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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保和陈士风对饮了一杯,说:“也没什么,我们那个劳改场,哦,现在改叫监狱了。效益不好,只发百分之五十工资,我爷爷生病去世,欠有债,加上我和领导有矛盾,所以,就辞职了。”
“看得出,你受过很多磨难,和你比起来,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陈士风又倒酒干杯。唐建红抢过他的酒说:“郎大哥,我和你干一杯,士风近来老是愁眉苦脸,以后你要常去我们家坐坐。”
“怎么了?小红。又和小陈耍脾气呀?人家可是升官了。”傅静还想再问一下郎中保的身世,话题转得太快。
唐建红说:“才不是呢!他有个年青的同事牺牲,他老挂在心上,晚上做噩梦,大喊大叫的。”
傅静望满面通红的陈士风说:“上个月殉职的警员是你的部下?不说是派出所的吗,怎么和你有关?”
“元凶是我杀的,你说和我有没有关?”陈士风又找郎中保干杯,“郎兄,不怕有检察官在场,我告诉你,那天我可以打手,也可以打脚,但我朝那王八蛋的脑袋打,我就想杀了他!你说,你说,我够不够疯狂,一枪毙命,脑袋开花!来!为我杀了一个人……。”
傅静越听越刺耳,叫小小:“到门外等我,我马上来。”转对郎中保说:“别让他再喝了,这样下去,他得去看心理医生。”
客人不断,尤其傅静也在其中,光顾喝酒聊天,把兰兵兄弟和鬼子去找人的事忘了。陈士风离开,天已快黑,郎中保这才想起给兰兵打传呼。
三个家伙凑在一起,说不定正事不干,跑去寻欢作乐了。得有个规章制度出来,郎中保吃过晚饭,坐在客厅里瞎琢磨。
“爸,我回来了。”去傅静家下棋的小小也回来了,还是没见兰兵回电话。
“谁送你回来的?”郎中保起身看门外。
“高勇叔叔送我的,他没上楼。”小小进家就去开冰箱找饮料。
“高勇叔叔”,郎中保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有些震荡,对儿子说:“快去叫姐姐放水给你洗澡,在阿姨家皮了没有?”
“爸。”小小喝完一罐饮料才开口,“爷爷看棋谱,我下不过他了,你快教我。”
“好吧,好吧!明天教你,现在没空。”郎中保去接桌上响的电话,不再理儿子。
“什么?兰勇和鬼子给人家逮去了?你慢点讲,慌什么?”
兰兵像是点了一支烟,接着说:“中午鬼子他老婆引路,没找到,后来有人说看见那人,我们又去了,那人上了一辆车,没看清脸,我们一直跟到乡下一个养猪场,那人不见了,我们在路边等,天快黑时,鬼子说进去瞧瞧,我们就进去了,我尿急,走在后,方便完跟上去看见他们被几个人打,拖进一间房子。我、我刚跑出来,在半路,马上进城。”
放下电话,郎中保拨陈士风的电话号码,想到他心情不好,又刚喝醉。兰兵的话只能信一半,他们先惹人家也难说,找警察去弄不好麻烦更大。话筒提起,忍住没打。
“怎么办?老板,你报警了没有?”兰兵像真的受到惊吓,车子没停住,直接死火。
“等我去看了再说。”郎中保在楼下等了二十分钟,“你坐过去,我来开车。”
养猪场铁门紧锁,里面也静悄悄,房子不少,没有一间亮灯。除了闻到一股猪粪的臭气,感觉不到有人居住在这里。
“你最好别说谎!”郎中保点燃烟,严厉地望兰兵。
兰兵叫道:“我、我发神经呀?编谎话骗你干什么?我弟弟在里面呢!兰勇!兰勇!”他了急起来,摇动铁门,扯开嗓子大喊。
里面一间房亮灯了,走出四个男人。兰兵紧张地看郎中保:“挪!人出来了,就是他们抓兰勇和鬼子的。我们快走吧,报警再来。”
“干什么的?滚开!”来人中一个穿夹克的男人走近铁门。
虽然天色尽黑,郎中保还是看出这个就是鬼子找到的债务人。他朗声道:“老板,我有两个朋友刚才迷路了,误闯宝地,我们来接他们的。”
“哦!原来跟刚才的人是一伙,好、好,没关系,我留他们吃饭,你们也一块来吧。请进、请进。”债务人很客气,打开了铁门。
兰兵想说什么,被郎中保的眼神制止,两人走进养猪场。
亮灯的房间只是一个入口,后面另有天地,是一间像仓库的大房子,债务人停止前进,指一个小门说:“你们进去吧,他们正在吃饭。”说完自个发笑。
“哇!这么臭?”兰兵推开小门,浓烈的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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