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页)

决定一切。

傍晚的时候，我妈回来了，而且很惊奇的是，身后紧跟着的人竟然是我老爸。

望着李云清紧绷的脸，在看看林之恒一脸的郁闷，我就纳闷了，人家说的小别胜新婚在他们这里怎么完全没表现啊？

我爸这次离家的时间有些长，甚至连年都是在外面过的。我还以为他们俩见面时会各种幸福甜蜜，恩爱无比，谁知道会是这种一副情敌见面的模样。

而且很不给面子的，两个人看到我连脸色稍稍缓和都不会，李云清一张口嘴里就火药味十足：“小墨，你回来得真好，你看看你爸爸，几个月不回来，一回来就一声不吭地往老年人协会走去。”

我们那里的老年人学会，虽然打着的头号是为了给老年人提供休闲放松的场地，却被大多数不务正业的年轻人占据，一天24小时不间断的麻将声，足够跟一个小型赌场媲美了。

我的好心情全被他们搅乱了，脸不自觉地拉下来，“老爸，你是不是又堆长城去了？”

结果林之恒答得理直气壮：“我那么久没回家了，不就是去随便玩玩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李云清的火爆脾气彻底就被激发出来，“林之恒，那是不是我把你喊回来喊错了？”

看着两个人有吵起来的冲动，我迅速做出行动，“妈，这有你的一封信，你快去看看。老爸，跟我来我的卧室一下，跟我说说你这次出差的所见所闻所感。”

从7年前的那一次大吵之后，他们俩就很少在我面前争执，可是今天，让我有一种清晰地感觉，7年前那种大吵的时光可能要回来了，而且，积攒了7年的牢骚和矛盾，一旦爆发，后果难以设想。

我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某个恐怖却来势汹汹的未来已经在路上了，所有人的生活将会做何改变，没有人知晓。

我不怕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9）

“爸，我妈是女人，你知不知道，女人是要哄的，你就不能哄着她一点吗？”房间里，我敛着声音对林之恒说到。

结果林之恒一下子就红了脖子，“你不知道你妈那个样子，像只母老虎似的，在麻将桌旁边就破口大骂，一点情面都不留。”

那种场景，我可以想象出来，在我还小的时候，这一幕常常发生。可是，也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我吸口气，“我妈不是为你好吗？她这是牺牲了自己的形象，故意唬住那些找你打麻将，诱你赌博的人啊！她还不是嫌你找钱辛苦，不想你的钱就这样白白流入别人钱袋嘛。”

我说的是事实，我爸那种人，用句专业点的话来说，就是“瘾大技术差”。

不过，我说的很晦涩，而且言辞诚诚恳恳，我爸的态度也软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模样有些沧桑。

对于我爸，我不知道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怨多一点。他会像个男人一样踏踏实实地劳作，一辈子兢兢业业，从不玩忽职守，还有大多数男人没有的老实，即使长年累月呆在家的时间不多，也没有任何的第三者插入。

总之用“老实巴交”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这个年代，老实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精神，但是一个老实到死板的人往往就会被扣上“傻”的帽子。跟我爸差不多20年的夫妻，每一次李云清开口提到我爸时，总会提到的一个词就是“憨”，并且经常说他“傻人有傻福”，理由很简单，他只用挣钱就行了，而我家的发展问题全部都落在了我老妈身上。

这个也是事实，我妈的鬓角已经开始有白发，眼角也已经有鱼尾纹爬上，而我爸依旧容光焕发，脸上无一道沟，看不出一点40岁的男人的样子。

找到了一个老实的男人，也许是适合过日子的，但找到了一个像我爸这样老实过了头的男人，也许还真不适合结婚。在一定程度上，我还是同情李云清的。

我曾经跟我妈开过一个十分过分的玩笑，在一次我妈抱怨我老爸呆板无情的时候，我很大胆地提议她：“当初你就不适合跟我爸领证，他这种老实巴交，胆子又小的男人，肯定会觉得欠了你对你有求必应，并且一辈子都不离不弃，然后你一边可以拿着我爸的钞票，一边可以去找你想要结婚的男人。”

我还记得我妈当时的反应，虽然知道我有口无心，但是她还是撕破脸来，把我骂得差点跪地求饶。

我不禁在想，如果现在我再对她说一遍那些话，她的情绪是否还会像以前一样，愤怒得如此可爱和坚贞？

时间改变一个人的速度，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快、要简单的多。那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