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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玉清只觉得一阵尿意袭来,默默地打了寒颤,把头就地插进车板上的棉被里。
他是什么命儿啊,一天天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
贵妃一手捧着药,一手拉着柴榕就进了柴家大院,院子里女人们正在烧火做饭,一见她进来视线齐刷刷地就全移她身上了,然后在她身上药上逛一圈又转柴榕身上。
还没等她开口先解释,就听柴武激动地蹿到她身前,挥舞着细长的两条胳膊,绘声绘色地抢着道:
“我四叔有病了,我四婶带他去看病——这都不重要,你们知道是谁送他们回来的吗?”紧接着不等旁人问,他就自问自答地道:“是县令家的公子啊,那驴车有马车那么大,缎子面的,可漂亮了,县令公子还亲自送回来的,我都看着了,他像狗——他趴在车上,很是仗义帮助人啊!”
他冲柴二嫂道:“二婶,这回你不用害怕被牵扯了,县令公子是个挺好的人,不会找我们算帐啦!”
整个柴家大院都安静下来了,只有炉灶上噼里啪啦的火苗子往上蹿。
贵妃:“……”
事情的确是柴武说的那样,可是为什么经他嘴里这么一说出来,连她都听着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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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开天辟地头一遭
果然,柴二嫂嗤笑了一声:
“弟妹果然是好手段,惹出那么大的祸也能摆平,有能力有手段,人脑袋都要打出狗脑袋了,还能哄的县令家的公子给四弟又看病又车接车送,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贵妃置若罔闻,柴二嫂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一个人,顺着她的话解释就没个完。最重要的是她认准一门,别人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左右她认为的就是真理就是了。
只冲柴老太太道:“娘,四郎全身发热,我先带他回后院歇歇,一会儿我还有事儿要和您说。”
“大夫怎么说?严重吗?”柴老太太心疼儿子,把择的菜扔到篮子里就直奔柴榕过来,就着满是泥土芬芳的手就往他脑门上贴:“呀,是热啊,怎么突然就发热了?以前活蹦乱跳——”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四郎平时身体好着呢,可一病就不容易好,拖拖拉拉的。”
“许是前几天在后山淋着了雨。”贵妃说的含糊,没想现在就交待他为她去抓貂,结果让人挠了满身血淋子,加上雨一浇才发展成今天这态势。
柴老太太若是知道自己宝贝儿子得病全是因为她,估计当场撕了她的心都有。
“他今天一天都迷迷糊糊的,我看他早上饭没吃,干完活就端了饭过去找他,看他还在炕上睡,一摸他头才知道他是发热。大夫说他保证三天就好。我就开了药回来给他熬着喝。”
柴老太太一边叹气一边看向自家傻儿子,脸红扑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好像站着都在打盹睡,忙摆摆手:“快带他回屋去休息,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贵妃应了一声,拉着柴榕的胳膊就去了后院。
柴老太太瞅了瞅小俩口那和谐的背影,贵妃居然主动握着四郎的手腕,这简直是开天劈地头一遭,成果也太喜人了。要是以前。顾洵美哪里会管四郎吃不吃饭,睡不睡觉的……
看来,当初她厚着脸皮昧着良心硬生生把顾洵美给迎进柴家大门还是做对了。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没白白地各种偏心眼儿顾洵美。
贵妃把柴榕安置好,便抱着中药包到了前院找柴海棠帮忙。
这可不是她懒,药开回来就交给别人忙。实在这是花钱买来不是大风刮来的。她又从来没熬过中药,万一她失了手,药就废了,钱也打了水漂——用木墩儿的话说,那是钱哪。
谁不了解,柴海棠还能不了解贵妃的属性,把一锅菜汤都能做干锅糊成焦黑,当即便一口应承下来。
“弟妹……有钱哪。”柴二嫂名侦探柯南的属性发挥的淋漓尽致。一眼就瞧出了症结所在:“这些药,不便宜啊。”
贵妃讨厌她归讨厌。却不得不佩服柴二嫂犀利的洞察力,和万事爱掺和的臭毛病。
“娘,我说的正是这事儿。”贵妃摆出羞涩扭捏脸,“四郎发烧,我担心会更严重,可是四下里邻居都去集上,我找不到人,便想着去郭婶子先要点儿草药吃上,可郭婶子也没在家,我回来的途中便遇到了……周家婶子——就是村西周显荣的娘。”
她开诚布公,一开始就交了实底。
这种事难保周母不会四下里和人抱怨或者说她一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