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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于人,无端背信,此心何堪?身为男儿,行于当世,岂能不护所爱之人周全,此孩儿所不愿也。”叶飘零道:“汝只知脱脱伤心,自身孤寂,却不怜还珠苦痛乎?”
逐流道:“孩儿亦曾前思后想,此生先瞒脱脱,后欺还珠,愧恨良深,不敢欺人三载,犹不知悔而自欺一世也。”叶飘零道:“依你之见,重结脱脱而弃还珠,是义所当为了?昔年怎不如此之想?”逐流道:“孩儿此生终已亏负于人,有失父皇公道,既已知错,唯尽心尽力,以补前过耳。纵得死罪,亦无所恨。”
叶飘零见逐流慨然而应,低声道:“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恐他年汝回首前程,又未必以今朝之事为善也。荒唐,荒唐!”逐流面红耳赤,伏拜于地,道:“孩儿委实荒唐,只不敢一错再错也。”叶飘零微微苦笑,一时之间,忆起许多往事,缓缓叹道:“不过年少轻狂,古今常理,人生一世,又有谁不曾干过几桩荒唐之事来?不足为异,不足为异!”
在牢中踱步数圈,扶住逐流道:“朕初闻汝忌妒兄长,欲行不轨,故而不能容汝。今方知汝既只偶生忌惮之心,而能按捺不臣之意,此间可揭过也。脱脱既与汝两相情愿,孟起、还珠强求亦无益也。朕不斩汝,不斩汝,唯昔漠北接亲,自生情愫,汝以一己之私,不敢明言,引致后来诸般因由,究非可恕之罪。至今中华尚为人治,终朕此生,纵可保公道,然易世之后,谁能继志?父皇但愿法制天下,号令四方,行当还权于民,兼督官吏,使世世代代无因权腐化之人,为彰法令,难以赦汝。”逐流下泪道:“孩儿不知父皇之志,拖累父皇大治天下,不论何等责罚,皆所甘愿。”
叶飘零亦有哽咽之意,强行忍住,缓缓道:“逐流我儿,朕欲告罪天下,徙汝与脱脱往江南为民,恐此生父子再难相见矣。”逐流道:“孩儿既负多人,情愿削去王爵,退还官职,从此永不见孟起、还珠之面,以伤故旧之情。”叶飘零轻轻颔首,又将逐流抱了一抱,缓步出牢。其时又有西川青城山、峨眉山草寇,擒李意道人而至,情愿招安,戴罪立功,但求饶盟主一命。叶飘零思及飘萍之恨,令斩李意,逐流之事,且待亲审。早有一人,飞马报讯,众臣大惊。这正是:三十功业成空去,一代豪雄至此终。毕竟是何要事,还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八回 马孟起终成智将 叶飘零屡难功臣
上回说到叶飘零闻逐流昔有谋兄之念,竟至牵累他人,一时大怒欲斩,还是群臣苦谏,上意稍回,乃将叶逐流下在狱中,意欲亲审。忽西疆有急报传到,曰:“西方大秦国主闻大宛失信投华,起雄兵二十万跨越大漠而来,逼迫西戎诸国。”众臣面面相觑,各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唯此大秦国史记难查,汉书不载,却难应付。试想五胡安定,四夷臣服,今天下皆属中华,未知大秦宫銮何地,仙乡何处?”有安宁、清儿道:“天下分崩,有七大洲,四大洋,吾中华所处曰东亚,昔明帝迎佛东来,推结源头,名曰南亚,大秦国者,远处西亚,西及东欧,乃化外之邦也。”
左丞相庞统沉吟道:“却不知大秦国离中华远近?”安宁道:“足有三万里,沿途皆荒山大漠,虽大宛良驹,挥鞭饱食,亦有一年行程。”颇有多臣失惊,都道:“真天外来客也,圣耶?仙耶?人力如何当耶?幸犯西戎,未及本国。”叶飘零见诸臣如此,沉声道:“今天下一统,国中披坚执锐之士,足有百万,能战善战之将,何止数千,谅西方小贼,不识天威,飞蛾扑火,自寻死路,满朝公卿,未战而怯,却是何故?”
早有司马懿闪出班来,告道:“陛下,臣等思中华动乱久矣,士惫民疲,前后四十年方得稍定,休养生息之际,屡动干戈,实违陛下圣意,中央军远征乌孙大宛新回,今刀兵又起,不宜再动,一时未得良策,故而迟疑,非怯战也。”叶飘零道:“朕亦悔昨失远图,轻动中央军马,耗去钱粮无数,奈乌孙大宛既为中华藩国,若不庇护,乃失信于天下也。”陆逊道:“陛下勿忧,大秦国万里而来,粮运不继,稍加坚守,其军必退,何须劳动中央军哉?”
叶飘零道:“大国示弱,外侮无知,今朝虽去,明岁又来,朕既有良图,何容此辈无穷骚扰!”有一人大呼道:“陛下之言是也,现有擎天之柱在此,陛下若能怜才用之,使督本部,可笑塞外虎狼,直如腐草烂竹,旦夕皆成齑粉矣!”叶飘零视之,乃周循也,心知其意,道:“循儿不必多言,逐流有罪,国法不容,中华多少名将,决不容人恃才狂妄,心怀不轨,祸累苍生!使马超任抚戎大都督、西域都护使,引本部兵马去救大宛,击破大秦可也。”于是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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