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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辅佐幼主理政,待新帝成人,温涵之主动归权,毫无眷恋,赢得朝野内外的交口称誉。
少年自幼在长辈的熏导下,对义父十分敬仰,连带著对义父生前的好友也是颇有好感,立时上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问安:“晚辈见过温公!”
温涵之托住他双臂,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蔚公子不用多礼!”轻轻喟叹,那人过世已十多年了,想不到此生还能见著他的後辈!
於君去後少交亲,追思往事好沾巾。
不提辅国公暗自伤怀,素来温文镇定的贤王此时却大吃一惊,不是不曾对蔚缌的身世有所猜测,只是他性格温和内敛,又对蔚缌情意深厚,怕少年为难,虽有疑惑却不曾直言询问,再不曾料到缌缌竟与自己的恩师颇有渊源,一时怔愣当场。
温涵之尽力压住心头泛上来的激越,力持平静,抬眸瞧见了贤王迷惑的模样,随口解释道:“臣与蔚公子的父辈有些交情!”底下却收了口,不愿详谈。
方晏点头,心里对这句轻描淡写的解释很是疑惑。温涵入仕极早,少年时因才华出众被前太子太傅看重,提携为官;而听蔚缌所言,家中长辈却是商人,这天差地别的身份如何有了交情?罢罢罢,这是恩师的私事,既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好无礼追问!
尹竹风急欲扰乱方晏的注意力,自行走到货架前,捧起一个青瓷花瓶,挑眉道:“温相,这可是刚上的新货!既已来了,顺带照顾一下小店的生意吧!”
蔚缌忍不住别过脸偷笑,温涵之摇头道:“这麽多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象个商人了!只是今日你却选错了对象,放著王爷这麽个财大气粗的金主不提,偏偏拉上了我!花瓶虽好,耐何价格不匪,我这麽个靠些微俸禄养家的人,是买不起的!”
方晏机灵,听出这二人一唱一喝,失笑道:“若要我出银子直说便可,老师如何连俸禄也扯上了?花瓶我买下了!老师喜欢,送与老师罢!”
温涵之摆摆手:“王爷送的东西摆都摆不了了,自己用罢!不过,王爷既已来了,何不多挑些,臣府上的瓷器俱是出自本店,胎质十分地好,绝对物美价廉!”
蔚缌再也忍不住,冲口笑出了声,方晏也觉得开心:“老师又说笑了,方才还讲什麽薪俸微薄瓷器太贵,这会儿却说府上瓷具俱出於此家。。。。。。”
温涵之急急打断了贤王的话:“臣替王爷挑选几样上等的货品!”
方晏见好就收,果然随著辅国公在店内转悠起来,顺便指指点点,让尹竹风将看中的货品打包收好,一会儿由王府的下人前来付帐取货。
待看过瓷器,已将将午时,方晏大大方方地请客:“今日难得相聚,不如一起用顿午膳吧!”
温涵之微笑道:“是个好主意,只是这饭钱。。。。。。”
贤王摸摸鼻子:“自然是我请。。。。。。”
众人尽皆失笑,辅国公抚掌:“好极好极!就去正兴酒楼!”
正兴酒楼是长安街上最豪华最昂贵的饭馆,温涵之对自己的两个弟子从不手软,既然有人甘愿做冤大头,当然是挑最好的地儿!
第十四章
一行五人出了瓷器店往正兴酒楼而去,蔚缌虽然是头次见到温涵之,却从尹氏兄妹口中听到过不少有关於此人的传闻,对这位义父昔日的同僚兼好友十分好奇,索性甩开方晏,与辅国公一起慢吞吞地落在了後头。
温涵之也在默默打量著年轻的孩子,听竹风说,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岁啊,令人怀念的年纪。。。。。。自己十六岁时刚刚遇见了那人,十八岁时被那人带入仕途,从此青云直上,二十八岁坐上了中书令的位子,却没料到,刚过而立那人却。。。。。。
辅国公心口涩涩地,人死万事空,隔了十多年,自己对那人的回忆渐渐清浅了,以至於对著这个十六岁的孩子,却全然找不出半点那人的影子。
自失地笑了笑,当然找不出,本不是他的亲生子,如何去找?转眼间瞧见少年明亮的双眸光彩四溢,忽地有些怔愣,蓦然忆起,初次遇见那人,那对眸子似也如眼前这双一般,亮晶晶地凝视著自己。。。。。。
蔚缌自幼因家中长辈的教导,对义父很是崇拜,对义父生前的朋友也是充满钦仰,这其中尤以尹氏兄妹常常提及的温涵之最甚,眼下,一向饮慕的人活生生地便在眼前,少年无论如何是闲不下来的,没话找话:“风叔叔与雪姨常与晚辈提及温公的一些事情,对温公,晚辈仰慕已久!”
温涵之微笑道:“说起来你义父於我有半师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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