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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你们搭个出租车或者三轮车,往风山部队城南路走,就到戒毒所下站——我就躲在这附近——什么?为什么躲?哎呀老爸你不懂,待会我告诉你——没有,没有,不是逃跑出来,我班长带着我呢——好,待会见,待会见。”说完把手机还给他班长,长舒一口气,感谢他班长。麻杆六笑道:“口谢无用。要么就来点实际的。”国国忙道:“一定一定。待会我叫老爸买条上等香烟送给你——班长,你喜欢抽哪个牌子的?”岁岁一旁笑道:“要大陆产的‘中华’烟!”麻杆六道:“唔!那太高档了。拿出来抽,你们五班长又要笑我摆阔了。送条‘红梅’就行了。这烟油气重,味道浓,抽起来上劲。”说完,掏烟出来,叼上一根;岁岁忙凑上前点火,燃着了;麻杆六抬起一条腿,搭在旁边砖堆上,扬着脖子吸烟;国国站在马路边上,焦虑地朝那边望着,不时搓搓手。大概一刻钟,戒毒所门口停下一辆面包车,下来三个人,一男一妇一女孩,正是国国他老爸老妈和妹妹。岁岁最先看见,叫道:“国国,那不是么?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说时推国国背一下。国国才慢慢走过去。国国妈才付了钱与司机,劈头看见儿子,连声哭道:“虎牙子哟,我的虎牙子哟!”跌撞过来;国国妹也跟上前去,哭着喊“哥哥”;国国先是抱住妈妈,这时候又拥住妹妹。国国爸一手提个大包,另一手捏着手机,但见妻子儿女哭成一堆,手中提着的大包忽的掉在了地上,不住的拿手背抹眼睛。国国放开妈妈妹妹,眼泪夺眶而出。国国爸说:“过来,虎牙子,让爸爸看看。”国国便走去爸爸面前。国国爸颤抖着手去摸儿子的脸,说道:“虎牙子哟,你吃苦了……看看吧,又老又黑了……”说不了几句,泪水便流了下来。这时候麻杆六和岁岁也过来了,国国忙介绍说:“爸,妈,妹,这是我班长,这是我战友——班长,岁岁,这是我爸、我妈、我妹。”麻杆六叼着烟,挨个握手道:“大叔,大婶,小妹妹,欢迎你们来。”岁岁拉国国妹妹的手时笑道:“小妹妹,你长得好美哟!”麻杆六瞪了他一眼,向国国一家人说道:“走,回连队去。”国国爸忙说:“不了,不了,太添麻烦了。我们就在外边找个旅馆住下,明天再过来拜见你们做领导的——来,一点小意思。”麻杆六接了,兜里一塞,笑道:“大叔你弄错了,我不是领导,只是杨虎他班长,也是一个兵嘛!”国国妈说:“班长贵人这么平易近人那!我们虎牙子信中老提起你,说你有本事,大事小事都管,对我们虎牙子又好,照顾了不少。”麻杆六心里舒服,向国国道:“去!带你老爸老妈投宿去——我告诉你,去‘便民旅馆’,知不知道在哪里?”岁岁抢着说:“就在电力局旁边呀,上回去城北搞训练,我们还路过那儿的。”国国说:“哦,我知道了,从这边走,坐6路公交车车——班长,我去了?”麻杆六说:“去吧。”刚好一辆6路公交车到了,岁岁伸手拦住,国国一家人上车,麻杆六还交代国国说:“最好晚上七点钟之前归队哟。”国国从窗户探出头来答道:“知道了班长。”
眼看着六路公交车消失了,麻杆六和岁岁才往回走,向右拐入贫民窟的竹林道。一边走,岁岁一边问:“六班长,刚才国国爸给你什么?”麻杆六踢他一脚道:“妈的,管你鸟事,‘不该问的秘密不问’,条令条例怎么学的?”岁岁又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呀,国国他妹可真是漂亮!”麻杆六道:“我看不咋地。矮矮小小的,还不到我肚脐眼高。”岁岁笑道:“人家还小呢。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人家现在是小家碧玉,到时候曲线尽显,可就是大家闺秀了!”麻杆六又踢他,他机灵地一躲,麻杆六将脖子一梗,鼻子里一哼,岁岁只得站住,乖乖给他踢。只见中中和逍遥子推了一斗车猪粪出来,一不小心偏倒路旁水沟里去了,使劲拉不动。中中看见他们,将车把一丢,过来抓住岁岁问:“怎样?国国他老妹长得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岁岁还没回答,麻杆六早发威了:“推车!妈的几个鸟兵!碰头就是女人!想泡人家是不是?敢!”中中吐吐舌头,又去推车。岁岁也跑过去帮忙。三个人一鼓作气,才把陷在沟里的斗车推上路来。经过老赵家小店门口时,麻杆六向岁岁等人说:“你们几个把肥推回去,我在老赵这里理个发。”说完进店铺与老赵打个招呼,走进里间去。这店主人老赵,姓名不可考,忠厚憨实,听说是退伍老兵,原来就在这风山部队当过兵的,在本地认识一个风流落难的女子,结为夫妻,在此开个小店,专做当兵的生意。老赵虽憨态可掬,他老婆可是精明乖巧——请了两个据说是她小侄女的妙龄女子来,一面看管店铺,一面开展理发、洗头等业务,跟兵们混得熟了,借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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