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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看到,往往都是在歌舞升平、声色犬马之下暗暗进行。
“老百姓——”我暗叹了一声。
有古代政治家兼哲人说过,对于老百姓,最好都能“虚其心、实其腹”,让他们永远保持“无知而快乐”的状态,这就是最好的现状。
“小心脚下。”唐晚出声提醒,“后面的人一直在盯着我们,不要流露出任何情绪。”
我猛省过来,自己的任何负面情绪都会落在燕歌行眼里,给他留下算计的缺口。真正的高手,应该像日本著名的“风、林、火、山”古训那样,永远不动如山,让所有人无从捉摸。
从这个层面上说,唐晚比我更高明,更冷静。
我跟唐晚上了车,把所有葬礼上用的衣服换掉,然后车子立刻开动,向着济南城里飞奔。
唐晚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车子进了南外环路,才若有所思地问:“天石,我怎么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对头?”
我怀里抱着那个纸袋,一路上掂量了几百次,一直在心里犹豫要不要采取巧妙的方法打开纸袋看看。可是,正如唐晚说的,我也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他们既然商定‘杀楚’,直接就埋伏人马大刀阔斧地打打杀杀就可以了,又何必搞得如此错综复杂?燕歌行妥协,那么齐眉肯定置身事外,明哲保身。我怀疑,大家本来就没指望能够用‘杀楚’来重新划定江湖规矩,而是一场作秀。在这场秀中,最大的获益者将是……将是……”唐晚的思维和语言已经枯竭,因为我们都想不出来“杀楚”或者不“杀楚”,究竟直接受益或受损的会是谁?
“没有获益者。”我做了大胆猜测,“本来就是一场江湖斗争。”
“那样说,太笼统了。既然是战争,就一定有主导方、被动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清楚究竟是谁主导了这场‘杀楚’之战。”
由柳埠至济南城是一个巨大的下坡,车子越跑越是轻快,窗外风景飞速掠过,给我一种“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快意感受,所以葬礼带来的压抑感已经在慢慢缓解。反观唐晚,则是眉头深皱,越来越沉闷。
我记起了齐眉,他自始至终没在山上出现,也没有任何消息。
车子开动之前,我还特意向其它车里看过,他并不在车里。
唯一的答案,就是他留在了殡仪馆里。
车子过了经十路,又上了泺源大街,向右一拐,索菲特银座大酒店最顶上的旋转餐厅已经映入眼帘。
“这个时候,楚小姐还没回来,我们下车等一会儿。”我提议。
唐晚摇头:“我不上去,就在大厅里等你。”
我苦笑:“你不上去怎么行?我们两个人合力说服她。”
唐晚再次摇头:“我上去,只会给谈判增加麻烦。你自己去,应该更能取得楚小姐的信任。”
我意识到,楚楚对我的态度要稍微好一点,但大家只是第一次见面,绝对没有任何友情可讲。况且,所有古籍上都提到过,苗疆炼蛊师每天跟蛊虫为伍,性情也会逐渐变得孤僻乖戾,跟普通人完全不同。
“希望这个纸袋能解决一切麻烦,但是唐晚,我们已经约定了,同进同退,永不分开。”我感觉虽然在跟唐晚对话,但她的思想似乎并不在我提出的话题上。
“夏先生,到哪里停车,直接到酒店大堂入口吗?”司机回头问。
“其实,你说的也对,这个时候楚小姐应该还在山上,她不可能回来这么快。”唐晚说。
车外,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泺源大街是济南最繁华的地段,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先下去吃点东西?忙了一天,你一定累了。”我说。
今天真的是生命中最漫长的一天,从早上到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每一件都能让人魂飞魄散,当场丧命。
“是啊,一整天,不但手脚没停下,连脑子都没闲下来。”唐晚感叹。
我吩咐司机靠路边停车,然后我们两个开门下车。
那司机恭恭敬敬地问:“夏先生,我是在酒店等还是回燕先生那里去?”
我挥挥手:“回去吧,我们不需要车了。”
司机答应一声,立刻向前开去。
我们由佛山街向南走了一段,看见右侧“俏川国”的霓虹招牌抢眼地亮着。
“能不能稍微吃一点辣?”我问。
这家川菜小店以前来过,里面的菜式很有特色,算是专为济南人改变过的川菜口味,微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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