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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面,冬庭暖玉玉石打造的鞋底。何其华贵。
新娘顶着几十斤的凤冠霞帔依然轻松,身边没有丫鬟搀扶居然也能走出美娇娘柳腰细步的姿态。
在这个炫富又喜庆的场景下,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新娘手中的大刀,刀锋划向地面吱嘎作响,又何其刺耳。
火花崩裂在青石地板的缝隙中烧尽枯黄的小草,让接亲的人心惊,这新娘是要做什么?
“大嫂这是作何?”位于迎亲队伍之首,枣红色的高头骏马上的年轻男子英俊非凡,身形挺拔映着红色喜服更是好看。
他骑坐在马背上意气风发,浑身散发的不容人侵犯的气度,双眼拥有年轻人特有自信张狂的正冷冷的看着马前的章家小女——章无心。
他是程之浩的三弟程之天,代兄迎亲没想到迎来了如此滑稽。
“我不会是你大嫂,你也不会是我小叔子。”红色盖头下的声音犹如出谷莺音,甚是悦耳却毫无温度,冰冷胜过年轻人的眼神。
今日是她出嫁的日子,可惜的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早已奔赴黄泉,抽不出闲暇时间来参与自己的婚礼。
所以作为接手身体的新主人,她不得不在这个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做出一个大胆又失礼的决定——那就是毁了这场婚嫁,置章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程之天对章无心荒谬回答的感到愤怒,以为是自己听错,于是问道:“你什么意思?”
“不嫁。”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但清楚之余却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章无心孜孜不倦的重复:“我不嫁。”
“你再说一遍。”程之天腰间的软剑在刹那间闪出,剑尖毫不犹豫的对准了新娘的咽喉,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敢对程家说不的人,即使现在有那也必定是死人。
尖叫声猝然响起,媒婆和章家的丫鬟小厮吓的软了腿跌坐在地上,尘嚣四起,喧闹冲天,章家门口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饶是门前训练有素的程家队伍也对此景心生愕然。
章无心冷清的双眼隔着红纱盖头能看到程之天愤怒而年轻的脸,这么急躁的个性,真是个孩子。
走近程之天,章无心抬起自己骄傲的头颅,将纤细的脖颈主动送到程之天的剑下,冷静的抬起自己手中的刀,犀利的刀锋驾于马头边:“你动我试试,汗血宝马,百年良驹,你若取我人头,我就用你的坐骑陪葬,试试是你剑快还是我刀利。”众所周知这匹马是程之天的心肝宝贝,在程之天心中她比不过一头畜生,他把弱点带在身边招摇过市,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愚蠢,“只要你舍得此马,我不介意同归于尽。”
程之天的剑锋轻微一抖,被人威胁是生平第一次,被威胁一击即中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他今天遭遇了太多的第一次,不由失去了心中的愤怒,升起了疑惑,这女人是疯了呢还是傻了呢?
程之天的剑锋这一抖也正好将章无心白玉般的肌肤滑出一道狭细的伤,血珠从肌肤下迫不及待的冲出,在伤口凝聚成血珠顺着柔美的曲线滴落在嫣红的嫁衣裳,触目惊心。
“无心,你干什么?!”章家老爷从门房内冲了出来,正好看见这吓破他胆子的一幕,在接到管家的通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做梦还掐了手臂一把,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恨不得这就是一场梦。
她能干什么呢?现在是她被别人割脖子,章老爷的话问得可笑。
“谁都不要乱动,我胆小被人吓一吓说不定手抖就得伤及性命了。”她的刀若动,那就不是伤口而是取命。章无心淡淡的声音不大,却结成一朵厚实的乌云笼罩在举头三尺之上,让纷乱的人群都停下了狼狈的奔走。
程之天因为章无心的威胁怒火中烧,烧尽了心中的一丝理智:“你敢?!”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程之天持剑站在了章无心对面。
话虽如此但程之天心中有道声音响起,这个女人她确实敢,即使看不见她的容颜,可她浑身的杀戾之气居然和大哥不遑多让。
章家居然出了此等人物,为何他从未听说过?为何大哥也从未提及过?为何身家背景的调查里暗夜右支从未记录过?
程之天压住心中的疑惑,用寒霜九天的语气表达自己的愤怒。
“章炳望,当初的提亲你是欣喜若狂,如今章无心却在迎亲之时公然悔婚,你们章家人将我们程家堡的颜面置于何地?”这笔账他记下了,他日必定加倍奉还定当让他们章家人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章炳望正隔岸观火突然被人点名,括约肌不禁一紧,头皮都炸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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