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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忽红忽白的脸色看在眼里,夏橖笑了,讥讽味十足。
被夏橖的笑惹得心头小鹿乱撞,鄂邑公主一把扯过他的月白上衣,可弹指间夏橖掌心一个盾牌形状的印记忽闪忽闪的,继而射出一道凌厉的光柱,犹如利剑直插鄂邑公主的心口。
那光柱刚一接触到鄂邑的身体,就有一个人影从她体内飘出,踉跄着重重击在书桌上。于是桌上笔架砚台镇纸纷纷掉落在地,浓墨溅的地面斑斑点点。
“是你?”夏橖瞠目道,面上尽是不可思议。
手捂着心口的元女诧异问道:“护身咒?她竟对你施了护身咒,想的委实周全的很呐!”
夏橖看着自己的手掌,思来想去的也未明白海棠仙子是何时对他设了这所谓的‘护身咒’,不过却是在几欲失身的紧要关头护了他,额,好有心呐!
不过夏橖很快便无心去想元女是如何附在鄂邑公主身上的,他只急切问道:“你可知那位仙子身在何处?”
元女被他面上急切的神情刺的晃了晃,举着手掌颤抖道:“你只晓得想着她,想着她一人,却从未思虑过我你若再多问一句关于她的事体,我便先毁了你,再毁了自己!”
她手里忽的多了个花枝一样的东西,只不过上面布满了尖锐的花刺,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夏橖动了动脚,好似并不如先前一般麻木了,他镇定了许多道:“你万勿胡来!如今有那护身咒护着我,你定是伤我不到的。不过,你却又何苦要与我同归于尽呢!”
元女已经语无伦次,只讷讷道:“我为何要与你同归于尽呢,为何,为何”继而又抖着嘴唇暴怒道:“难道你心下不知晓么?”
夏橖费力打量着她不甚稳定的情绪,觉得她委实有些疯狂。
这个女人先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附在鄂邑公主体内,后又轻薄自己未遂,难不保一会再癫狂起来又要做出荒诞之事来。
因想到此处,他软言劝慰道:“我不甚明了是何时做了对不住姑娘之事,但是多年前你便妄图劫持我,将才又几欲轻薄了我,如此,也该解气了,不若你就先行离去吧!”
元女脸色铁青眼神迷离,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就在夏橖以为劝慰之语起了作用时,被书房打斗声所惊动的护卫们迅速前来,将元女围了起来。
眼眸中怒火汹涌,元女僵着一张脸将手中花枝扫了几扫,平日里强悍的护卫们便犹如面团般软到在地。
“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
茫然又凄凉的丢下句狠话后,没等夏橖言语,元女便消失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裂之有馀丝(二)
因被抛摔的颇为严重,元女一走,精神上松弛下来的夏橖便觉着浑身都疼。
他压抑着咳了几声,见护卫们都昏睡着,便强自过去将晕过去的鄂邑公主搬到矮榻上后,方踱出门去唤来管家。
惊诧的看着他,管家口齿都不伶俐了,“相爷,你这是,可是被,公主?”
“休得胡言,”夏橖一挥手压住管家的话头,“我要送公主回宫,还不快去与我备衣!”
待侍女将他打理妥当,他抱着鄂邑公主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像是和夏橖心有灵犀一般,皇上将将遣了宫人去宣他觐见,他已然出现在殿门外。
“见过皇上,臣护送公主回宫,正巧遇上宣旨的公公”
听罢夏橖简明扼要的道了缘由之后,皇上很是疑惑。
一个时辰前明明下令将鄂邑禁足在养性斋,为何这会儿却由夏橖将她送了回来?
“回皇上,鄂邑公主闯进臣府中,欲与臣成就好事臣无奈之下;只能将其打晕”
皇上将信将疑的打量了他几眼,忽得看见他颈项处的一处紫痕,隐笑道:“鄂邑竟欲强迫与你,忒不过对于她的主动,丞相何不迎合一下?”
夏橖额上青筋蹦了两蹦,打岔道:“臣担忧西北疫情,委实无那好心境!”
“朕宣你来便是与你商量此事,胡夏国的使者很快便前来洛城,且太医馆研制抑制疫情的药,送至西疆之后,却是无甚效果!”
夏橖心中一沉。
“朕听闻南疆水土温暑多瘴气,想来南疆之人对付疫情的防范之举定是与北疆不同。”
“皇上之意是?”
“朕查了典籍,瘴气有的会产生异香,有的则是腥臭,而据西北密函所奏,军中兵士重者伤寒,轻者疟疾,症状似像极中了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