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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就是不知道警察大哥大姐们放不放我回去喝茶聊天了。我有些为难地回答他:“宋医生,我现在在北郊警察分局里,许立刀伤的事,警察要找我问话……”
“北郊分局?我托熟人问问。许立,许立的事……等你出来了就直接上医院吧,我们在那儿碰头。他在住院大楼五楼B病区122号床。”
“好!”
我挂了电话,张口亲密地叫道:“警察姐姐……”她脸一红,轻叱:“别叫,呃,姐姐,叫我任警官!”
“是,任姐姐!”我严肃地答应道。任警官有些薄怒了:“你!”
“别生气,别生气,女人一气就容易老。”我赶紧劝慰,“实在是任警官你看上去一点都不象个警官啊?!”
她盯着手头的文件,沉默了片刻,有些苦恼地轻声问:“我,我真的看起来不象警察?”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得出结论:“不象,要说是公司白领秘书什么的还比较象一点。”
她又埋头写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说:“其实,我也是两个月前才刚考上公务员,分派到这儿的。”
原来这位姐姐干这行的时间也不久,就因为她这形象实在是没有威慑力,所以很是苦恼,今天他们那个大个子中队长邢队让她来监督我,也是想让她培养培养当警察的气势。我这句不象警察可算是说到了她的痛处。
凭我这阳光少年的形象和三寸不烂的巧舌,刚上任没几个月的任警官姐姐很快就打消了敌对情绪,不知不觉地向我倒起了苦水。我当然是大为同情,同时对某个苛刻的大个子加以严厉的鞭笞:“……就是,太过份了,他怎么能这么说女同志呢?!太没有阶级感情了!”
“呃,邢队人其实挺好,就是,就是有些看不起我们女同事……”任姐姐瞧着我比她还义愤填膺,一时搞不清状况,细声细气地替他们邢队辩护了几句。
就在我口沫四溅,努力唾弃某人的时候,房间门“哐!”地被重重推开,大个子邢队站在门口,他一眼就瞧见我跟任姐姐正谈得热乎,一声怒吼:“小任!你跟他费什么话?!不是让你好好看着他吗?!”任姐姐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大半,没搭腔,默默地退到一边站定。
大个子转过头来瞄准我开火:“你!小子,”他眯着眼点点头,咯吱着牙齿说,“有本事啊?!到处都有熟人。这次算你运气!下回再让我逮到你,哼,书记来了,你也别想跑!”
“那,我可以走了?”火气这么大干什么?我又怎么惹你了?大概是宋主任挺有能量,托了什么人,让这老小子吃了个闷鳖,可怜任姐姐也被他当了出气筒。
“滚!”虎啸声中,我迈步出了局子,回头望望,嗯,平生第一次进,值得纪念。
二院的B病区可能是什么贵宾区,住的病患不多,幽静清洁。不象楼下那几层,我走上来时看到连走廊上都密密麻麻地排满了病床,医生、病人、家属、探病的,熙熙攘攘,哭的喊的闹的,医院不象医院,倒象是农贸市场。
许立的病房在电梯口左拐第一间,里边有两张病床,靠门边的一张空着,他则脸色苍白地躺在靠窗的病床上。整个腹部被纱布裹着,绕到背后缠了好几圈。没了清醒时拿飞刀的狠劲和骨子里透出的那种颓废的气质,此刻,他清冷的面容带着某种孩子般的天真,眉头微蹙,似乎在睡梦中也感到了疼痛。
那位陈护士坐在他床头,怜惜地拿了根小棉签,浸着水仔仔细细地为他润泽干涸的嘴唇。切,女人!就是会被这种病秧秧的小白脸激起母性。
“咳!”我清咳一声以示本人的到来,“陈护士……”
“嘘……”陈护士紧张地在唇前作了个禁声的手势,指指门外,轻手轻脚放下手边的东西,当先走了出去。至于嘛?大失血又麻醉,就算打个雷在他耳边都醒不了!我撇撇嘴,还是乖乖跟了出去。
“请坐,林先生。”陈护士走到一边的护士台,坐下来说道,“这次许先生手术很危险啊!”
“呃,宋大夫不是说他没事了吗?”我疑惑不解地问。
陈护士点点头,“是多亏了宋主任,你的朋友是非常罕见的RH阴性O型血,又是大出血,不要说我们院血库根本没这么多备血,连市血库的调来都不够。本市血库稀有血型联系单上的人,我们也只联系到了两个,其中一个还是个孕妇,根本无法采血。”
“噢!?那后来……”
“供血不够,实在没有办法了,手术动到一半,宋大夫请了黄医生接手,他自己撩起袖子给你朋友献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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