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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了此事的萧大白赶了出来,却见太子一袭黑衣跪在地上:“圣上正值壮年,儿臣恕不能从命!”
萧大白一怔,旋即恼怒,拂袖摔在萧绎头上,天下唯我之气隐隐而起:“大胆!你想抗命!”
萧绎一动不动,“巴彦国之事恳请父皇决断!”
萧大白忽然冷笑:“你若是本王的儿子,还提什么决断?只一个字………打!”
萧绎起身,“圣上圣明!”旋即而去。
是夜,昭佩蜷缩在萧绎怀里任凭他摸着自己的头发,两人却不说一语。月上窗檐撒一地清辉,映着雪光满室清辉。
昭佩隐隐听说了今日宫里的事情,忍不住先开口问道:“听说父皇昨日要传位于你,被你拒了?”接着吧唧一声亲在他脸侧:“你真好!”
萧绎苦笑,若是寻常人家父子之间把酒言欢饮食比武无一不可,只昨日父皇的举动太过可疑。忽然要传位,且在两国交战一念之间。
记忆之间父皇母后之间虽然亲厚,但是待他却总有些冷淡隔阂,小时常问起母后,母后只说因他将来要当太子,断不能往娇处养,父皇才对他严加要求。长大了对此事也就淡漠了。父子之间一直是不冷不淡的态度。
萧绎并非没有主见之人,可要是自作主张动了兵,可大可小,小处讲便是监国,大处讲便是谋逆。
昨日之事,更像是试探,而不是真实。
只这些话,不能给昭佩讲。
萧绎沉吟片刻,“父皇要见你,改日进宫让母后带你去,记住,多看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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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骰吃酒
第二日,昭佩顶着朱玉辉耀的行头盛装入宫。
如意宫前的积雪扫的干干净净,几个小宫女折了几枝腊梅正待回宫,看见昭佩慌不迭行礼通传,入内看见方皇后今日穿了一件宽袖软袍,带了抹额正与几个年纪大的贵妇说话,见了昭佩笑道:“太子妃快些来,这几位你也当见个礼,都是陪了本宫多年的老姐妹。”
昭佩不经意间扫过几位贵妇,见穿着打扮足够富贵,但眼神之间却有些唯唯诺诺,加上皇后的话心中暗暗思忖必是之前听说过皇后给纳的几位妃子。
昭佩上前施礼却被她们几位闪避开来,口里说着:“哪里担得起太子妃这样的礼。接着便识趣的纷纷告退了。
昭佩端了一杯茶满面笑容的奉给皇后,闲话了几句太子的病情便状若无意的开口道:“母后,自打成了亲还没见过父皇,我父亲挂念父皇,成亲前让我给父皇带了一瓶虎骨酒来,可否能让儿媳亲自敬献给父皇,也算了了儿媳一桩心事。”
方皇后拍着她的手道:“有何不可,待母后帮你问下!”说着便招来冯姑姑耳语了几句,冯姑姑颔首示意便出去了,片刻回转来,对昭佩恭敬的答:“请太子妃随奴婢面圣!”
昭佩跟在冯姑姑的后面眼观鼻鼻观心,一路两人无语,只是不曾想到,冯姑姑将她带到宫里一座道观面前便停住了:“奴婢在此候着太子妃。”
昭佩撇了一眼龙阳观三个字,满腹疑问的走了进去,三清真人跟前一老道士在读书,昭佩忍不住问:“请问圣上可在此?”
那老道士搁下书,不紧不慢道:“老夫便是!”昭佩心中大震面上不曾表露,当即跪下道:“儿媳给父皇请安!”
萧大白摸了把胡须突然问:“你在西渭城闺范如何?”昭佩被此一问心中大骇,面上不曾表露,规规整整的说:“管家理事都曾有学,经史子集也通一二,只是女红却拿不出手。”
萧大白笑笑,“起来说话罢!”
“听闻你父亲给本王带了些酒,你能吃酒否?”萧大白突然发问。
昭佩愈发觉得心惊,自己在赌楼混迹多年,听筛吃酒好不痛快,不知为何圣上突发此问,低了头道:“梅花清酒还能饮一二。”
萧大白沉吟一下,“你出来罢!”
一身穿御前侍卫黑衣金甲的勇士走了出来,手持托盘,盘上放着一碗三骰,昭佩睁大眼,忍不出呼出声:“你是那天帮我教训范二孬的好汉!”
萧大白笑的云淡风轻,“沈山,你这个大内侍卫统领被人喊一声好汉,也不算谬赞了罢!”沈山低头:“臣不敢!”萧大白挥手让他退下,不知
从哪里摸出一壶酒,道:“谁输了便自罚一杯!”
昭佩心中飞速的在转动,当时帮自己的这个御前侍卫究竟是皇上派去的还是太子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