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页)
萧志远道:“贤弟,我尚有一事未明,你既是不知他的姓名来历,却怎地和他结下了梁子。”
叶凌风早已料到他有此一问,也早已编好了说辞,当下便即等道:“今年春初,小弟单身行走江湖,发现有人暗地跟踪,那一晚我在一家小客店投宿,临时心血来潮,换了一同房间,那间客房后来也租出去了。
“我倒并非料到定有祸事发生,只不过心有所疑,多作一层防备总是好些,哪知道恶贼当晚果然来下毒手,我幸亏搬了房间,侥幸得以逃过,却连累那个客人为我送了性命。当晚午夜时分,我正自心绪不宁,忽听得一声惨叫,正是从我原来要住的那间房间发出,店里的伙计和客人都给惊醒,我也随同大伙进入察看,只见那个客人气息已绝,胸衣撕裂,胸瞠上印有个掌印,现出七颗鲜明的红点。”冷铁樵道:“这正是七步朱砂掌的杀人标志!叶兄弟,你当真是好险哪!”
叶凌风叹了口气,说道:“我后悔得了不得,早知如此,我也不该搬房,累这客人为我送命了。我也真不明白,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却为何要对我暗下毒手?”萧志远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恶贼不是要专门对付反清义士的吗?想心是你不够谨慎,给他识破行藏,故而要来杀你领功了。贤弟,你这一次搬房,倒是颇为机警,虽是累及无辜,却得以保存了你的性命。
那恶贼在黑夜之中想心不知杀错了人?”
叶凌风道:“不错,后来就没有发现他再跟踪了。”说至此处,又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如此,我累及无辜,心里总是大大的不安。因此我也就记下了这恶贼的形貌,准备他日若能练成武功,总要找这恶贼给那无辜的客人报仇。想不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才不到数月,他已自行投到,我武功虽未练成,却幸得涵虚道长之助,终于让他死在我的剑下了。道长,请你原谅我当时实是气愤不过,匆匆忙忙的一剑便结果了这恶贼的性命,未得留下活口问话。”
叶凌风这个故事编得合情合理,轻描淡写的就把他何以一剑就杀了桔元之事,交代过去,萧、冷二人都相信了他,可是涵虚道人却还不能疑心尽去。
涵虚暗自想道:“听他这么说来,他和这七步追魂手褚元是享不相识的了,但何以褚元却叫他做什么‘三官’?这似是一个老仆对少主人的称呼;还有,叶凌风一出手就先点了他的哑穴,这也分明是存心不许褚元说活。叶凌风顾忌的是什么呢?”
涵虚隐隐猜到了几分,但随即想道:“不管褚元和叶凌风有何关系,褚元既是朝廷鹰犬,叶凌风就并没杀错了他。从今日叶凌风舍命救助李文成父子之事看来,他也算得是侠义中人,他不愿意别人知道的秘密,我又何必苦苦追究?”
玉皇观里有各方善士施舍的义棺,当下涵虚就把几个心腹弟子唤未,收拾了褚元的尸首,另外,还有给李文成殓丧之事,也交托他们办理了。
萧志远刚才匆匆赶来,还未来得及和冷铁樵叙话,这时才有余暇,问他来意。冷铁樵道:“家叔在小金川和众家兄弟聚义,密谋起兵抗清,这是你知道的了。如今时机已到,白莲教正在两湖闹事,河南拳民聂杰人也纠集揭竿而起,攻占了许多州县。
清廷目前正调集大军,对付自莲教和河南的拳民,川陕云贵一带边远之地,它已是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了。家叔的意思是想趁机起义,一来可以牵制清军,间接帮助中原义师;二来也司以在川中开创一个局面,振奋人心。家叔已约好了川北广元的徐灭德,陕北米脂的张士龙、张天伦等人同时举事,彼此呼声。萧大哥,你是四川人,又是武学名家、青城高弟,与武林人士,多有渊源,因此家叔特命我前来邀请,务必请萧大哥回乡相助。”
萧志远慨然说道:“多承令叔看得起我,且又是乡邦之事,我岂敢不效弛驱,稍尽绵力?可是我还有一点小事,要先到东平县杨家庄走一趟。”冷铁樵道:“东平县的杨家庄?嗯,江海天、江大侠不就是住在那儿的吗?对了,听说令祖与江家很有渊源,是江大侠父亲的武学开蒙师父?”
萧志远道:“我此去不单是去探访世交,还是为了给一位英雄托孤的。”当下将李文成父子之事说了。冷铁樵听了李文成的侠义事迹,大为感动,说道:“给李英雄安顿他的遗孤,这是应该的。好在东平县离此不远,只是两日路程,我也想谒见江大侠,就陪你门去走一起吧.”
萧志远道:“冷兄同去,这是再好不过。”要知李文成是冒充天理教副教主的身份,清廷必欲得而甘心,虽说追捕李文成那四个高手,已是两死两伤,却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