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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呢?念头一冒出,不由暗咬舌头,这话好晦气。她把责任归咎于段瓷,自觉深受他恶性思维的影响,笑着解开帽子,与安绍严站了并肩,放眼远眺。 原木栅栏与沙地颜色和谐,衬着外边跑道两侧笔直的速生杨树,稀疏青草间竟然还有彩色花朵绽放,而纯白的小寒,正在驯马员的陪同下,牵着油黑马儿于圈场里慢走。像是某幅不知名画作上才有的景色,好看得全然没有真实感,却使她心境宁和,想暖暖微笑。
连翘无声与脑中那个人辨驳:你看;我是喜欢这种生活的。我没有事业心,认真的;就是没有…… 鞭子在她眼前招魂似地挥动,安绍严歪着头问:“在想什么,小翘?”看她神情浅净,可一对眸子黠灵灵乱晃,瞬间已翻过几样思绪,实在很让人好奇。
“不中听的话。”她笑容有些涎皮。
她在他面前偶而会这样孩子气,只可惜就没有小寒那么坦率可爱,根本就是扮天真搪塞他。安绍严很伤心,扭脸不语。
连翘只好正色问他:“我不像与世无争的性格吗?”
安绍严赌气道:“你哪里像?包剪锤赢不过人家都气得要投毒。”
连翘哭笑不得:“没有的事!再说那个不算的,小孩子嘛。”
安绍严倒不肯罢休:“没有的事?你不记得小时候总输我,然后偷偷往饭里吐口水端给我吃。”他冷哼,“小孩子!三岁看一生懂不懂?”
连翘印象模糊,一再求证,安绍严信旦旦确有其事,她为儿时恶作剧大笑,转念才觉说词不对——“喂,我吐口水怎么算是投毒?”老狐狸,愈想愈气,举鞭抽过去。
安绍严身子一晃,迅速招架,笑骂:“反骨女。敢动手打我了。”
小寒遛马过来,见状不慌反乐,直喊:“爸爸小心!啊,刮到连翘头发了。” 安绍严无比挫败,索性鞭子一扬连女儿一同收拾。
小寒不懂打架,尖笑着躲到连翘身后。驯马员安抚着近处的几匹马,唯恐受惊,一边会心笑望这欢笑的一家人。
先动手的是连翘,可只是虚招,没料到安绍严会借机报复。屁股上挨了结结实实两下子,追着不依不饶要讨回来,袖子突然被拽住。小寒用马鞭指向刚进圈场的人,小声说:“看!” 连翘停下来,抬头望进一双温和无澜的眼。
安绍严软声训斥女儿:“小寒,说话不可以指别人的,没礼貌。”向马背上的骑士歉然笑笑。 对方显然并不介意,下马朝连翘走来。
小寒立刻收回鞭子,吐吐舌头:“和连翘一样。”
连翘将许欣萌熟练的动作收于眼底,意外她竟会喜欢骑马这种运动,听了小寒的话一怔:“什么?”
安绍严倒是听懂了:“哦,衣服和连翘一样。”
同色灯笼袖衬衫,外罩的深蓝色防护背心更是连款式都一模一样,不过许欣萌下着名牌马裤和靴子,而连翘只随便搭条牛仔裤配高帮鞋。两人没为撞衫感到尴尬,倒是连翘见她穿这么英气倍觉稀罕:“差点认不出。”
许欣萌不以为忤,笑道:“真巧,你也来骑马。”
“天气这么好,出来散散心。”连翘回头拍拍不住探头打量的小寒,“乖,去爸那边。” 许欣萌对小寒友好一笑,再看安绍严:“这位是安迅安总对吗?电视和杂志上看到过您。” 安绍严恭谦道:“见笑。”
连翘稍做介绍,二人相互问候几语。许欣萌向同伴打了个稍等的手势,抱歉地说:“不多聊了,还有朋友等我。等十一从美国回来,有空大家聚聚。”
连翘神色自若:“好。”目送她策马离去。
小寒很感兴趣地追问:“是谁啊?我刚才在那边就看见她了,骑马好快的。” 连翘告诉她:“人家是一位老师哦。”
安绍严略表诧异:“我以为是业内的,居然知道我。”
连翘劝他不要自恋:“她是段瓷以前女朋友,当然听说过你。”
安绍严若有所思:“难怪她刚提起十一,还当是我听错。段瓷去美国了?” 连翘想了想,唔一声。
安绍严不理她语气可疑,趁机说:“不许你答应段十一。”
连翘怪怪看他:“当然,本来也没打算答应。帮他不如帮你。”揽着小寒肩膀,“我们得走了,你从早玩到现在累不累?”
小寒不会配合,头摇得很坚绝:“不累。”
“可是我好累,下周再来看夜晚好不好?”连翘哄着她,也哄着她的黑马夜晚。 夜晚像听懂了她们的对话,一双大眼泪汪汪地看着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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