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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半括愣了一下,没想到阮灵竟然知道自己是南阳人,还是说道:“其实我是到了兰姆伽才被美国人教会的,以前在老家也是旱鸭子—只。”说着想起了自己的小相好,当初他们就常常在河边约会,这次回到军部,却再也没找着她,心中忽然有些伤感。
阮灵笑了笑,说道:“我倒是怎么也学不会,天生怕水。”
赵半括也放松了些,笑着道:“你是哪儿的人?”
“我也不知道,很小的时候在越南长大,一直待在部队里。”阮灵出神地看着火,声音低了下去。
听她这么一说,没想到身世是这样的,赵半括不由得有些局促,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土匪领头拿着洗干净的鱼走了过来,到了阮灵面前半蹲着说道:“阮小姐,刚才对不住,我烤条鱼给你,不是吹,我的手艺可棒。”赵半括就骂了过去:“少他娘废话,要弄赶紧弄,吹什么牛逼。”
土匪笑了一下,也没回话,变戏法一样拿出些瓶瓶罐罐,穿好鱼架在篝火上,有模有样地烤起来。没过多久,鱼开始噼里啪啦往下滴油,香味很快弥漫开来。
第三十八章意外
很快,大家围了上来甩开膀子吃鱼,赵半括叉着一串鱼吃着,转头就看见老吊在一边盘腿坐着,手里拿着一个黑黑的东西。
赵半括觉得奇怪,问道:“你在干什么?”
老吊停下手里的动作,憨憨地抬头一笑,说道:“队长,俺刚才地雷阵顺手拿了一个,以前没见过这玩意儿,留个纪念,你没意见吧。”
那东西四四方方的,一下子看不出是什么,赵半括心里觉得怪,就摇头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纪念的?还是别拿的好。”
老吊嘿嘿一笑,说道:“我就是拿一个研究研究。“
王思耄在边上扶着眼镜笑了笑,插了一句:“研究这个干什么?你想仿造一个?”
“俺还真仿造不了。”老吊不好意思起来,“就是研究研究,研究研究。”
难得见到他腼腆,赵半括也笑了起来,但看着那黑黑的地雷还是觉得不踏实,就劝老吊别拿着,老吊摆摆于个以为葸,低卜头手上又动起来:“拆都拆了,还怕个逑,队长你别太磨叽。”
看劝不住,老J又招呼他过去,赵半括就叹了口气不再管。
和老J还有王思耄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行进路线,从进山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大家,就三三两两钻进睡袋里休息了。赵半括却一直失眠着,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脖子却突然一疼,从睡浅状态醒了过来。
他坐起来,天色变得有些阴暗,一副快要下雨的样子,脖子黏黏的好像有血。他有些奇怪,摸了一把,再看却什么都没有,刚要躺下,又听到前头窸窸窣传来一阵很微弱的声音。
这一下完全醒了,赵半括马上拿起身边的枪,拍醒其他人,也顾不上收拾,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就往发声的位置包抄了过去。
因为事出突然,大家迷瞪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木木地跟在赵半括身后,一帮人绕过一丛乱草,声响就清晰了起来。军医立刻叫了声:“队长,这是……”
赵半括也听见了,脑子当即就大了,再回头看了看跟着的队员,顿时心里猛揪了一下。刚才跑得急,他根本没来得及清点人数,眼前的人声让他一下就明白了,那其实是他的两个队员。
他往发声的地方扑了过去,扒开乱草,直接一脚踹在一个人的屁股上,脚下那人马上回头骂了一句:“大爷的,谁他娘踹我!”
赵半括又一脚踹了上去,直接就把这人踹得栽在一边,这人立刻哼了一声,一个骨碌爬超来,劈手要抓,气急败坏地说道:“操,敢坏爷爷的好事,我他娘……”
几道手电光一齐照在了他和赵半括的脸上,他一下说不出口了,手上的动作就收了回去。军医和王思耄把他拖到一边,赵半括就看见阮灵手被绑着,嘴里塞了一团布,躺在草丛里,冷冷地瞪着土匪。
赵半括几乎要气炸了,低声喝道:“你他娘在做什么??”
土匪挑着眉直着腰说道:“解手。”
“土匪,你个畜生,大家都看到了,你他娘还不承认?”军医扶起了阮灵,解开她的绳子拿出布,愤怒地骂了起来。
“老草包,扯什么蛋啊,承认什么?我和阮小姐就是撞一块儿。”土匪紧了紧衣领,无所谓地说道。
阮灵挣脱开军医,站到了一边,面色苍白,头发乱了,但是一句话也没说。她那冰冷的神态让赵半括心里猛地一火,当即又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