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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全力与之周旋。”
金杖大师洪声道:“方丈不必有所顾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犯我,虽是佛门善地,也不能善罢干休!”
金锡大师道:“阿弥陀佛,以卑座之意,我等应该先行有所布置才是!”
“老衲正有此意。”静虚上人双手合十,讷讷地道,“来人向阳君绝非凡俗之辈,老衲之意,你等三人须联手合组一阵,在万不得已时出手拦阻,解其一时之锐,如能使他到时知难而退,才是上上之策!”
摩云大师道:“方丈的意思是……”
静虚上人脸上现出一片深思,喃喃地道:“你等是否尚记得去岁中秋之夜,老衲曾与你们参习过一阵北斗七杀,后因此阵杀气过重,而未曾练习?”
金杖大师顿时道:“卑座记得,莫非方丈……”
“记得。”静虚双手合十道,“无量佛,向阳君既擅太阳功力,本身必为正阳魁罡之性,非寻常拳脚,只怕难近其身;必欲以至阴杀数,方可去其锋芒。北斗七杀阵势,虽非至阴之性,却属阴阵之列,如果搭配得宜,可收相当功效,说不定使其知难而退!”
摩云大师扬眉笑道:“方丈所言极是,于非常之时,必行非常之事。如果这人真如方丈所说,那么以此一阵来应付他,是至为恰当的。”
静虚上人道:“话虽如此,本座却不敢以此为万全之计,本座也顺作必要的准备。”
金杖大师道:“方丈之意是……”
静虚上人冷涩地道:“这个向阳君,本座虽然与他不曾见过一面,却自信对他甚为了解。为今之计,本座只希望他迟来二日,至时本座虽不敢说必能制胜于他,起码他不得奈何于我!”
金锡大师忽然一惊道:“啊,方丈莫非要以二日之功,打通全身关节,欲以先天之气,补后天之功么?”
静虚上人点了一下头,道:“本座正有此意。”
三僧相继神色一变,彼此对看了一眼,心里俱是有数。看来,这个老和尚,诚然是以性命与对方一搏了!
原来每一个精于上乘武术之人,都练有先天之气,亦即先天元罡。这类功力常能于必要时提取运用,以补后天之不足,只是非内功达到澄波返渡极顶境界之人,不足以提取运用……
静虚上人以浸淫内功近五十年之功力,练成了这等成就。近年来因沉心于佛学,无形中疏忽了武功的反哺,一旦面临大敌,欲行非常之功,就不得不先有所准备了。
这一段抽调准备过程,至为艰巨——以老上人之功力成就,尚且须要两昼夜之久。
在这一段时间之内,必须全身固守,身如果偶,更须意志坚守,全力将本身各关节逐一打通,乃能使先后天气机相互串连;否则,一经外敌干扰,即有“岔气”之危,招来性命之忧!
老人上有见于此,焉能不心存慎重?
摩云等三个明白了静虚上人心意之后,又鉴于上人如此重视,各人心里都很沉重,不敢掉以轻心。
静虚上人喟叹一声道:“你三人明白了老衲之意,就着手准备一切吧。”
摩云大师点点头道:“方丈请放心,卑职等即刻全力部署,那人果真来了,绝不容他侵入雷池一步,一待方丈功力圆满之后,谅他也无可奈何了!”
静虚上人点了点头道:“老衲所祈求,也正是如此,怕只怕在劫难逃,万一这个向阳君来得仓促……”
金杖大师霍然站起来,道:“方丈大可免虑,卑职等受方丈平日爱护有加,正是报效之时,有我三人之力,足有给来人以重创,到时定当施展全力,以期拖延到方丈大功告成,然后合力消除这个大闹佛门的孽障!”
摩云、金锡二僧亦随声附和,静虚上人眼见三僧如此气盛,心中暂时不那么忧愁了。
静虚方丈遂打点精神,就防守应对之策,详细与三僧交代了一番,尤其是对那北斗七杀阵势更有精细之指点。
三僧告退,天色已近申时。
静虚上人乃命守侍在外的培空小僧来到近前,见礼之后,退侍一边。
老上人打量着面前的这个英武少年,恍然发觉到对方头蓄短发,还未剃度,不禁一惊!
“你竟然还未剃发皈依!”
培空躬身道:“弟子理当于半年前剃发,惜适住持大师差遣往江南应天寺走了一趟。
返回之后,错过了日子,住持师父关照今年年底补行剃度之礼,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静虚上人道:“原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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