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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轻功,有点儿底子。”一掌又向那影子击去。那影子早已料准独尊毒魔的这一招,影子又一闪,飘到另一棵隔得较远的树上去。刚刚触及那棵树的树梢,独尊毒魔的另一掌紧跟着打出。这下,眼看那影子躲无处躲,顷刻就要丧身在独尊毒魔的掌里。正在此时,两柄钢刀与一支笛子同时飞出,击向独尊毒魔击出的掌风,那掌风立时减缓。加之又隔得远,因此,那影子受伤不重,扑的掉到地上。陈小晾扑过去把那影子扶起。一看,却是一个年级轻轻、身材消瘦之人,满嘴鲜血。
梅里浪哭的出了声:“爹、娘,快来救我呀!我不想死呀!”哭声凄厉。那姑娘也泪眼花花,却紧咬着牙齿,恨恨地盯着独尊毒魔,一只手紧紧握着宝剑。呼延晃急得不知所措。
听得梅里浪的哭叫,陡然惊触独行刀客的伤心往事。那噩梦一般的妻儿横尸眼前的情景,又历历在目。他曾经多次梦到孩子在临死时的无助的哭救,就泪如雨下,心如刀割。无数次责怪自己:要是那日自己不出去打猎,妻儿就不会遭遇飞来横祸,可是如今,惨剧已然发生,千般责怪万种后悔皆无济于事。往事已经过去整整十载,这十年来,自己苦苦寻觅仇人的影踪,却始终踪迹全无,犹如人间蒸发。自己已开始丧失信心。每日醉倒梦乡,借酒浇愁。
而今,他来到桃花山,其实无心观景,只想借着独尊毒魔的手,除掉自己多余的生命,早日与妻儿在九泉之下团圆。
听得梅里浪的哭声,他觉得是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呜咽,不禁悲从中来。梅里浪小小年纪,要是被独尊毒魔取了性命,他的父母不就如自己这般伤心吗?也要每日噩梦吗?
想到这儿,他骤然站起,对着独尊毒魔凛然道:“人人都知道你独尊毒魔是歹毒无比世间无二之人,真是这样吗?”独尊毒魔收起掌势,冷笑道:“不错,世间歹毒,杀人如捻死蚂蚁之人,舍我其谁?”
另外几个人眼睁睁看着他,抱着一丝丝希冀注视着他。
独行刀客说:“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说出来。”独尊毒魔慷慨地说:“好吧。我虽然杀人歹毒成性上瘾。但还不至于到这般不许人说话的地步。有屁快放。”独行刀客瞧瞧四周说:“周围这几个人和你无冤无仇。是吗?”独尊毒魔盎然说:“我杀人不问缘由,想杀便杀。你不必说这些空话。”
独行刀客不慌不忙的说:“我想问你,到目前为止,已经杀了多少人了?”独尊毒魔奇怪的说:“你问这个干嘛?到目前为止,已经杀了三万八千个。”独行刀客又问:“他们是被你亲手所杀,对吗?”独尊毒魔得意的说:“不错。是老夫一掌一个亲自送上西天的。”独行刀客又说:“那么你见过别人自杀没有?”独尊毒魔犹疑的说:“这倒没有见过。只见到当场有人被我的神威吓死。至于自杀的,确实没有见过。”
独行刀客凛然说:“假如有人愿意在你的面前表演自杀给你看,但条件是让你放过其他人,你可愿意?”独尊毒魔歪着脑袋想了想:“这主意倒是不错。杀了几万人,却从没见过人是如何自杀的,难免美中不足。看来今日倒是挺有机会。好吧,就依你。”
另外几人惊得长大了嘴巴,梅里浪也止住了呜呜的哭声,惊惶的看着独行刀客。吕一松瞬时明白过来,赶紧大叫:“大哥,不可。”陈小晾也惊喊:“大不了我们和他同归于尽。”呼延晃一把抄起刀来:“我们七个人打他一个,还是有希望的。”
那姑娘惊得伸着手,连呼:“不,不。”
梅里浪急得双脚直跺,冲着独尊毒魔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妖怪,你不得好死。”
独尊毒魔听了梅里浪的破口大骂,却不怒不恼,置若罔闻。原来他杀人太多,死的人在死前骂他也骂得够多够绝。他早就习惯了被人骂。
独行刀客向刀落地的位置走去。每走一步,他都觉得离孩子近了一些儿距离。孩子那幼小的年纪,在那孤独的九泉,黑暗的阴间,是否很寂寞呢?他一个人留在这人世间,也是举目无亲。整整十载,遍访大江南北,却一无所获。他的心冷了,简直快要死啦!
另外几个人默默地注视他,看着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揪着大家伙儿的心。难道当真要他一个人为了大家伙儿的生命去做出牺牲吗?众人凝视着他,犹如在凝视一尊远古的出土雕塑。吕一松用手捂着自己的心,觉得快要蹦出来似的。只有他最清楚:独行刀客的内心里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莫大的苦楚,所以他才这般古怪癫狂,如今竟然为了他们几个毫不认识甚至毫不相干的人,宁愿舍去自己的生命。这份情让他感动。生命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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