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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女,我不想当着他的面为难你,你走吧!”
元女红着一双眼睛哭着,直道:“我本也欢喜着姐姐,只是相较之下爱慕夫君更重些!”
夏橖听了她的话很是诧异,却偏偏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甚妥当。
然而不远处的一阵马蹄声猛然提醒了夏橖,他突得记起前些天凌栗说太子殿下宫中的一名名叫妙年的娈童被太子妃发觉后令人活生生打死,太子大怒之后再也不踏足太子妃寝殿。晋国风气开放,达官贵人家并不以好男色或者养几个娈童为耻,可这元女却口口声声道相较之下爱慕夫君更重些,她莫不是双性恋,只不过是对女子和男子的被吸引力不太对等而已?
“你休要再说这些,我并不会为你所动!”海棠双眉紧蹙,神态不悦道。
元女见海棠连一句化解她尴尬的敷衍之语都没有,心中有气,面上却颇为隐忍的强笑了下,转身便走。
海棠眼见着元女慢慢走开,正要劝夏橖早些回尚书府,却见一男子身影掠过眼前,仿佛与虚空中投下一抹讥笑后,提了元女的后襟消失在眨眼间。
那身影却好似在哪里见过,竟像是西海太子颜覃!!!可该死的颜覃掳走元女却是为何,得赶紧回棠城同白米商量方好。
自上次和夏橖打了交道后,海棠便晓得他不是好哄骗的主,虽然看上去年幼,但性格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顺毛驴’,这番着急要走,定是要给他个妥当的说法才行。
她思索再三后,觉着很有必要对他合盘托出。可这事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若是他感觉好奇新鲜了再来个打破沙锅问到底,到天亮也说不完的。
然而酒家里还有两个重要人物,整夜不归自是不妥。话说回来了施个法送他二人各回各家自是容易,可之后夏橖应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呢?
海棠思前想后下拉着夏橖的手道,“我晓得你心下觉得蹊跷,本来也想着和你说个明白的,可你瞧着屋里那两人尚未醒来,此事说来又话长”
“你不是凡人,对么?”夏橖却不听她絮叨,直截了当问道。
海棠拍拍他的脸颊,心里一阵恍惚一阵清晰。恍惚的是他这份多思的劲儿还是保留了下来,清晰的是心里放不下的被设计陷害的冤屈。
想到此,她舔舔嘴唇道:“我叫海棠,是九重天上司管世间海棠花的仙子,你记住便是!其他的容我下次在详尽的说与你,可好?”
夏橖深信不疑的点点头,喜道:“我果真是遇上了天上的仙子棠,是我名字里的一半呢!我与仙子果然有缘”
经他这么一说,海棠又觉这一世的八夏依旧心细如尘。
她叮嘱道:“无甚要事你便安生在府中呆着,每过一阵子我便会来看你,乖乖等着我便好!”
夏橖傻傻笑着应了,临了还依依不舍的拉着海棠的手放在脸颊上道:“我定会寻了你去!”
海棠对他这付形容深感欣慰,遂强自断了心中不舍唤来葫芦,一个光晕过去解了旦伊和凌栗的术法后,离去了。
别了夏橖,海棠一路直向玉棠国。
这次出门之前白米便有些别扭,不仅不肯陪她前去探望夏橖,甚至直到她和七亦临出发前也没句交待,像是生分了不少。
她晓得自己在鎏棠殿里低迷了不少日子,可恢复之后就觉着皇宫里的侍女变得不再似从前随意,而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哪里侍候不周,言语也少了甚多。
那日她随口问起香茗,身旁的几位侍女都噤口不言,白米也是轻描淡写的答了句:“她走了,我另换了人侍候你!”
因着被颜覃所袭在先,而后白米也强调过不得再施法。可孩子还是在她昏睡中无缘无故的没了,悲伤之余她又觉着她和八夏之间到底还是擦肩而过的成分多了些。
后来白米抱着她去找红迤,乍然听到那个惊天的消息,她也顾不上虚弱的身体便急急赶往崆峒龙府,再到后来又去了晋国找夏橖,一连串下来竟无暇去想失去孩子之事。
同时,也淡忘了白米。
事情千头万绪的,她并不知晓白米落在她小腹上的那一掌
而七亦和明月虽救下了自伤的白米,却亦未曾将他的自伤和海棠失了孩子联系在一起,只当是他与海棠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罢了。
故因害怕言明真相后失去海棠,白米一直不敢启齿,也因此就时时刻刻受着良心的谴责,日子过的十分悲催,一日不去小镇上酒家饮酒便无法安眠。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天上人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