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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地看着眼前这男人,心想这是个什么怪物?该不是棒槌成精了吧?
气涌如山,她沉声说:“要不是因为您是皇上,我准要打您啦。”
皇帝说:“为什么?”
“您是不是龟龄集吃多了,整天就想那事儿?”她气哼哼道,“您知道该怎么和姑娘说话吗?您瞧您握着我的手呢,您应该说嘤鸣,朕一时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朕就仗着自己是皇帝,要不这辈子哪儿能娶到你呢。你肯嫁给朕,是朕三生有幸。”
皇帝干瞪眼,“你站着也能说梦话?”
看来他一点儿都不赞同她的话,她心里委屈死了,咬着唇怨怼地看着他。
即便到了这时候,两双手也不愿意分开,皇帝紧握着,嘴上却不肯相让,“这话应该你来说,能嫁给朕是你三生有幸。朕不嫌你猖狂,不嫌你贪吃,往后你只要好好听话,朕会把你当回事儿的。”
嘤鸣气得直冒泪花儿,“您快拉倒吧,您一天到晚就想干那事儿。”
皇帝红了脸,“朕已经小半年没翻牌子了,不想那事儿全天下的人都该着急了。”看她流眼泪,也闹不清她到底是怎么了,好好说话哭什么!卷起袖子胡乱给她擦了擦,“不许哭,到时候朕轻点儿,这总成了吧!”
所以他们的谈话是毫无章法的想哪儿说哪儿,从蜜饯闲扯到房事,什么都有商有量的。嘤鸣堵得心口疼,“您的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我老在琢磨,怎么也琢磨不明白。”
皇帝说:“这个你就没朕聪明,朕早就琢磨出你的脑仁儿了,山核桃嘛,一点不错。”
她要气死了,打算一脚把他踹出去,正要抬腿的时候,他忽然一把抱上来,“你别动,让朕搂一会儿。什么都不干,就搂一会儿。”那怀抱是强制的,蛮狠的,紧紧箍住她,不容她逃脱。
嘤鸣诧异良久,满肚子的拧劲儿忽然就消散了,垂落的两条臂膀慢慢移上来,搂住了他的腰。
第93章 立冬(2)
“万岁爷,咱们在干什么呢?”嘤鸣老老实实依偎着他说。
皇帝的嗓音从头顶上飘下来; 茫然道:“朕也不知道啊; 就这么胡乱抱着吧……”
“那您为什么要抱我呢?”她昏沉沉半阖上眼问; 心里还在感叹,原来这怀抱这么熨帖。她忘了他的身份,也感觉不到彼此间的距离,仿佛心和心是紧挨在一起的,这辈子都扯不开了; 扯开了就是血肉模糊。
皇帝依旧说不知道; “可能朕想试一试,看看朕和皇后的身形是否相合。”
说这是大婚前的一项小小的试探; 其实纯粹胡说八道。她误服龟龄集那晚已经试过了; 他知道天底下再没有一个女人比她更适合他。他想抱她; 本就是计划中的一步,他是个井井有条的人,到了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儿,一点都不许乱。牵过了手,接下来就是抱一抱,再接下来那些亲密的举动; 可以留待洞房时候去做。但洞房前的这一步缺之不可; 今晚上来瞧她; 最要紧的就是把这件事办了。
嘤鸣觉得这人满脑子龌龊; 这会儿一定又在琢磨什么不好的事儿了; 她把脸使劲往他怀里杵了杵; “试完了,您觉得怎么样?”
“朕看还行。”他的下巴抵在了她头顶上,瓮声说,“不比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矮。以前倒没觉得……朕明白了,因为你没穿花盆底吧?”
嘤鸣已经没力气生气了,灰心道:“您还是别说话了。”
他说为什么,“朕也没说错啊。”
为什么,这人好像永远意识不到自己有多不招人待见。她换了边脸颊贴在他胸前,慢悠悠道:“您和臣工们说话也这么不知道拐弯儿来着?想什么就说什么,直捅人肺管子?”
皇帝说当然不是,“朕很擅权谋,常于谈笑间定人生死。”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但嘤鸣照旧翻白眼,唏嘘着说:“那您要是能拿出对付臣工一半儿的耐心来,我就爱听您说话了。”
皇帝不能理解她的思路,“朕一般是要算计人的时候,会格外温存些,你确定你喜欢这样?”他抬起手,捋了捋她那个标志性的后脑勺,像在捋杀不得似的,喃喃道,“朕觉得现在这样很受用,你不知道字斟句酌有多累。朝堂上应付那些老狐狸是不得已,回来还不许朕实话实说吗?”
那倒不是,谁还敢不许皇帝畅所欲言呢。其实说实话也没什么不好,除了有时候砸得人心窝疼,紧要关头却比一般的奉承话要中肯。比方今儿画了什么眉,明儿穿了件什么衣裳,好不好看只要问他,他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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