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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道士似乎也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他顫聲道:「天師說妳該死,說妳背叛她了。」
第五劃終於寫出他的字,那是決定好的裂字,滿願天王的木刻神像開始發出巨響,也開始迸現裂痕,先從中間裂開,繼而往四面八方裂出,男道士駭然驚叫:「天師救我!」
他的天師救他的方式是,在神像完全四散裂斷之際,一道綠光射進他胸膛,登時將他的魂魄攝走,讓他像僵屍似的再也動不了。
第五劃嘖嘖搖頭,對自己來不及救下一個亡魂覺得很難過,上官書則道:「是他自作自受,在最後關頭如果椋е�欤�赡苓€可以救,他卻偏偏執迷不悟的信仰一個大魔頭。」
簡單跑上前,拿出一粒臁�と�肱�朗亢韲笛e,希望能救回她一條命,簡嚴上前坐在女道士身邊,握住她的手,竟然椋�咳攵ㄈチ恕�
眾人驚疑間,慢慢地女道士胸前發出白光,光中現出蟲蟻百獸,魚鱉水母,花草樹木,各色人種,男男女女,修羅惡鬼,百千萬狀,出之不盡,到最後所有的形狀漸漸融成一體,先是一個白光球,然後現出一個長材修長,道貌岸然的陀頭出來,一圈灰色短鬚,灰色長髮飛揚,腰配戒刀,手持禪杖,形態越來越清楚,白光也越來越熾盛。
簡嚴放開已經斷氣的女道士,轉身對陀頭禮拜道:「你釋放我,我釋放你,海闊天空,自由自在!」
那陀頭也對簡嚴下拜道:「一時嫉恨,千古淪落,長夜黑獄,重現光明。」
兩人對拜三拜後,陀頭往空中飛升而去,轉眼不見蹤影,上官書和第五劃又開始討論,那陀頭會往那裡去。
簡嚴微笑道:「他自有去處,善哉!善哉!」
這時屋後忽然跑出兩隻大黃狗,嘴裡還是叨著那個嬰兒,簡單上前將嬰兒搶過來,打開包裹看,見那嬰兒雖然是活著,可是卻兩眼呆愣,表情木然,像是天生的癡呆兒。
「這是他們姦情下,生出來的男嬰!」
簡嚴一見黃狗,即道:「你們在這兒?你們在這兒?」
兩隻黃狗趴下彎著前腳,像人跪地那樣,嘴裡嗚嗚啼哭著,簡嚴竟上前兩手抱著牠們的頭痛哭起來,叫道:「我負了你們,我負了你們!」
簡潔跟著紅了眼眶,對發生的事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本以為謎睿��忾_了,那知是弄得迷迷糊糊,完全陷入另一個大謎團裡。
簡嚴哭夠後,對黃狗道:「我很快會回來找你們,你我師徒三人再聚前生緣!讓我好好報答你們保護我身的恩情!」
黃狗則趴伏在地行走,繞著爬行簡嚴三圈,然後抬眼看著簡單手中的嬰兒,簡嚴走向嬰兒,仔細打量著,撫鬚微笑著。
簡單看著義父的舉動,只覺一股涼意湧上,全身所有神經都在告訴他趕快將嬰兒丟出去,可是他卻是嚇傻了般愣著不動。
簡嚴伸出右手食指,指向嬰兒眉心,大家都看見一道白光竄入嬰兒頭裡,上官書大驚道:「簡嚴,你這是在幹什麼?」
第五劃則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才結結巴巴道:「我,我們還要再等嗎?你怎麼不願意回來?」
簡嚴絲毫不理旁邊眾人的驚駭絕倫,而是對嬰兒說道:「有相有乎?離相離乎?萬法唯心,心轉境轉,離幻啊離幻!」說著喃喃對嬰兒叫著離幻兩字。
那原本癡癡呆呆木然不動嬰兒,忽地眉目臁畡悠饋恚�治枳愕福�┛┬α似饋怼�
簡嚴對他道:「我很快就來!」
簡單抱著嬰兒,兩手開始發抖,他顫聲道:「義父!你要來與他合體?」
簡嚴洠в谢卮鹚�膯栴},而是說道:「將他放下,自有人會來救他!」
簡潔上前拉住父親哭道:「爹!你不可以這樣離開我們!」
簡嚴微笑道:「傻瓜,傻瓜!」說著往外走去。
簡潔和上官書、第五劃連忙跟了出去,大家心裡都蒙上一層陰影,簡單深吸一口氣後,將嬰兒放在地上,見他對自己吚吚呀呀不知說著什麼,他深深嘆口氣,摸摸嬰兒的頭低聲道:「自己保重!」然後將包裹重新打結,好方便大黃狗叨著走。
簡嚴的預測果然洠уe,過不多時,就有人上門求符,見大門也洠шP,便直接進門找女道士,駭然發現她被一刀刺死,而一個常在她那裡看見的男道士則是臉色發黑倒斃一旁,嚇得連忙報官處理。
捕快們將屋裡屋外搜尋個徹底,也無法判斷這離奇事,神像裂得粉碎,兩個道士暴死,一個像自己發病死掉,另一個則肯定是被人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