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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所谓香妃冢不过是个土馒头,还比不上普通人家的坟墓。周围野草丛生,后面还有个臭水沟。但因为是个“名胜”,也就常常有一些慕名而来的游客,故此有人在附近开设茶居。
他们二人,一个是粗通文字的大孩子,一个是黑道的粗豪汉子,都不是什么“风雅之士”,一见香妃冢不过是个土慢头,也就提不起兴致去看它了。于是两人便到茶居喝茶。
茶居里有寥寥几个客人,其中有个单身客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浓眉大眼的少年,李、戴二人说话的时候,他好像非常留意的在听,不时的把目光向他们这边瞟来。
戴均是个老江湖,这少年的态度很快就引起他的注意。戴均悄悄地问李光夏道:“你见过这个人么?”李光夏道:“从未见过。”戴均恐防是鹰爪钉梢,正想叫茶房过来结帐,早走为佳。
不料这少年却先走过来了。
这少年走到李光夏面前,低声问道:“小兄弟,你可是姓李?”
李光夏吃了一惊,他不认识这个少年。但这少年的声音却似乎是在哪儿听过。李光夏见他神情诚恳,便道:“是又怎样?
不是又怎样?”
这少年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道:“这儿人多,咱们找个地方说话去。”
戴均连忙拉着李光夏,说道:“你是什么人?”
这少年正要回答,忽地有一个人走来,在他肩头一拍,说道:“是雄哥儿么?好几年不见了,你还记得我么?”
这少年道:“哦,是丁叔叔。真是是巧遇了。”
那姓丁的汉子笑道:“不是巧遇,我是特地来会你的。”
这少年怔了一怔,道:“丁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那汉子道:“你不是约了沙老大在这里相会的么?他不来了。
我来替他会你。”
就在这时,只见又进来了几个人,每个人奇%^書*(网!&*收集整理手上都拿着兵器。
茶居里原来的几个客人也都站了起来。
这少年陡然醒语,倏地一把向那汉子抓去,喝道:“好呀,原来你是当了鹰爪孙了!”
只听得“噗”的一声,这姓丁的汉子肩头着了他的一抓。可是这少年却也未能将他抓牢,这汉子肩头冒血,一个倒纵。闪开几步,喝道:“字文雄,你结交匪人,谋叛朝廷,可怪不得你丁叔叔不留情面了!”把手一挥,乔装的茶客与从外面来的捕快一齐拥上,登时把这少年包围起来。
原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江海天的徒弟宇文雄。他与林道轩赶到氓山之时,氓山之会已经散了。他打听得师父已经进京,师母也没有回山东老家,他急于要见师父,于是便逞自来京。他本来劝林道轩先回师门等候消息的,可是林道轩一定要和他一同去找师父,宇文雄没法,只好冒险带这小师弟进京。
宇文雄的父亲生前是北京震远镖局的镖头,在北京有许多朋友,宇文雄自小在北京长大。对北京十分熟悉。此时他已知道林道轩的身份,不放心让林道轩到外面走动。到了北京之后,他不敢带林道轩回他老家,另在一个僻静的胡同租了一间房子暂时安身。他自恃是“老北京”、又没有犯过案,只要不让鹰爪知道他是和林道轩同在一起,出外走动,料想无妨。于是住了两天,便开始出外活动。
宇文雄并不是一个很精细的人,但这次做事也算得是相当谨慎的了。他不敢胡乱找人。他今天约会的这个人名叫沙天立,是震远镖局从前的老镖头,她父亲生前的好友。这个人他是认为可以绝对信赖的。为了预防意外,避免连累沙家,他不敢登门遗访,而是写了一封信隔着一条街,给钱一个小叫化,叫这小叫化把信送到沙家的。宇文雄是想通过沙天立的关系,请他代为查访师父的下落,陶然亭僻处郊外,是以他选择了这个地点作为他约会之所。
到了陶然亭之后,等了许久,未见沙天立到来,却先见着了李光夏。宇文雄那日在路上抢救林道轩之时,李光夏正在路旁的茶店之中与杨梵打架,一个在路上,一个在店中,未曾见着。但彼此的声音却是听到了的。
宇文雄早已从林道轩的口中得知李光夏的姓名,所以,当他一听出了是李光夏的声音,便即过来查问。却不料他们刚刚接上了头,宇文雄便遭遇了鹰爪的袭击。
那个给鹰爪做“眼线”的人名叫丁固,也是震远镖局昔日的镖头。在镖局的时候丁固已经与官府常有往来,不过当时的震远镖局本来就有官方的红股,他虽然与官府来往较密,大家也不觉得奇怪。殊不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