儿“逆天改命”是这个人生岔路口上最正确的选择。
当年,李世民在玄武门前调集瓦岗山诸豪杰围杀李建成、李元吉之时,已经将兄弟情抛诸脑后,眼中只有江山社稷,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未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早在李世民之前,曹魏才子就已经对这个问题看得无比透彻。
“你告诉我,正确的做法是什么?”那年轻女人仍旧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脑海中又浮现出十年前大明湖畔铁公祠里那一夜,眼睁睁看着大哥夏天成遭受敌人的屠戮,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做的,就是最正确的。”我长叹。
“是吗?你终于同意这种做法了?”她又惊又喜。
我苦笑起来,就算不同意,又有什么意义呢?“凤舞九天龙悲回”针法一出,“逆天改命”已经奏效,那婴儿的未来命途已经被更改,还有什么讨论的意义吗?
“我希望,你预想的都能实现,未来就像你计划的那样,‘囚龙’身上的锁链被打开,一飞冲天,飞得比天更高。”我由衷地说。
即使明知未来结果,我仍然故意骗她,希望她能在去世之前,怀有一个美好的愿景。
“天成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她眼中有了亮光。
我的心又在流血,因为我亲眼看见大哥夏天成遭到屠戮,而桑青红又说,是她亲手把大哥葬在了大明湖湖底。现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叫“夏天成”的人,所以这女人的计划已经一败涂地,无论“囚龙”还是“握龙”,她身后已经一条龙都不存在了。
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这是一个牌手最大的悲哀。毫无疑问,这年轻女人正是如此,将两条龙毁掉其一,但另一条龙却飞天无路,中途夭折。
这也是命运,是她预料之外的另一种命运之上的“天数”。
她以为窥见了天机,但泄露天机着,必遭天谴。那么,上天给她的天谴就是——“失其双龙”。当她吩咐那苍老男人给手有“握龙”的婴儿“逆天改命”时,就是天谴降临的时刻。
“是啊,你的孩子都会非常出色的。”我低声赞叹。
“我给他占卜过,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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