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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公事。”众差道:“徐二爷不错的,我们候信。”公子令徐文去会包成、宋光。府县各送银一万,门包加二,瘦羊出详道:“徐姓卖身婢子碰石身死。收尸结案。”府批如详。
徐忠回来,禀称是臧居华、鉴清作祟。公子命裁去两局薪水,二人更恨公子。尽七后乘舟过青洋看坟。臧居华看见,向鉴清道:“我有义弟梁勇在青洋卖唱,是隔壁书吏陈安的妹丈。同他定计弄到小徐。”臧居华约了梁勇,交一张状子,托鉴清送与瘦羊,看道:
梁陈氏为弓虽。女干冲打事:有徐壁人同臧居华泛舟青洋,邀氏夫梁勇共载,璧人乘间到氏家,逼氏通奸,喊救始免。璧人忿怒,率徐顺、徐忠等冲打氏家。幸臧居华劝散。氏夫畏避不知存亡,捧呈冲毁器物求究。
瘦羊出签,拿究宋光,来会徐文。道:“人都骗你家,打一个去,免百个来,你出个大注,就无人敢骗了。”徐文请公子送县五千两,门包加二。果然改签,拿龟棍梁勇。那梁陈氏托藏居华送状子到府,包成探知宋光的事,来叫徐文料理。徐文道:“不料理了,衙门多,那得许多用。”包成道:“你照县里交与,我连梁勇说明,保无后患。”
徐文只得也出六千银子。包成趁艾奇不知,自留二千两,送官二千两,余银臧居华、鉴清、梁勇瓜分。陈安热了眼,来同臧居华、鉴清商量状子。鉴清送与瘦羊看道:
书吏陈安为诱赌诈财事:安邻徐璧人请邻臧居华、鉴清及安在家饮宴,出骰子同掷,以瓜子、干豆为彩。安辞不解,璧人固强说,赌酒食不禁。安只得勉从。酒后将瓜子、干豆输吃,两用一粒全无。璧人才说,作筹的干豆每个五两,瓜子每个一两,一筹全无应输一百两,安无钱。璧人聚仆攒殴,逼写欠字,有臧居华、鉴清为证。求讯究。
瘦羊道:“又是你二人干证。”鉴清道:“小偕仗太爷,臧居华仗府大老爷作证,何妨?”瘦羊提讯臧居华,通知包成约宋光同会徐文要照例。徐文道:“替我惩治骗的人,便允你。”二人道:“使得。”县提陈安责三十板,告府状又打二十板去怨。臧居华、鉴清二人道:“缓图报仇。”臧居华骗房契,那房子还是公子交谨因管的,曾养一人在内。臧居华收拾房子,将此人逐往万法寺住。问他来历,那人道:“我是金沙岛西乡张信,来此贩货覆舟逃命,遇徐公子收留到此。”臧居华道:“你只空人,替我照应修房子。算房钱罢,仍到万法寺去吃饭。”
房修毕,臧居华约鉴清去接思宝。臧居宰同住棚子里,剩下贵儿思义、居安。鉴清把居安送整容斋作徒弟,摸上了贵儿。碍着思义在药铺,假合外症药,取砒霜,包点心,把思义吃死,方得同宿。因家中无人,到育婴堂领回思学,满头痢痢满身疮,过了贵儿。鉴清生厌,又在南海观音殿后勾上邻女江杏。姑得意,吟诗道:
朱红窗子小楼台,
几日春寒掩未开。
偏是东风多惹事,
隔墙吹过杏花来。
人传好诗、好棋,又会琴,出了高僧了。一日有报,路死人要施棺。臧居华往看过,会陈安道:“后巷死花子,无人守。你今夜背到小徐门上靠着,好出气。”陈安依办,天明徐府开门,死尸跌入。门丁惊喊,臧居华、陈安已到。唤坊甲报官,瘦羊来验,锁徐忠去。臧居华报知艾奇,也锁徐顺去。包成、宋光会徐文道:“人命大事,嫖赌小事,都有例价。”徐文回却都加差带,媒婆,要到内室来拘公子,只得又出二万四千两。办了个路到乞丐。徐顺、徐忠放回,约徐文、徐元同禀公子,道:“日子过不得了。”公子大惊,正是:
休言财去人安乐,
只恐风平浪播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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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回 结官员虎威狐假 遭人命李代桃僵
诗曰:
你能深得县尊欢,我要逢迎本府官。
若果请仙真肯信,纵教弄鬼有何难!
只须葺屋铺成案,便好悬针设作坛。
但愿黄堂来往熟,大家都可共盘桓。
艾奇三日后到施棺局,见一间仙坛上首新粉的墙砖,砌的案上铺着沙梁,间垂线挂铁针,搭在沙上。臧居华烧符道:“请大老爷明言祷告,这乩比别不同。”艾奇叩祝道:“弟子六年方升,母老可等得?”见针动划“等得”。又问官阶,沙上划“二品”。又问寿数划一“烦”字。臧居华道:“大仙烦了,请再来罢。”艾奇深信,有疑必来,与臧居华熟了。问道:“此处有一徐公子,董事可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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