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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的正对面。而后,两人慢慢蹲下,四只手全都搭在白玉床上。
“后退。”血胆蛊婆低声告诫我。
我向后退了一大步,伏低身子,观察两人的动作,随时准备出手帮忙。
“别提让我为难的条件,我不是神,很多事根本做不了。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为自己,只为苗疆人民的和平幸福。你有你的愤怒,我也有我的难处,是不是?”楚楚再次低语。
听诊器能够帮人体察到很多微观的声音,虽然是医生离不了的诊断工具,但很多高手已经将它运用在其它行业里,并且越来越得心应手。
我手中没有听诊器,当我闭上眼睛,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白玉床上的时候,瞬间感觉到,这硕大的玉制品正像人一样缓缓地呼吸着。
“它是‘活’着的,一呼一吸之间,相隔差不多五秒钟,与练成了‘龟息功’的瑜伽高手近似。它是被血胆蛊婆的香唤醒的?或者说,它一直都‘活’着,只是‘镜室’内的人没有察觉?”我脑海中涌现出很多问题,但我紧攥双拳,强迫这些问号远离,继续感受那白玉床的动向。
我的耳中又听到楚楚的声音:“一个人的寿命是有限的,灵魂亦是如此。你不可能在一百年中全都保持着同样的警醒,一停不停地维持着诅咒的力量。你做不到,我做不到,苗疆没有一位炼蛊师能做到,即使是久远以前第一位炼虫成蛊的祖师爷也做不到。否则的话,古人又怎么会留下‘生有涯、知无涯、以有涯之生为无涯之事’的万古名言?你,做了应该做的对的事,为苗疆炼蛊师正名,你的地位和名望在炼蛊师的历史上无人能够取代。现在,每个部落的祠堂都悬挂着两张照片,高位是祖师爷,二位是你,之下的三位才是部落的族长头领。任何一个有志于成为炼蛊师的年轻人,拜师之前,第一要拜祖师爷,第二要拜你。这种盛名,据我所知,没有哪个人能与你相比。你为国家出力,化身为咒,扑击敌酋,‘吴之雪风号’一役,杀出了苗疆炼蛊师的威风,也将扶桑人如日中天的国运拦腰斩断。玉罗刹,你是我的偶像,此生唯一,绝不会变……”
她说了这么多,那白玉床却只是保持一呼一吸的老样子,并没有出现其它异动。
“结束这一切吧,战争结束了。玉罗刹,苗疆在等你归来。我保证,你将永享供奉,成为苗疆炼蛊师不朽的传奇。”楚楚怅然补充。
她的语气变得十分哀伤,而那些话,更像是祭拜家族亡者的深情告白。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当今亚洲,歌舞升平,的确应该告慰那些在抗日战争中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们。没有他们,何来今日花红柳绿、泉声潺潺的崭新济南?
第108章 玉罗刹初现其形(3)
我无法用第六感察觉更多情况,刚一睁眼,就见楚楚正向血胆蛊婆打手势,随即举起右拳,先出食指,然后是中指、无名指。
那等于是下令前的“一、二、三”计数,无名指一出,两人同时俯身,双手插入白玉床底部,猛地将那沉重的玉石掀起,直上直下地笔直竖立。
我立刻前冲,面对白玉床的底面,帮她们一把扶住。
刹那间,我看到玉石表面有一幅图画在迅速淡去。
准确说,不是图画,而是一个女人的画像。
“咦?有幅画在那里,一闪就不见了。”我立刻告知楚楚。
楚楚额头上陡地渗出了一层冷汗,沉声问:“是个女人?对吗?”
血胆蛊婆则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重重地顿足:“坏了坏了,坏了!”
楚楚大声喝斥:“你在说什么?两军阵前,自乱军心者,斩立决——”
血胆蛊婆并没有闭嘴,而是由侧面探过头来,向玉石表面扫视着,嘴里仍在歇斯底里地叫着:“看到女炼蛊师**者,剜其双眼,拔其口舌,钉其五心,钻其会阴,虽千年不死、不生、不灭、不消。这是苗疆的死规矩,谁都删改不得!”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而我刚刚看到的女人画像,就有可能是传说中玉罗刹的**。
“不要再说了!”楚楚急喝一声,右臂一振,右手食指指尖射出一道紫线,穿入血胆蛊婆的眉心。
紫线一闪即收,血胆蛊婆的嘴仍然张着,但喉中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女人的画像消失后,玉石表面平滑干净,与白玉床的正面毫无区别。
“她说的,不必信。”楚楚望着我,但已经笑不出来。
很明显,如果血胆蛊婆说得不对,楚楚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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