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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内力使到恰到好处,就似波浪一般,一个浪头过了又是一个浪头,留下了三重后劲。这青衣汉了刚要跳起,膝盖义发麻跪倒,穴道受了三次冲击,就不由自己地叩了三个响头。
群雄看得义是好笑,又是惊咤,笑声彩声,混成一片。竺尚父忽地冷冷说道:“雷大掌门,你胜了我的仆人,难得,难得!
好啦,你的威风逞够了吧?”
冷冷的几句说活,把雷震子说得满面通红,当下针锋相对地答道:“打狗要看主人面,这我不是不知。但天下尽多狂妄之徒,若不略施薄惩,怎能平息众怒?再说,我若不如此,只怕也请不动阁下的大驾呢!”
竺尚父道:“咱们且别斗嘴,我请问你,你要如何与我比试?”
雷震子道:“你适才说我剑法之中颇有破绽,我仍然用这路剑法向你请教。弟子,把剑拿来!”主仆身份不同,雷震子改用真剑,一来是他自忖空手,没有取胜的把握;二来也是表示尊重对人。
竺尚父微微一笑,忽地折下一枝树枝,以掌代刀,削成了一把“小巧玲珑”的木剑形式,不过二尺来长,就似小孩于常用的玩具刀剑伙。
雷震子睁大了眼睛看他,竺尚父笑道:“雷大掌门别客气,说真的,我倒是要向你请教。请你看看我使的这路‘九宫八卦阵’剑法对是不对?”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雷震子这才知道对方竟是要用这把木剑,而且是使他武当派的镇山剑法来对付他。
雷震于不由得勃然大怒,喝道:“岂有此理,你竟敢戏弄于我?”话犹未了,竺尚父已是唰的一剑刺来,仍然微笑着说道:
“我是诚心向你讨教的,怎说戏弄?请问这一招‘八方宾服’使得对是不对?”
他这把木剑刺出也是嗤嗤有声,而且也果然是“九宫八卦阵”的“起手式”,瞬息之间,踏遍了八个方位,连环刺出九剑!
雷震子识得厉害,一看他使出如此劲道凌厉的剑势,倘若给他刺中,只怕纵有护体神功也是抵挡不住。到了此时,不由他不用手中的长剑招架。
“九宫八卦阵”剑法每一招都是一招九式,天下任何一种剑法都没有它这么复杂。双方都用这种剑法,兵器一定是会碰上的。竺尚父使的虽是一把木剑,但他也并不闪避,只见雷震子的剑光匹练般地卷将过去,叮的一声,已是碰着了他的木剑。
雷震子本以内功见长,力透剑尖,使出去隐隐带着风雷之声。但说也奇怪,他那锋利的剑刃,明明已削着了对方的木剑,却竟然不能将之削断。竺尚父的木剑就似贴在他的剑上一般,随着一晃,倏然又已变了另一路一招九式,微笑说道:“这第二招‘七星伴月’,可是这样使的么?”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除了寥寥几位本领最高的武林名宿之外,谁也看不出其中奥妙,不解木剑何以能够不被削断。
原来竺尚父的内功已练到了最上乘的境界,比雷震子还要高出一筹。雷震于的剑招一发,便给对方用了个“卸”字诀化解了他的内力。木剑轻飘飘的似一张纸“贴”在他的剑上,随着剑风左右摇晃,丝毫也不受力,雷震了宝剑虽利,却如何能将它削断?
不但如此,竺尚父的木剑使出的剑招虽然轻如柳絮,但雷震于倘若稍一疏神,它又忽而猛若洪涛,骤然压至。到了此时,雷震于哪里还敢稍有丝毫轻视对方的木剑?
两人使用同一剑法,就似师兄弟“拆招”一般,看得众人无不喷喷称异,心中但是想道:“这套剑法千变万化,竺尚父只看了两遍,就能牢记心中,照样使出,丝毫无误。只是这份聪明,当今之世,只怕就已无人能及!”
哪知竺尚父的本领还不只此,使到了第四招“羿射九日”的时候,竺尚父忽地笑道:“这一招我稍微变动了些,请雷大掌门指教!”霎忽之间,幻出九支剑影,剑剑都是指向雷震子的心窝!
雷震子这一惊非同小可,原来这一招九式,正是他和师弟费尽心力,而尚未琢磨得透的地方。按照原来的“剑阵”,使到了这一招,九柄长剑同时可以杀伤九个敌人,每一剑都是穿心而过。但一人使时,雷震了平日以本人练习,却最多只能够穿过六个红心。
如今竺尚父使到了这一招,以十分奇妙的手法,将木剑运转如飞,改了这一招九式中的三个式子,恰恰弥缝了原来的破绽!
竺尚父使的虽是本剑,但以他的功力,倘若给他刺着,只怕也会穿心而过。雷震子不愧是一派掌门,在这变生俄顷之际,虽惊不乱,百忙中脚踏九宫八卦方位,接连用了三种不同的身法,才堪堪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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