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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对我更是一直照顾有加,虽是师出同门,品行却不相同。咱们天地会一向是赏罚分明的,若处罚了忠心的林大哥恐怕青木堂的其它兄弟也会人人自危的,那就不好了。”
“林清海,你听清楚了,今天是小郡主为你求情,我也看在你一直尽心尽力的份上不追究了。希望你以后不要走你师兄们的老路,好好扶持总舵主。老井,让你手下的老徐陪他一宿吧。”不一会儿功夫,那个曾见过的病奄奄的老头进来将林清海带出去了。
第二日,岳王庙。
五花大绑的三个粽子跪在岳王爷像前,秦老二口里勒着皮条还不住声的骂,估计他怎么也想不到我能够害他到这个地步。苗老道面如死灰闭目等死,若不是有牛筋绑着动弹不得,元横恐怕已经哆嗦成一团了。
老舵主坐在上首,陈若澜陪在右边,我和师伯是客在堂下左边坐着,对面一溜站着六个堂主,堂下立的几十个人最小的也该是个香主。开始就是那套唱圣诗、请圣物之类的仪式,邵老爷子捧着一套刑刀走了出来。将刑刀供到岳飞像前,邵老爷子展开一张纸,沉声将罗列出的罪状一条一条念了出来。最初几条还是事实,后面那些什么勾结官匪、私通清狗之类的显然都是从我昨天的推断而来,最后几条欺瞒会众、强抢民妇等等已经不太靠谱了。如此草率的定了罪,愈发看出老当家的私心来了。
首先行刑的是罪首,本来以堂主之尊应该让苗老道选择自尽的。但是老舵主显然太恨他了,这样他就有了由总舵主亲自动手的殊荣。陈若澜干净利索的在他颈中一抹,苗老道平静的归了西。秦老二见师兄这样就死了,瞳龇目裂的瞪着走近他的我。是仇恨?是害怕?这是他应得的。本来老当家的念我是个女孩,又身份贵重,担心我害怕不肯让我参加堂口,可是我再三坚持一定要手刃仇人以慰英灵,老舵主也就允了。
杀人?我在大战中不知杀过多少,可是没有一次是心甘情愿的。而今天,握着这柄刑刀我兴奋的有些小小的发抖。强烈的恨意让人心灵都扭曲起来。终于可以报仇了吗?眼前一幕幕都是义母对我的关怀,她惨死的情状我都不忍回想。怎么可以轻易的一刀结果他的性命呢?那太便宜他了。
我念着义母教我的歌诀,在他身边慢慢游走。“百会倒在地,尾闾不还乡,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然见阎王,断脊无接骨,膝下急亡身。”每念一句就用刀柄在他相应的穴道上狠命一击。痛是一定的了,这些都是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可是我的手劲不大,他会很痛却不至于晕过去,我只是想折磨他。因为他是习武之人,这些穴位被击会是什么结果,他心里非 常(炫…书…网)清楚,这样先念出来,在心理上对他已经是一种威慑,他这样专横的人何时吃过这种亏?受过这种侮辱?我眼看着他发疯一样的拼命挣扎,自尊心估计也在崩溃的边缘了。不禁想起当初义母教我歌诀的情景,那样的慈爱恩师再也见不着了。我边念边流泪,至三十六个大穴依次重击下来已是泣不成声。
最后我抬起酸麻的手臂将利刃一寸一寸刺入他的心脏,刑刀很短,当刀尖穿胸而出的时候,刀柄已经贴至胸口了。他就那样瞪着我,目光渐渐焕散,我轻轻在他耳边说,“严四爷在下面等着收拾你呢。”不知道是他失血太多感到冷还是真的害怕,我感觉到他明显的一抖。仇人的头渐渐垂了下来,我终于亲手结束了这个罪恶的生命。第一次觉得庆幸是在古代,若是现代的文明社会,无论多恨我也不可能这样畅快淋漓。因为刀拔的缓,血并没有激射出来,而是顺着刀上的血槽汩汩的涌出来,原来恶人的血也是热的。
元横因是从犯罪不至死,由老徐执行的三刀六洞。师伯私下告诉我,这种刑罚和施刑者有很大关系,并没有规定要在哪里下刀,有些地方穿上几个洞只是外伤,有的就可以成为终身残废。因为不是极刑所以不能致命,老徐下刀时穿了他双脚和左手,筋脉尽断,看样子以后他也是个废人了。记得义母尸身上的伤在上臂和大腿,看来老徐念着故交,当时也是手下留情了。
二具死尸与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被一并拖出去了,庙堂中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除了老当家艰难的喘息声就是雪溶水顺着房檐流下来的滴达声。滴达声愈急,喘息声越快,我都不由自主的跟着他换气,真怕他一口气倒不上来。事情既已办完,我们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掺与人家的会务了,等了半晌,老当家一口气喘得匀了,我和师伯就起身准备告辞。陈若澜坐在堂上,一眼都不看我。我轻松之余也有些失落,人真是矛盾的动物。
“感激老当家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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