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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晏一笑:“既是王妃心意,那便用些。”
林青筠便吩咐白鹭去准备。
今晚不圆房,新婚仪式中的新房部分便省略了,要等到她及笄之后行圆房仪式时再进行。徒晏晚上过来也就是坐坐,走个形式,夫妻彼此相见,而后徒晏便会去别处安睡。
趁着白鹭准备粥品的功夫,林青筠请徒晏落座,回身将落在地上的书捡起来。
“你在看这本书?可喜欢?”徒晏也瞧见了她手中的书。
“很有趣,读了令人心之向往。天地如此宽广,山河那般壮丽,各色风土人情民间趣闻简直看不过来。真羡慕王爷,看这书上满是王爷批注,竟是知道的比著书人还详尽清楚,王爷竟是都去过。”林青筠并未隐瞒想法,同时眼中明显满是疑惑。外界都传纯亲王自小体弱多病,真正的风吹就倒,宫中诸多节庆宴席都不出席,外人甚少能见其面,这样的人会出门游历山水?可能做出那等批注单凭听闻是没有那种心得的。
“我自十五岁开府,此后并未在府中养病,而是掩人耳目在各处游览山水。”徒晏坦言,又道:“你既喜欢,等以后我带你一起出门。”
林青筠眼睛一亮,又惊又喜:“当真?”
徒晏失笑:“自然当真,我岂会拿这个诳你,只是眼下不能。”
“只要王爷记得这话,便是三五年也等得起。”林青筠自然明白,他在外游览了五年,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又成了亲,皇后哪里肯再放他跑出去?怎么也得一二年功夫才有可能。
“你可有字?”徒晏问。
林青筠看他一眼,摇头:“无字。”
女子的字一般是在及笄时由父母长辈所取,或是出嫁后夫君所取,她这样的情况自然无字。再者说,姑娘家有字的实在是少,自汉以来,“待字闺中”这类的成语倒是传承了下来,可为女子取字等风俗却渐渐被遗忘。
“我为你取一字如何?”
林青筠自然不能摇头,何况她也不会摇头:“请王爷赐字。”
徒晏轻笑:“不必唤我王爷,显得太生分了。佑安是父皇为我取的字,你私下里便唤我佑安,夫妻之间本该最是亲密,若因着那些规矩而拘的生疏客气,岂不是没意思。”又说:“有句话要说给你听,你只管记在心里。我此生只你一个王妃,不会再立侧纳妾,此事也得了帝后同意,往后我必然真心待你,你不必有所顾虑。”
林青筠闻言一惊,心绪复杂。
徒晏又道:“我为你取一字,唯卿。”
林青筠抿了抿唇,躁动的心跳终于缓缓恢复平静:“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徒晏莞尔。
林青筠不经意与他对视,从其含笑的眼睛里看到促狭揶揄,一向以温雅形象示人的纯亲王,竟似在这一刻才真正鲜活起来。平心而论,哪怕此刻觉得脸上微热,难得的有些赧颜,却仍是喜欢这样的徒晏,真实亲切,不是缥缈在云端雾里,而是真真切切就坐在自己身边。
白鹭将粥菜送了上来,徒晏吃了半碗便放下了。林青筠见他面上露出疲色,神色也有些恹恹,试探着摸了摸他的额头,幸而温度正常,便让乐公公与红绫扶他回房歇息。
徒晏也实在是累了,叮嘱她两句便走了。
徒晏的住处离的不远,与紫藤院中间正好隔着嫏嬛阁。林青筠何等聪慧,便是早先不懂,在有了今日所闻以及听了徒晏的一番话之后也明白了,徒晏在住处上如此费心安排,可见用心。凡事就怕用心,只要用了心,不论多少,不论成败,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新婚第二天要入宫请安,因此林青筠很早便醒了。
刚穿好朝服坐在镜前梳妆,却听外头小丫头道“王爷万福”,话音一落便从镜中看见徒晏一身亲王朝服进来,随着珠帘响动,人已经走到身后。白鹭几个丫鬟纷纷行礼,徒晏摆手免了,林青筠却是坐着未动,只望向其映在大玻璃镜子里的身影笑道:“王爷好早。”
“我一贯少眠。”徒晏见她梳完头发,佩戴了首饰,正画眉点唇。
妆奁敞开着,林青筠打开画着婴戏图的胭脂盒子,用细簪子挑了点鲜红细密的胭脂置于手心儿,以食指沾取抹于唇上,又略兑了点水将手心儿里残余的胭脂化开,双手相扣轻轻摩挲,然后细细拍打双颊,原本白皙如玉的面上便显出一层淡淡薄红,因手法娴熟有技巧,色泽过渡十分自然。对镜审视一番,并无不妥,这才接过白鹭递来的湿帕子,将手心儿里的残存红痕擦拭干净。
瞥见徒晏仍旧立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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