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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吴小姐身边时,我看见吴小姐正同情地看着我。
我把文件交给李小姐,她很仔细地挑着错处,但最终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她冲我挥挥手,打发了我。
往回走时,我看见吴小姐在招手,她叫我出去买一盒圆珠笔,我便出发了。
再一次回到办公桌前的时候,我无可奈何地发现,李小姐又出现在我的办公椅上。她听见我的脚步声,转过头来:“回来了?”
“嗯。”
“刚才你打的文件,统统的不能用了,需要重打。”
她拍了拍已经放在我办公桌上的一张纸,站起身来,走到饮水机面前冲咖啡,看也不看我地问道:“听说你当过模特?”
“啊?对,是的。”
“那你怎么一点气质都没有啊?”
她对我不怀好意,为什么?思考使我冷静下来,沉默地看着她。
“我有一个朋友就是模特,和你……”她的咖啡冲好了,直起身来,轻蔑地看看我的脸,“完全不一样嘛,人家才是专业的模特呢。”
我还是没有说话。
“她告诉了我很多关于模特的事。我感到奇怪,你干吗到这儿来打工呢?当模特不是挺能挣吗?听说你们模特白天演出,晚上坐台,价还要得不低呢。对了,你能挣得多少啊一个月?”
“不知道!”我无法再冷静下去,怒火烧穿了我的天灵盖!她在污辱我,更在污辱模特这个职业!
“呦,你急什么啊!我就是问问。”她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觉得你应该问我这个问题吗?”
“怎么不应该了?”
“因为你问错人了!”
“呦,你是想说明你清白是吗?”她眯着眼睛看着我,挑衅地说。
我白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地对她说:“李小姐,你的文件不急着要吗?”
她知道我在下逐客令,并不上我的当:“并不是很着急。”
“如果您不着急的话,”我冷冷地对她说,“那么我要处理行政部的事情了。毕竟,这才是我份内的事。”
李小姐被我激怒了,她把手中的杯子顿在我的办公桌上,指着我的鼻子叫道:“份内的事?你居然还敢和我说什么份内份外!”
吴小姐闻声而至,她示意我先出去站一会,一面好言劝慰李小姐,拉着她的手向办公室里面走去。我在走廊里听见李小姐不依不饶的声音:“什么东西啊,吴静,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招的什么人啊这是!”
这件事情发生过后,公司里同事和我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他们似乎都在用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眼光在偷偷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我的心态变得越来越复杂。
我每天抱着一种提心吊胆的心态去上班,开始害怕和怀疑所有的人,沉默,是那段时间里我惟一明智的选择。我变得越来越敏感,任何来自于其他人的谈话,都会被我认为与我有关。猜疑,如洪水一般淹没了我,令我窒息。
这样过了半年,我把一头长发剪短。这让所有认识我的朋友吃惊,他们评价这样的我像是个中年妇女,不光是发型,脸上的表情更易使人误会我的年龄。
我平庸地过着日子,当上公司白领的兴奋被打消得一干二净。我是那么地无助,那么地委屈,我唠唠叨叨,抓住任何来拜访我的朋友倾诉。开始他们会劝我,会打抱不平,可渐渐地,他们怕了我没完没了的抱怨,他们询问我为什么不离开公司,我找到一个又一个的借口来回答他们和自己,于是他们开始躲避我,就如街坊邻居开始躲避祥林嫂那样。
我孤独极了。忧郁,会使我盯着某一件物品发上半天的呆。我会突然之间被一些莫名其妙的烦恼困扰得想哭,于是我又想找人倾诉,可似乎失去了可倾诉的对象。
财务部经理秦阿姨一点也不在乎我低落的情绪,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向别人投诉我的差劲的数学知识。她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举着一份报表笑道:
“呦,还大学生呢,连分位号都不会用!”
没有几个人陪她一起笑,他们都冷眼旁观。我满脸通红,无地自容。我真想向她解释,那张文凭是花钱买来的。
工程部的周工对我很感兴趣,总爱偷偷地观察我,这令我既害臊又恼火,忍无可忍时问他:“你看我干什么?”
“你为什么会把头发剪短呢?”
“方便呗。”
“你留长头发才好看。这短发看起来,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啊,像‘个师奶’(广东话,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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