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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只会唉声叹气的弟弟,心念数转之间,已有了主意,分宗一事要上报朝廷,到时候钉是钉铆是铆,想趁机多捞点什么可不那么容易,凭皇上对二房的偏爱,他这个徒有虚爵的长兄,想做族长更是难上加难,倒不如直接换族长,贾母一向讲究制衡,不能看着二房独大,而东府那边更是没有可用之人,族长非他莫属,到时候东府那些好东西还不是任他拿,就算有一天大房、二房分家,他们家也不会太寒酸了。
“东府珍哥儿父子着实不像话,不配为一族之长,闹出人命不说,还牵连了大侄女和侄女婿,以后珠儿、兰儿、宝玉难保不被牵连,我们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百年之后,咱们家恐怕都要被珍哥儿父子毁了!”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真心,只是日后最有可能受牵连的不是贾珠,不是贾兰,也不是宝玉,而是一向与贾珍父子臭味相投的贾琏。
贾母道:“老大说的极是,照你看,应该如何?”老大到底还不算太糊涂。
贾赦眉头一皱,故作为难,“按说分立宗谱是最干净不过的办法了,可这时候分宗,恐怕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来,对咱们家不利。”
这一点大家倒都能理解,宁荣二府相互扶持赫赫扬扬这些年,早不分宗晚不分宗,偏偏在贾蓉犯了事的时候分宗,明理的知道是宁府荒唐,那不知道内情的,还道是荣府风光了,就把麻烦亲戚一脚踢开,不顾亲情、不仁不孝。
贾赦见在座之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轻咳一声,说道:“儿子以为,只将族长之人换了,重整家风便是了,这是咱们家的事儿了,人家也不好多言。”
王子萱忍不住一声冷笑,贾政就坐在她身旁,闻声侧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王子萱却视若无睹,看向贾母道:“媳妇以为,大伯这法子不妥。”
“大哥说话,你插什么嘴!”贾政呵斥妻子。
贾母却饶有兴致看了王子萱一眼,摆手道:“无妨,王氏你倒说说,何处不妥?”
王子萱道:“眼下东府这样荒唐,并不只是因为珍哥儿是咱们家的族长,难道换了族长,就能保证珍哥儿父子不再闹事了吗?不但不能,反倒有可能让他们更加嚣张,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到时候已没了族长身份,更不管不顾为所欲为,我们一样会受到牵连。”贾赦想换族长,还不就是惦记着那族长的位置,她才不会让他得逞,走了个贾珍,再来个贾赦,贾家早晚还得出事。
邢夫人见王子萱都开口了,自己也得说点什么,“到时候把珍哥儿父子打发回金陵去,是好是歹还不是老祖宗一句话的事儿。”
贾母白了大儿媳一眼,“那岂不是更不仁不孝了,贾家又不止我们两房,到时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老太婆为了自己的儿子做族长,草菅人命呢。”
贾母此言一出,大房夫妇的脸色都沉了一沉,老人家的意思,显然是更偏向王子萱的看法了。
贾母又问:“老二你怎么看?”
贾政到现在还没琢磨出贾赦的目的,但他也是想当族长的,就像他从前一直幻想着自己是荣府长房一样,况且妻子说的很是,换族长并不是解决根本问题的办法,贾珍父子有可能撕破脸将从前荣府干的勾当也一起抖露出来,将两府都拖下水。“儿子以为还是分宗为好。”
贾母想了想,“这事儿我们几个说了也不算,还要听听家里其余几房的意见,”就吩咐贾赦,“你去把京里几房的当家人都叫过来问问。”
贾赦忙应了,为自己拉后援去了。
贾母看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又吩咐贾政,“你写信给珠儿,让他询问金陵老家几房人的意思,”又道:“算起来,珠儿媳妇也快生了,顺便问问消息。”
贾政答应了,便往外书房去。
贾母喝了半盏茶,“今日我也乏了,明儿一早叫珍哥儿两口子过来说话罢。”又对王子萱道:“元丫头受委屈了,你多劝劝她。”
王子萱答应着,便让丫头到后面叫了元春,母女二人回屋说话。
“我就担心你们姊妹会受娘家牵连,如今倒好,应在你身上了,可怜你一辈子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却要被这样揉搓。”王子萱心疼道,又忍不住怪蒋正谦,“蒋姑爷也是,这件事是宁府之过,与你无关,他这么明白一个人,怎么就想不通,白白连累了你。”对女人来说,在公婆面前受些委屈没什么,在丈夫面前受委屈,那才真是戳心窝子的痛苦。
“他心里也苦,这些年一路青云直上,他仕途上几乎没受过什么挫折,却因咱们家连降三级,再加上国子监那些人明嘲暗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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