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第1/4 页)
想早睡也不可能啊。告辞回房之后,我点了蜡烛坐在书桌前炼笔,几个月都没好好练字了,怪不得白天在宫里时感觉手腕都不灵活了,写点什么呢?思维是跳跃的,从自鸣钟想到奶奶家,再想到爸爸,就写那首《外婆的澎湖湾》吧!爸爸低沉浑厚的嗓音唱起这歌来哄我睡觉的记忆是心底最柔软美好的地方。
“晚风轻拂澎湖湾白浪逐沙滩,
没有椰林醉斜阳只是一片海蓝蓝,
坐在门前的矮墙上一遍遍回想,
也是黄昏的沙滩上留下脚印两对半。
那是外婆拄着杖将我手轻轻挽,
踩着薄暮走向余晖暖暖的澎湖湾,
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消磨许多时光,
直到夜色吞没我俩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湾啊,澎湖湾,外婆的澎湖湾,
有我许多的童年幻想,
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
还有一位老船长。”
一边写一边哼唱,我好想爸爸妈妈,不知道他们在国外过得好不好,早知道一个人住会出这种事,我一定不会坚持自己留下来了。这个时候好想回家啊!想着想着鼻子酸酸的,眼圈也热热的。掷笔于桌上想想明天好像公主没安排什么日程,就准备发泄一下思念之情(就是哭一场),这些天心里的压力已经积攒了不少,是时候释放一下了,到了这里什么都不自由,如果再不会自我调节,这个时代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
放好烛台,刚坐到床边还没将脸埋进枕头,就听到南向的后窗外有轻轻的叹息声,一个模糊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是谁?”我警觉的坐直身子喝问,右手已经滑到枕下去摸匕首却摸了个空,不知翠影打扫的时候给我塞到哪去了,心里一惊转而探向床褥之下,右手将飞镖扣在手心,左手将宝剑摸了出来。一口吹熄了蜡烛。“嘭、嘭!”两下轻轻的叩击声响起,不是两短一长,我就排除了是天地会的人找上门来这种可能心里略微安稳了些。那会是谁?谁知道我在这里?“嘭、嘭!”“是绅霆吗?”莫非他有事情要和我商量,我不禁猜测着问?窗外的人影仿佛僵了一下,然后我就看到一柄利刃从窗下探进来上下左右划开了冬季糊窗缝的白布封条。此时心里的惊惧虽然越来越大,但我不敢喊,我的秘密太多,不知道此人什么来头,惊动公主怕不好收场,他能跳到二楼窗外,轻功自是不弱,我这三脚猫的身手硬来恐怕不行,只能静静的等待机会,此时窗户被轻轻拉开,一个人影跃了进来。
就是此刻,不等他站稳脚跟我的飞镖就掷了过去,我故意掷向他的面门,他下盘未稳想要避开必然要向窗外仰头,我就借着机会去刺他咽喉,他是万万躲不过的。提剑冲了过去,却瞧见那人轻轻巧巧的用三个指头捏住了飞镖尖,身形一晃未晃。我没有废话举剑便刺,那人不躲反而迎了上来,闪开我的攻势,一把匕首就粘住我的宝剑,估计对方用了内劲,我怎样换招都摆脱不掉,眼看匕首顺着剑锋滑下来削我四指,我只得撒手向后跃,宝剑又被他夺了去。寸子鞋的高底绊了一下,后腰抵在书桌上才站稳,我灵机一动去摸那方砚台准备砸过去,此时窗外的天还没有完全黑透,虽然看不清楚面孔,但是对手的一举一动还是可以分辨的,对方大概也看到了我的动作终于开了口“这就是卓姑娘的待客之道吗?”
一听声音我已知道来者何人,但已兵戎相见过了再糟还能怎么样?也就回敬了他一句“为了配合六阿哥的访客之道也只好勉为其难了!”关好窗子转身回到床边重新点燃蜡烛,六阿哥却弯下身去拾起刚才被风吹落的那张歌词,“这曲你也会唱?”“什么叫我也会唱?你还听谁唱过?”我记得这歌是八十年代的流行歌曲,一个古人怎么可能听过?以为他没话找话也就反讽了一句。夜闯女子闺房,可以说是太不尊重的事,他贵为阿哥就可以这样随心所欲吗?本来当初他赠剑、治伤、救命之恩我还一直心存感激,但是今夜他这一闹可就什么好感都没了。“这不是五哥九年前在太后六旬慈庆上唱的么?你从哪学来的?”听他一番话我心里不由一阵激动,莫非早上见过的那个五阿哥也和我一样是穿越而来?“九年前的一首曲你也能记得这么清楚?那时候你也不过十岁左右罢了,说得这么笃定?”“五哥和我一向交好,我曾央他教过我此曲,怎会不认得?”“这不过是首岭南民歌罢了,皇帝难道下旨说平民百姓不许唱?一首歌曲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嘴里说着漫不在乎,我心里可是激动得很,这下不会错了,那个五阿哥懂得四人相似理论,又会唱现代的歌曲,有机会一定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