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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父亲祁蒙,心里微微一痛,对着溪水中的自己决然道:“父亲,母亲,我一定会救出你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这一刻,他的眉心结聚成一团,眼中射出盛气凌人的光华,紧抿的嘴唇流露出冷酷而霸道、甚至混杂着一丝邪恶的意味。他略有些心惊,却又欣喜于自己所拥有的强大力量。
他慢慢回想师父且诺的一番话,与自己破碎的记忆一一对照,许多疑问又浮上心间。
幻谔之镜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场让父亲和且诺一齐坠入魔界的大劫难是什么?还有五种破界法物又是什么?在什么地方?自己目前处身于什么时代?封神使者姜子牙与那些轩辕族人又在什么地方? “九鼎伏三千”是什么意思?为何会选中自己去寻找魔灵?那十二句破界预言虽然带给他了一些提示,却不足以让他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不知何时才能再遇见师父且诺,问个清楚。
随即他失声而笑,豁然开朗。那些流传千年的预言或许并没有一个确切的解释,而他自己,才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他——姜惑,重新活了过来,拥有着可以对抗任何敌人的能力。这就足够了,他即将踏入这个尚且陌生的世界,探索出一切未知的真相,他一定会做出令敌人胆寒、令世人侧目的大事,也让那些天界的天人们感受到自己强大的力量!
借着月光,姜惑环视四周。试炼果的灵力令他感觉敏锐,拥有常人远远不及的目力,已看到前方数里处隐有一处灯光。
他心头微觉奇怪,暗忖此刻大约已是三更时分,不知这荒野中的人家为何还不安歇?而自己此刻身无寸缕,不妨去农户中找些衣物遮体。
想着,他朝灯光处走出几步,忽又泛起一念,如此夜入他室岂不是与盗贼无异?在他隐约的记忆,一定有什么人曾经耐心地教过自己许多做人的道理,如何才是行止端正,不被人垢言。那是父母吗?
然而,约束感只是稍纵即逝,放任不羁的天性很快占据了他的脑海。姜惑大笑起来,他所做的一切即将决定着人与各界的命运,区区一两件衣物又算得了什么?为了使命,他有权力为所欲为,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待离得近了,姜惑才发现,燃灯处并非寻常农户。那是一间建在大片丛林之中、七尺见方的小木屋。屋后空地上种着五谷菜蔬,门前挂在一面脏得不见原色的旗帜,上面写着“恩州驿”三个大字。
姜惑惊喜地发觉,自己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并不感到陌生,一看到那三个大字,他立刻清楚地知道何为驿站,有何用处。看来自己的记忆并没有丢失,只要稍有触及,就会引发那些潜藏在心底的片段。这令他对自己更增添了一份信心,想必只要有适当的机会,他也一定会回忆起过去的所有往事。
那驿站的门户破旧不堪,周围杂草丛生,看来像是荒废已久。姜惑微觉疑惑,这里周围并无官道,不知在这山野密林中建此驿站有何用处,莫非是什么孤魂野鬼、山精妖魅的障眼法?正胡思乱想间,忽听房内传来说话声,当即蹑足来到门前,屏息静听。
只听房内一个声音淡然道:“小弟与何兄虽是初识,但见何兄脸蕴正气,心生敬重。明日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竟有些不舍,且让小弟再敬你一杯。”
姜惑听这发话之人声音清脆,男女莫辨,虽是语意欣然,语气却十分淡漠,殊无欢快之意,捉摸不清其人的意图,一时倒不急于入屋取衣,而是凝神静听两人对话。
随即房内传来酒杯相碰之声,两人举杯痛饮,一人抚掌,另一人却发出了一声长叹。
方才发话之人又道:“此处清静逍遥,本应该怡怀驰神,何兄又为何愁眉不展?”
沉默一会儿,才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叹道:“算来我独居已有十一年之久,从未见过外人,若非今日严兄迷路,无意中找来此处,我都几乎已经忘记该如何对人说话了。”
那声音清脆者奇道:“何兄竟然在这十一年中不见外人、不与人言,莫非心中别有隐情?反正夜半无事,不妨说来一听。”
语音低沉者郑重道:“我看严兄骨相清奇,应是有些见识,原也不必隐瞒。不过此事实在事关重大,稍有泄露便是杀身之祸。我何坦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早不将生死放在心上,但严兄青春年少,又何苦趟此浑水?”
声音清脆者轻轻一笑:“何兄危言耸听,反倒更引起了小弟的好奇心。实不相瞒,小弟别无所长,却跟家师学过一些异术,就算何兄惹上什么妖魅鬼怪,只要直言相告,小弟定能替你排忧解难。”
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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