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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也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三十不到年纪,身材不是很出众,相貌不算很俊逸,只能说很男人,特别是当事人反复提及的眼睛确实与众不同,瞳仁银灰色,显得深遂而宁静,好像有几缕光线在银瞳中流动。他妈的,真有点像是狼的眼睛!很随意地倚在扶手上,浑身散发着很难说得清的气息:洒脱?威仪?慵懒?多有些。
两人默默地彼此盯着,特别是文昌,星眸逼视对手一眨不眨。
金旗心里已经笑开了,“心识境”不是弄着玩的,静静地读完对手心中所想,他不竭力忍着非立刻蹦起来不可。这位可爱的女士原来是位“红娘”,是位免费自愿的大红娘!对金旗来说无疑是位贵人,所以态度当然要诚恳、热情,甚至该拍得马屁立即要拍。
“来人,给文昌律师泡咖啡。”等小周送上热气腾腾的香浓雀巢,金旗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只小锦盒,打开盖,推到文昌面前说:“初此见面,一件小礼物留着玩。”
“哇!”文昌惊叫起来,一枚洁白的玉如意吊坠脂腻呈亮,温润美艳地躺在黑丝缎中。她是北京人,知道和田玉的珍贵,眼前这枚腻得像要滴下油脂的上品白玉肯定是和田仔料。更弥足珍贵的是如意翘柄处嵌了一粒晶莹剔透的绿翡翠,翠珠上钻了孔是供穿系绳用的。别小看这丁点翠珠,牢牢地嵌在白玉上必须有独到的眼力和功力。就嵌上一丁绿,整个坠儿就活了似的。很想马上装进皮包,又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迟疑着。
金旗笑说:“料是上品,工一般,是我自己刻的,你拿着玩玩而己。下面我慎重地代表金氏宝藏聘请文昌律师为我公司的常年法律顾问,年薪一百万。不知文律师意下如何?”
格格好一阵脆笑,文昌呼地站起身来,大声说:“突然又送礼品又高薪委聘,什么道理?难道金董已知本律师来意?”
金旗笑着,有点傻傻的。
文昌不客气地收了白玉坠儿,自言自语着:“也该收下,文大律师从不提供免费午歺,小坠儿且当咨询费好了。”她是在找收礼的理由。小锦盒落进黑色公文包里,原来喜孜孜的脸色又落了下来,一副官腔说:“关于常年法律顾问一事我们找机会再谈,今天主题是恋爱。”
满以为对方会大吃一惊,可惜并没有理想中的反映。文昌有点恼火,怒问:“你是不是有点冷血,有点自以为是。整个河市,不,应该是京沪线沿线找不到第二个的美女,居然受尽你的冷落、折磨,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或者是个性患者?别用貌似纯洁的目光看我,本大律师不会由于你的惊讶害羞的。我见犹怜的美人为你再三推诿别人的追求,以至屡遭报复,情况严重到家破人亡的程度。而你一边扮演着仗义救人的角色,一边继续冷落和莫视惨然之心。姓金的你还是不是男人!”越说越生气,人已经站起来,隔着桌子纤细柔指几乎要戳到对方的鼻子。
望着充满怒意的女人,金旗只能苦笑,心想自己天天受“情”折磨,只是苦于不知如何办好。面对一只精美绝伦、易碎的瓷品,自己就是太过痴爱才缩手缩脚,才只敢远望而不敢近抚。不过今天总算释然,凤娟是爱自己的,并且正等自己的爱。想到这里他心中突然产生一种冲动,不由自主腾地站起,一把拉着文昌的玉腕就往外走。
文昌一时惊愕极了,心想不至于恼怒到要把自己赶出去吧?但是他一脸决绝的样子很吓人,拉着自己大踏步出门的冲动劲大有伤害自己的可能,怎么办?她吓得尖叫起来。
听到身后尖叫金旗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扶正摇摇晃晃的身子,低首轻轻说:“我们这就去看她好吗?”
望着几乎贴近自己的那双充满哀求意思的银灰色的眼睛,文昌不知为什么心怦怦急跳起来,一瞬间就读懂了这个男人内心的衷情。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白色奔驶匆匆上路,直奔河市东郊。文昌望着微红的右腕,嗔怒道:“你一直这么粗鲁吗?凤儿也不知痴迷你什么?”
“对不起。你和凤娟是朋友吗?”
“是同学,我是北大法律系;凤儿是外语系;她可是北大一号校花,便宜你了。”
“你也在河市工作?”
“不,我家在北京,毕业后和人合伙开了间律师事务所。凤儿原来在外经委找到工作,可是凤老伯非要她回河市接下凤喜金店。现在金店和凤老伯都没了,凤儿还是不愿离开河市。我是前几天才了解凤儿的情况,赶过来一问她只告诉我正在等人。等谁?凤儿不愿说。看她花容憔悴的样子我心痛死了。要知道在学校我和凤儿最好,还发正誓将来同事一夫,可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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