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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也没有预备队,他们打仗,向来依靠的是勇猛的骑兵,打的是消耗战,第一波出击,人数越多,气势越盛。
蒙古的骑兵开始加速,向明军的枪手们直扑过来,他们的箭矢早就搭在弓上,只要进入射程,这些箭矢就会破空而出。
双方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就是交流了也听不懂,况且,双方都知道说服不了对方,只有胜利和死亡,才能让对方折服。
弓箭和燧发枪,就是双方的战斗语言。
“射击。”
杜文焕这次太急了,蒙古士兵还没完全进入燧发枪的射程,他就下达了命令。
蒙古士兵迎着燧发枪的子弹,进入射程不过十数人。
燧发枪的子弹几乎全部射向这十余名蒙古士兵和他们的心爱的战马,不仅士兵,连马匹都是伤痕累累,士兵和马匹,都是身中数弹。
战马的四蹄已经迈不开,但身体由于惯性,还在向前冲,大多数倒下去的战马都是向前猛跌,将背上的蒙古士兵摔出一丈开外。
这十余名蒙古士兵,不管是否死透,在撞击地面之后,又在地面上翻了几个滚,连呼叫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突然出现在地面上的人和马的尸体,又成为障碍,将后面的几匹战马绊倒。
坠马的士兵都不是枪手们的目标,枪手们都将燧发枪瞄准了后面的骑兵。
后面的骑兵稍稍放缓马速,为了避开马匹的尸体,他们从尸体的两侧绕行。
“砰,砰,砰。”
蒙古骑兵却避不开燧发枪的子弹。
枪手们等待了一会,进入射程的建奴已经达到数十人。
三百发子弹射出去,这数十蒙古骑兵就成了亡魂,或者哭喊着在寻找自己的亡魂。
地上的尸体越多,蒙古士兵前进的速度就越慢,燧发枪的命中率就越高。
尸体中还有一些伤兵,枪手们直接忽略了他们,只要伤在要害部位,即使不被蒙古人的战马踩死,也会流血而死,不能骑马的蒙古士兵,已经不能称之为士兵。
燧发枪的枪口还是朝着尸体后面的骑兵,一共三排枪手,几乎形成不间断的射击。
从马背上摔下来的蒙古士兵已经超过两百,无主的战马茫然地在战场上游荡。
伤亡太大,又无法进入弓箭的射程,蒙古人终于停止了进攻的步伐。
百步的死亡线上,到处是蒙古人伤亡的士兵和战马,已经严重阻碍了蒙古骑兵的速度。
明军难道施展了什么魔法?
为什么只要冲到百步的地方,眼看着要进入弓箭的射程,士兵们就纷纷坠马了?
为什么明军没有一名士兵伤亡?
杜文焕一挥手,百余名枪手放下他们的燧发枪,反手从腰间拔出他们的马刀,他们三人一组,一边移开人马的尸体,一边收割蒙古士兵的首级。
“喀嚓,喀嚓。”
颈椎骨断裂的声音,很快就被蒙古伤兵的惨叫声所掩盖,但两百步外的蒙古士兵还是清楚地看到,一腔腔热血从蒙古士兵的脖子里喷出来,收割首级的明军士兵身上,灰色的布装像是被红雨淋透了一般。
蒙古骑兵远远观测着前面发生的一切,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队友们,转瞬间就是身首异处了。
蒙古士兵开始躁动起来,他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队友被明军割了脑袋,哪怕是尸体也不行。
长生天早就有过旨意,蒙古人去世,只有尸骨完整的人才能升天,与长生天永远为伴,那些尸骨不全的人,是要被萨满分配给他人做包衣的。
数百双眼睛,都紧紧盯着一批大黑马上的蒙古人。
但冲锋的号令始终没有响起,连蒙古的战马都焦躁不安。
明军枪手们已经将蒙古士兵和马匹清理完毕,人马的尸体放在右边,首级放在左边,中间正好是留给蒙古人进攻的通道。
大黑马扬起四蹄,十分烦躁地在原地踏步,还摇晃了一下脑袋。
他的主人阴沉着脸,脸色黑得就快能拧出墨水来。他又犹豫了片刻,终于有力地向天空挥舞了一下粗壮有力的臂膀。
早就按耐不住的蒙古骑兵们,立刻放松缰绳,夹紧马腹给战马加速,滚滚蹄流再次向明军的阵地扑来。
燧发枪再次响起。
数十蒙古骑兵从马背上翻滚着,用不同的方式坠下马来。
杜文焕的身后突然传来了吵杂的嘶喊声。
大黑马的主人透过双方角力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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