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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现眼,”绿姨鄙夷地说:“这香囊根本无毒,他们查也查不出东西。”
“什么?”周卿言诧异地看着手中香囊,“这,这东西无毒?可黄芙茵明明是带上这个后才病重的啊。”
绿姨笑了一声,“你难道不知有些东西分开根本无害,合到一起就会剧毒无比吗?”
周卿言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早就在她身边下了另一种”
“好了。”绿姨制止了他后面的话,“我先回去,待会她醒来之后叫琳琅送她回宫就是了。”
“慢着。”周卿言一手挡住她的去路,“她是不是快死了?”
绿姨用眼角睨了黄芙茵一眼,“快了。”
“那你们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兑现?”
绿姨不耐烦地说:“你急什么?事成之后自然会兑现。”
“你当然不急。”周卿言声音提高,愤愤地说:“如果黄芙茵死了,你和黄茹芸怕我和花开泄露你们的秘密,对我们下毒手可怎么办?”
“我真要你们死,你们还有命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绿姨眼中闪过戾气,“等到茹芸登基,一切事情都成定局后,我自然会将紫剎果交给你们再放你们出去。”
周卿言突然平静了下来,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她,笑问:“有绿姨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绿姨有一瞬间的疑惑,但立刻嗤笑一声,“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说罢也不等周卿言回话,转身便要离去。
周卿言却又慢吞吞地叫道:“慢着。”
绿姨转身,脸上微微动怒,“你到底”接着却瞪大眼睛看着我背后,满脸不敢置信。
我转头,不出意料地看到宰相出现在原本无人的空地上,背后一人多深的坑里还站着几名身着官服的女子。
周卿言的办法就是在原本空旷的附近挖出几个深坑再遮掩好,让宰相与其他官员、士兵待在坑中,听得一出好戏。
绿姨眼中暗了暗,视线在周卿言、宰相与我之间来回游荡,最终冷冷一笑,“原来如此。”
“绮绿。”宰相沉着地开了口,眼中隐约闪动着悲哀,“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做。”
绿姨自嘲地笑了几声,“没想到?没想到还会跟他们连手设计我?”
“我以为今日来的会是大公主。”
“这事都是我在一手操纵,和大公主一点关系都没有。”绿姨面无表情,“你要对付就对付我。”
“事到如今,你以为大公主还可以脱身吗?”宰相深深地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说:“你为什么要”
“为什么样这样做?”绿姨接过她的话,黯然出神地说:“这句话,我从小听到大。”
宰相有些于心不忍,“绮绿”
“我与你只差一岁,他人从小就喜欢拿你我来对比。你自幼聪慧好学,待人温和有礼,我便被批评为何只顾玩耍,对人过于性情。你做好一件事,娘亲就问我为什么不做好那件事,你做任何事,娘亲都要问我为什么不像你那样做。”说到这里,绿姨已是满脸愤恨,“到后来我们一起服侍陛下,连陛下都经常问,为什么我不像你那般善解人意。最后你终于不再跟我争,走上了仕途,可我从小带大的茹芸还是不如你教导的芙茵。茹芸是大公主,明明就该接位,为何你怂恿陛下谴她出宫?我倒想问一句,茹芸哪里不如那个软弱无能的黄芙茵?”
“绮绿,你总是这么偏激。”宰相长长叹了一口气,“茹芸和芙茵都是陛下的孩子,我与你都应尽力辅导,只是茹芸的性子太冲动,这样不计后果的人如何能当一国之君?”
“为何不能?”绿姨一手指向还未醒来的黄芙茵,“难道这种不争气的人就可以当女皇?”
宰相脸色一沉,大喝一声,“绮绿,不得对公主殿下无理!”
绿姨被喝得身子一抖,吃吃笑了起来,“姐姐,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宰相的眼神渐渐柔了下来,朝她伸出手,说:“绮绿,过来,跟我走。”
“不。”绿姨坚定地摇了摇头,“你我都知道跟你走的下场是什么。”
“我会向陛下替你求情。”
“求情?”绿姨自嘲地说:“又要我活在你的恩惠之下吗?”
“你我是姐妹,何来的恩惠之说?”宰相一步步朝她走去,“一切都会过去。”
绿姨死死盯着她,任由她抱住自己,安慰说:“没事了。”
“为什么我总是不如你。”绿姨喃喃自语,眼神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