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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五,加利息两万,也就是两千五。快!去电脑城,卖台奔四,那玩意打电子酷毙了。开拔!”
“行,你他妈不穿内裤就去。哈哈!”叮叮高兴,大光什么都忘了。
坐在长途汽车上望这个县城,对沿海地区的人来讲,仿佛往回走了二十年。
今天是这个县城的喜日子,街道上旌旗招展,电杆上的广播颂歌高奏。在红领巾仪仗队敲鼓吹号带领下,各单位组成的游行队伍浩浩荡荡地开赴郊外,围着一个临时搭建的主席台开大会。不过,开的不是以前的批斗大会,是一项工程的誓师大会。
与会的人流造成交通堵塞,所有进城的车辆一律停在会场外,郎中保和兰兵、兰勇兄弟也从长途汽车上下来。会场就在路边,兰勇眼尖,一眼就看见要找的那个台湾人竟坐在主席台上!
“首先,我代表全县一百万人民,欢迎台湾返乡的麦先生!”
台上说话的不是县长就是县委书记,台下掌声雷动。
“全县人民期盼已久的高等级公路马上要开工了,在此,感谢麦先生为家乡引入资金,解了我们燃眉之急,今天的仪式,将请麦先生挖第一铲土。下面,欢迎麦先生讲话!”
郎中保在掌声中走出会场,站在一辆掘土机旁拨通洪卫东的电话。
“是郎兄呀?啊!我委托的事这么快就有眉目了?”洪卫东很兴奋。
郎中保说:“比我们想象的好找,就在他家乡,估计这人一时不会离开,我看你可以来人了。”他也非常意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哎呀!真的找到了?太好了,太好了!”洪卫东笑声过后,变了另一个腔调。“唉!这里还有个难题,郎兄。他老家在邻省,据我所知,那个县地方保护很利害,我们如果跨省执法,难度大呀!弄不好会引起省际争端,你看……。”
郎中保沉吟半晌,说:“那你有什么打算?我看看还能不能帮上忙。”
“老板,老板!”这时兰兵、兰勇也从会场奔出。
兰勇笑道:“哈哈,五万到手了。他妈妈的,再碰上几单这种生意,想不发都难。”
兰兵给郎中保递烟:“老板,是不是跟东家通话,叫他们准备好……。”
“闭嘴,滚远一点!”郎中保正在紧张地听洪卫东讲话,额头冒出汗粒,最后忍不住打断道:“不行,不行!洪镇长,这不成绑架了吗?违法的事我绝对不干。”
洪卫东又发出笑声:“哎呀!郎兄,你想哪去了?我怎么能叫你干违法的事呢?我的意思是,在合法的情况下,把他请进我们省内,只有两百公里的距离,我相信你是有办法的。当然啦,费用肯定增加,除了前边讲好的,再加一倍,你看怎么样?郎兄,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别急拒绝,好吗?”
郎中保不再说话,默默合上手机,抢过兰勇的烟,一口接一口猛吸。说来也怪,有兰兵、兰勇和阳阳帮手后,居然两个月不开张。再散伙不要紧,烦的是张科长,先是报怨,后来干脆以银行的名义逼债。他也自觉倒霉,无论怎么挖空心思,废寝忘食,愣是找不到一个欠债人。恰好在陈士风订婚宴上认识的洪卫东委托这件事,想换换运气,好像运气真的来,可又节外生枝。
“喂!老板,是不是东家反悔了?”兰勇焦急地问。
兰兵做出思考的样子,踱了几步,在兰勇屁股上踢了一脚说:“吵什么吵?没脑子呀?人家大概是要我们把那个台湾佬带回去,我就知道没那么便宜的事。不过,这是件好事,等于一箭双雕,老板,是不是?”
“你有什么主意?”郎中保知道兰兵鬼点子多,胆子也比兰勇大。
兰兵嬉皮笑脸地说:“嘿嘿,老板,忘了咱们的老规矩了?重赏之下有勇夫嘛。”
以前推销糖,有过悬赏的先例。郎中保无奈的说:“两万,不过绝对不准做违法的事。”
“成交!哈哈,先拿一万来做经费。”兰兵得意地打个响指。
又是一个春节过去了,这是破产后的第三个春节。公司兴旺那几年,春节对郎中保来讲,意味着忙碌。每逢入冬到第二年清明,糖厂进入榨季,他不是呆在县里,就是在北方各省。从这个糖厂到那个糖厂,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酒席、红包、订合同。完了,找仓库,买车皮,夜以继日地发货。接着又是新一轮酒席、红包、订合同。
比起前两年,今年算是过得安稳舒适的一个春节了。第一年除夕。父子俩在那个八楼单间里吃了一只猪肘子,电视也没有。今年住房宽敞了,吃更不是问题,小小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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