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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启程赶往南方。
十六故友重逢
初春毕竟连接着冬季,满地的枯枝败叶,似乎还在宣示着冬季的毫不逊色。踩上去沙沙作响,虽是焦黄枯萎,却是不易变碎。可见经脉将叶片连得甚紧够实。一棵高大的杨梅树立在眼前,满树的叶子甚多,绿绿的,一树苍翠,随着微风轻轻招摇。似乎是在炫耀,又似身不由己。似乎极耐严寒,然而注意一瞧,地上的落叶中,就有不少是杨梅叶儿。枯萎得早变了颜色。茅草出奇的显出青色,每一片细长的叶片中,透着一丝白色的茎骨。茅草的主干上隐隐约约浮着一些浅浅的白白的茸毛,显得蛮有精神的。却又并非所有的茅草叶片都如此抖擞精神。也有一些茅草早失去水分,枯萎得耷拉着腰,那草尖儿直触到地面上去,与泥土相接。似乎病得厉害的那种人,巴不得早一点儿归去尘土,方能除去疼痛。旁边一棵老松树,不知怎么被砍倒在地,看那样子早已被砍伐多日,那无数的针叶儿已褪尽生机,换上了一身的枯黄,奄奄一息一般。叶丛里时时露出一些松果儿,那松果儿凑近一看,如一瓣瓣花朵儿裹紧似的,也是枯黄发焦。灌木丛东倒西歪,顶端的绿油油,下面的白中带黄。苔藓植物扬着锯齿叶子。几乎每一茎的长叶处,叶片均分成三块,中间那枝长,边上的稍短。仿佛书法里面的围聚中宫一般。也有极少数悖逆的,长着四片叶儿,那第四片呢恰如一个长不大的芽孢,在那儿做着点缀。遍地的荆棘,丛生的,叠交的,直立的,弯曲的,攀附的,都绕着藤儿,伸着茎儿。有的叶片稀疏,有的叶片浓密,有的叶片取中,有的叶片掉光,都生着刺,长着尖。这一带的山脉颇多林木,却少怪石。莫说怪石,就是泥土,也不多见,饶是林木落叶太多,早就把石头、泥土覆盖得严严实实,连露出一丝儿缝隙的机会都没有。在底下长眠着,酣睡未醒。
几声鸟雀鸣叫,响起在山林里,却不知其具体位置,似乎兴奋得很,在欢迎着春情的到来。大地回春了,鸟儿也该发情,难怪它如此亢奋,即将两性相配,其乐融融,有趣得很,心情难抑,更不会学人的羞答答,欲语还休,所以无休止的啼啭,呼朋引伴,放肆得很。山林里,高的林木,矮的灌木丛,簇生的茅草,遍野的荆棘,满地的枯叶,胡乱搭配,高低错杂。各色参差,相互辉映,青的,绿的,红的,紫的,黄的,灰的,差一不可,缺遗补漏。夕阳已开始渐渐西下,光芒柔和闲适。一片淡淡的余辉洒在这片山林里,无数树叶,各种枝干,都沾着一片光芒,仿佛自己能发光生辉一样。
走过一带山脉,又越过几座石桥。
六个人到了一处山庄附近。只见那座山庄,屋檐层层,楼阁回廊,庄园外茂林修竹。一派富裕人家景象。
独行刀客高兴得说:“故人具鸡雏,邀我至田家。”吕一松说:“大哥,莫非你和这户人家很熟?”独行刀客四下打量,说:“不但是很熟,简直是老交道啊!经此一过,不得不去打扰一番。”李盈盈用手捶捶腰肢,说:“走得已困乏了,是该找个住处歇息了。”于是几个人朝着庄园走去。
到了庄园门口。只见庄园院门紧闭,一个老仆人在弯腰扫地,用一把大扫把在地上划来扫去,却又仿佛漫不经心。每扫一下,就直起腰叹叹气。其实地上干干净净,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独行刀客高呼:“喂,老李头,开开门。”那个老仆人人老耳朵却还灵,直起腰看看门口。就走过来,仔细瞧瞧,高兴得说:“是你呀!*客。”独行刀客说:“是呀!老朋友他还在家里吗?”老仆人连连点头:“在在。”赶紧开了门,把众人请到客厅,然后飞快的去报老爷。
不一会儿,老爷拄着拐杖咚咚地来到客厅。只见那老爷,正在盛年,走路虎虎风声。他与独行刀客热情拥抱,他拉着独行刀客的手,忽然注意到他的眼睛已经用黑布蒙去了一只,俨然只剩下独眼一只。不禁吓了一跳:“老伙计,你这是咋的啦?”独行刀客还未说及什么,旁边几人嘘嘘泪下。独行刀客摆手大笑:“陈年旧事,勿再提起。”老爷也不便再问,看客落座,仆人送上茶盏。几人闲叙之间,总发觉这位老爷面色忧愁。独行刀客问:“老伙计,是否家里有事发生?”老爷摆摆手,摇摇头,看着独行刀客,却欲言又止。独行刀客颇不高兴的说:“老伙计,如果你不说,那就是嫌我们在此打扰多事,贪吃白喝,我们只好一走了之。”说吧起身。老爷赶紧起身拉住。老爷只好说:“我本来已经归隐江湖多年,不料前些日子被仇家发现了这个住址,找人传下话来。说是八月十五来找我算总账。我赶紧把家小迁走,但心里依旧忐忑不安呀!”原来这个庄主就是当年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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