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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着怎么组织她的语言,来向我说明这奇怪绢书上记载地东西。“这本东西。应该说是一本札记,是我们何家某一代祖先的记事,按它上面所述,大致的年代可能在汉末或是晋时。可是它所叙述的内容实在太过不可思议,简直就象是现代的武侠小说古文版。”
“它到底写些什么?”我好奇地问。
小安皱着眉慢慢说道:“嗯,我家的这位祖先,他自称为‘鲁’。他在札记中记载了他上几代的某位先人事迹。这位先人生在东汉,名‘昭’。按何鲁地记载,这个何昭似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在当时非常有名,按何鲁地话说,就是这位何昭在居处千里之内,任性屠杀,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
“嗬!你家的祖上这么猛啊?!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何老爷子欲语还休的。
小安摇摇头。似乎有些不解之处,又继续说道:“但这位何昭的出名不仅仅是极爱杀人,更是因为他杀人的方式,用‘鲁’的原话来说,‘汲精而亡,尽人皆怖。称之异’。”
“汲精而亡?!”我心头咯噔一跳,小安念的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也就是说,是将人用某种功夫吸尽精气而死,大家都非常害怕,称这位‘昭’为‘异’。在古文中,用字简略,而有许多地含意,这个‘异’字,我们可以把它解释为‘惊异’、‘异端’,或者说是……妖异?!”小安望着我说道。
妖异?吸精而亡?想到何老爷子说的。我的异能与他家功法的异常类似与合拍。我的脑门一阵阵地发麻。“那,那后来呢?”我结巴着问。
“何昭起先还只是杀一些恶人。慢慢杀人越来越多,善恶不论,到后来简直成了一个妖怪一般,一天要杀死五六个人,而且将他们的精气吸得干干净净。”小安将目光转回绢书,飞快地扫过那页,又轻轻翻过几张,指着几行字念道:“‘诸人恐惧,遍邀天下刺客,会盟而谋刺昭……’大家非常害怕,遍请天下有名的刺客,结盟共同去刺杀这位何昭。”
吸精上瘾,杀人,成妖,越杀越多……我听着这个古人的故事,却仿佛看到了自己地将来,心头越发冰凉。“那他被刺死了?!”我问。
“不。”小安又摇摇头,迷惑地说:“当这些刺客一齐赶去时,何昭却已经突然暴死。他是在杀人时,也就是汲精之时,突然暴亡,死状非常奇特,旁人记录,一时之间他就好象全身的血肉都蒸发似的,状似‘枯柴’,焦黑一片。刺客们猜测他是走火入魔,上天罚之,因天火而亡。”
“‘额首相庆,复灭其门’。那些刺客非常庆幸,又怕何昭遗祸无穷,相约屠尽他的满门。”小安念到这里,声音发抖,惶恐地抬头望着我。
“别,别怕。”我心头一片混乱,晃晃脑袋,理了理思路,安慰小安,“傻丫头,就算这写的是事实,也是千百年前的事了,你替古人担什么心?再说,如果真地灭了你们何家,这位记录故事的何鲁又是从哪儿蹦出来呢?他不是称何昭为先人吗?!你们这些何家的子子孙孙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开枝散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嘛。”
小安脸一红,笑道:“是啊!我真傻,嗯,我们接着看。”
唉,何家的子孙是不必有什么担心,可我这个有类同“功夫”的异人,还真是冷汗哗哗的,走火入魔?暴体而亡?我不要啊!我心头大喊。又存着万一的心理,万一这何老老老祖宗的功夫跟我不是一回事呢?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弄明白这何鲁的记事再说,兴许人家何昭同志只是假死呢?说不定又活过来了?我心头思绪万千,惴惴地听着小安继续说书。
“尚幸昭幼子,嗯就是何昭地小儿子正好不在家,躲过一劫。从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历经几代才又回故里。”小安放心地松了口气,指尖在绢页上慢慢划过,轻声道:“何昭地小儿子却也是从小就生有异能,力大无穷,并且有先天之气。啊?!”小安惊呼一声,说:“原来我家世代相传的天生内力,就是从他们这一辈开始地。”
第二十七章 旧 事(下)
不错,何昭以及何家历代的故事,在这本札记中已经有了一条很清晰的脉络。何昭的异能,吸精杀人——走火入魔而亡——子孙为避祸而隐匿,异能成为一种天生内力,代代相传。
一环扣着一环,象是一条可怕的链锁,从几千年前一直延伸到了现在。所有的环节都能合上,只差一个最关键的节——何昭异能的出处。这才是所有异能或者说妖异的起源。那么,我呢?我又在这个链环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理不清,想更乱,我一个脑袋简直变成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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