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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帘可能已经觉得我思维混乱了。事实上我也认为自己已经神志不清醒。
“小帘,我若是告诉你,你会害怕。”
“害怕?”小帘歪歪嘴角,“我苏小帘连这里都来了,还能怕什么呢。”
我摇摇头:“小帘,我要是说了,你也会怪我的。”
“你可是不信我,”小帘皱眉,“亦或,你不信我们这十几年的交情?”
我心下忧愁,只得狠心,缓缓开口:“我所在的地方,国会灭,家会亡,灾难会将临。”
她未意外,只是定定看着我。
我再补充:“甚至会牵连身边的人,包括你,小帘。我不能确定你的穿越,是否也是因为我。”
小帘一笑置之:“这些,我都不信。”
我意外地看向她。
她蹲下,在镜子里看,我们的脸相贴,她笑着:“琪琪,你不要怕。这些预言,我都不信,你也不要去相信。”
我转头,看到她眼中真切,十分感动:“小帘……”
她笑笑:“别再想了,就算她知道过去,也绝对不可能预测的到未来。至于预言,也未必成真。”
至于预言,也未必成真。谁说我们没有,扭转世界的力量?
“可我还是担心,”我低头瞧着台子上的缨络坠子,“担心会影响到付篱。”
“那躲他一阵也未必不可。”小帘若有所思,“看着天下也就要乱起来了,到时候他若要保你,也必定会顾虑太多。”
我默然,其实,这已经算是殃及身边之人了。
牵挂,亦是连累。
总是濡湿的眼眶,总是疲累的心。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生下来呢?岁月静好,怕是难以追求得到了。
我只剩下自嘲和无力而已。
在家里干坐了一天,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小帘也出门去,我本想跟着,可实在是想不到出去要做什么。还不如就守在这里,寻到最后一点心安。
傍晚,小帘回来,带了一身的海腥味儿。原来她也闷得慌,跑到海边吹风去了。
她看到我一人在屋里有些奇怪:“怎么,你夫君还没回来。”
我沮丧:“没有。”
她搬了个小凳坐在我面前:“我今天看到他了。”
“他?”我忙问,“付篱?”
小帘摇头:“不是。”
“哦,”我明白了,“他怎么不住这边了?”
“不知道,”小帘涩涩一笑:“他是嫌弃我也说不定呢。”
“怎么会。”我摇摇头,“他们应该是有要事。”
“琪琪你解释这个做什么,”小帘别扭道,“我又不在意她如何,他就算乐意住在猪圈里我也管不着啊。”
我看她那模样,真是好笑。一向稳重的小帘也会有这般孩子气的话语,究竟是不是尉迟策的魔力?
聊天,心情很快就舒畅了。
可没过多久,我就开心不起来了。
过了亥时,付篱还是没有回来,甚至都没有稍个口信给我。
小帘已经睡下,我看着月色朗朗,实在无心入眠。
是真的出事了,不然,付篱不会这样。
我在忐忑中熬到天亮。看着窗外曙光晨曦,自己一夜未眠,而我的夫君,第一次一夜未归。
“阿嚏。”冷风吹过,我抵不住寒意关了窗。
现在,温暖的杭季城也在转冷,秋意由北向南下,直逼这沿海的南城。
阿篱,你怎么不回来。
我动了动手指,冰冷僵硬。似乎能想到付篱坏笑着将我的手放进他怀里焐热的样子,俊气的鼻子蹭上我额头:“琪儿,怎么这般不听话。”
正笑着,才意识到身边什么都没有。
打开小院的门,我稍微在外面走了一圈,正好看到一袭紫袍闪过街角。我慌忙提起裙摆追上前,却在拐角处跟丢了他。那是付篱,他都没戴好军甲。
失望向回走。他明明不在边界,怎么就不回来?
正想着,一个女声叫住我:“欧阳琪,留步。”
声音婉转,尾音柔和绵长,吸引着我回过头,看到了我恰巧最不想见的人——婉粟。
她今日一身素净衣裳,却独独配了双红鞋,脚尖点地,轻飘飘立在我面前。妖娆着身段,魅得只晃着我的眼睛。
“你?”我没想到这么快。
“你想不想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