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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是年纪最小,二来是和他相处的日子较长;三来又由于他的父亲是天理教教主林清的关系,林清生死未卜,江海天自觉对林道轩多了一重责任。江海天没有儿子,他对于林道轩是有着如同父子的感情的。
江海天心里想道:“连记名弟子李光夏在内,这两年来我接连收了四个徒弟,想不到如今却只剩下了叶凌风一人。而叶凌风又不可靠。”武林中人最重视衣钵传人,江海天想起这几个弟了各有各的不幸遭遇,心中好生感慨。
江海天又再想道,“竺尚父虽然答应给我索回轩儿,但杨钲的真面目已经显露,他还怎敢再见襟兄?而且杨钲诡计多端,竺尚父还未必能应付他呢。我可不能完全依靠于他,自己也得留心寻找。”
江海天是三天之前在这里遇见杨梵的,这三灭天气晴朗,江海天小心寻找,找到了几个还未曾湮没的蹄痕,辨明了方向,正是指向北方,江海天心道:“我此次北上京华,正好沿途打听。
想来杨钲父子拿了轩儿,十九也是要解上京师报功的。”
江海天念念不忘要寻回徒弟,他怎知道,林道轩此际也正在急欲寻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江海天北上京华,暂且按下不表。且说林道轩那日被杨梵用独门点穴手法,点了穴道之后;便即不省人事。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地似在睡梦之中,蒙蒙眬眬的听得师父的声音,林道轩慢慢睁开眼睛,只觉黑漆一团,不知身在何处,而师父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黑漆之中但听得呼呼风响,便似腾云驾雾一般。林道轩张口想喊,喊不出声,想转动一根指头,都不能够。林道轩心道:
“我这是在做梦么?”好不容易才渐渐恢复了记忆,想起昨晚的遭遇,知道是着了杨梵的道儿。
杨梵的独门点穴手法十分厉害,林道轩被点的是“昏睡穴”,已经过了四个时辰,本来还要再过十二个时辰才能醒来的。
只因林道轩练的是最上乘的内功,虽然火候还差得远,但气息已能自行运转,所以只不过四个时辰便醒来了。但也只是有了知觉而已,穴道依然未解,还是不能动弹。
林道轩学过运气冲关的解穴方法,可是他功夫还浅,所受的又是重手法点穴,要把真气一点一滴的凝聚起来,谈何容易。
且说杨梵见江海天将他的同伴擒了,吓得心惊胆颤,生怕江海天会来追他。于是急急忙忙的催马飞奔,他那匹坐骑乃是青海进贡的御马,有日行千里之能。林道轩在布袋中有腾云驾雾的感觉,就是因为快马疾驰之故。
杨梵一口气跑出了数十里,回头一看,并无追兵,方始放下心上的石头。可是同伴已经被擒,怎么办呢?
他这个同伴本是御林军的一个军官,奉命接应他的。他的父亲杨钲因为要给他抵挡追兵,而且事成之后,又还要去另一个地方,不能与他同路,所以早就吩咐过他,叫他跟着那个人走,一同把林道轩押上京师。
杨梵是有几分小聪明而又喜欢逞能的小伙子,危险一过,逞能之念油然而兴,心里想道:“江湖上的第一流高手差不多都已集中氓山了,一些寻常的小脚色我还怕对付不了吗?好,我正好一个人把林道轩押上京师,扬名露面!到了京师之后,御林军的统领我总是找得着的。”
但尽管他有几分胆量,也还是害怕氓山有人追来,总是要离开氓山越远越好,一路上他马不停蹄,饿了就啃干粮,经过市镇也不敢停下进食。
他是清晨时分碰着江海天的,人不离鞍地跑到将近黄昏时分,估计已跑了四五百里,危险的可能性是越来越小了。此时他早已疲累不堪,饿还好受,渴更难堪,于是就在路边的一个茶店歇脚。这茶店是兼卖酒食的。
他把装着林道轩的那个布袋搁在座头,心里想道:“还有四个时辰,这小子才能醒来,料想不至于有甚意外.但我得替他准备一些食物,待他一醒,就喂他吃,免得饿坏了他。”
店小二见杨梵一个公子哥儿模样的人,随身却带着一个“大米袋”,不免多看了两眼。杨梵喝道:“你老瞧着我干嘛?怕少爷没银子给你吗?这锭银子拿去,绪我先泡一壶好茶,然后配几样小菜。”店小二心道:“这小子脾气倒大。”应了一个“是”字,便去冲茶。
店小二端来了一壶热茶,给杨梵倒茶,眼睛却不禁盯着他那个“大米袋”,杨梵怒道:“少爷不用你伺候,给我走得远些!”作势便要一掌将他推开。那店小二吓了一跳,一杯热茶都倾泻在那布袋之上。
林道轩经过了大半天的努力,渐渐凝聚真气,穴道虽然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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