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页)

流连于简约的中美术馆，想象着法国那些艺术中心与博物馆以及街头巷尾的富丽，不胜感慨。

平民，会用他眼中最美丽的东西装饰他的家居。

贵族，会用他眼中最奢华的东西充实他的庭院。

王侯将相，会用他眼中独一无二、价值连城的物品和建筑来装典一座城市、一个国家。巴黎，法国的首都，就是这样一座被王侯将相们从全世界运回的物品装典过了的一座城池。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领地、城池或国家，在那个区域的最华彩的地段，都有哪些内容？这些内容分别来自何处？

张闻素20061021北京

聚散离合

美女阿皎说我开车送你去车站吧，15分钟就到你家楼下了，收拾好行装就下楼，我在车里等你。

不上来了吗？你直接上楼吧，时间还早着呢，过来坐坐喝喝茶、吃吃水果。

她说实在不想上楼了，因为脚上都是泥土。

莫明其妙，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开发二级市场吗？难道你亲自去了建筑工地，脚上怎么会有泥泞呢？又不准你穿着鞋子进屋，拖鞋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上楼吧。三番五请之后，阿皎终于进屋落座。拿个苹果给她，发现美女的脸上仿佛不象原来那样神彩飞扬，我说，累啦？怎么看起来懒洋洋的？她在沙发里痴痴地看着电视吃着水果。这个家伙自从创业以来忙来忙去连个人的生活都没有时间照顾，到现在老大不小还是孑然一身，象我现在一样。

沉默了好长一阵子阿皎说你老爸走了？我说老爷子专门过来为我做了两餐饭，中午刚走。美女说对你老爸好一点可以吗？不要总是那么任性，你不愿回到父母家中老人家跑过来特意给你做饭，做儿女的也要为父母想一想，父亲也许沉默不愿意表达太多，但他的行动却证明了老人家对你的关爱啊，你也应表现得差不多点儿好吧？今天阿娇怎么了，跑到我家里来给我这么严肃地上课。

好了好了明白了，说着从衣橱里找出一件唐装送给她，试试这件中式衣服，是我从王府井千挑万选买来的，如果你穿合适就拿走吧。哇，这不是夺人所爱吗？只要你穿上合适穿着高兴我就很快乐了，试试吧。

那是件精工刺绣的华丽唐装，外面还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色的轻纱，更增加了那件衣服的贵族之气，穿上，平日活蹦乱跳的野兽美女立刻就显得有些闺秀风格。阿皎说穿着这件衣服走在街上熟悉的你的人还以为是素素呢。我说多好啊，我不在这个城市，可是我的影子和轮廓却留在这个城市，你穿上我的衣服就是成就了我对这里的流涟啊。

两个人出门之时阿皎说我能用你家的擦鞋布擦擦鞋子上泥土吗？当然可以，忙完之后提着大包小包坐在车里时她忽然说今天中午一个人开车去姥姥的坟上了。原来如此，我真是粗枝大叶地没有看出来，于是转身看着阿皎有些红肿的眼睛和深沉和神情，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头也掠过一丝伤痛。阿皎是跟着姥姥长大的，老人家民国初年结婚嫁到她家，活到90多岁，是微笑着穿着她当年自己亲手缝制的结婚礼服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在有生之年看到阿娇找到如意郎君。这些年阿皎自己在事业单打独斗拼来拼去，女强人的样子忙得没有心绪谈情说爱，近两年事业的快速成功更加让本来就有些心辕意马的几位男士好友远距离躲避，心知肚明的阿皎有太多无奈太多难言之瘾之痛，今天是专门到姥姥的坟上是向她老人家诉说心事解解心结。我安慰着神情凝重的美女说，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得不到，该来的自然会来，该去的自然会去，何必那么痛楚呢？

正在惺惺相惜，已到了火车站的汇文酒店，sheril正在那里等待我送给她儿子的法国巴黎交通线路地图，因为她的儿子在城市公交系统方面独具天的想象力，于是在北京翻箱倒柜地找到去年从法国带回的地图，这次又千里迢迢带回故乡的城市送给那位得天独厚的小天才。阿皎说眼睛红肿着就不下车面见你的朋友了，后会有期。说着，美女座下的那辆车便一溜烟地离去了。

刚换到附件这家法国五星级酒店工作的sheril一幅春风得意的状态，新的职位、数倍的薪酬、同事的信任、国际化的工作环境让这些年一直于外企工作的她如鱼得水，真为她高兴，我刚刚流过锷鱼的眼泪的眼晴里又绽放出笑容。错锋休假的短短两天，让我的心一直在波峰浪谷之间跌来荡去，一会高兴到极处，一会难过到顶点，一会儿热闹得翻天地覆，一会寂寥得面壁独坐。

大概，这就是悲欢离合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