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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玉门关,有几日行程?”王凌道:“此地离玉门不远,半月可至。”因此众喽罗拥逐流车驾到得沙西井中。脱脱已痛昏过去,逐流知再动胎气,必丧二命,再不可强撑,遂止了赶路,权栖盗窟之中。王凌诸人,十分敬慕,左右长侍不退。逐流亦以弟兄相待,闲暇时讲武较艺,骑马行猎,每日之间,依旧追风射月,舞剑弄刀。又请王凌之兄王晨往玉门关传讯,令报长安。
原来赵薇早还西都,叶飘零既知西疆生事,心下甚怒,令人好生安抚马超,以防有变,又得逐流之书,言脱脱产子,半路不能起身,托身绿林,更为恨之,也不回话,只坐东宫之中。原来安静已生一子,名唤叶雄,字剑英,因胎后虚弱,故清儿亲在宫中照料,时宪英亦在,见叶飘零神色不乐,便道:“陛下为何忧闷?”叶飘零道:“辱子无能,妄起变故。”宪英道:“殿下虽有过,孩儿实无辜。西域苦寒,非生子之地,母子实有危难,何不使人接回?”旁有清儿道:“娘娘不知,怀胎之际,最忌长途跋涉,若使人去接,母子皆亡矣。”叶飘零道:“此言虽是,如之奈何?”
清儿道:“今虽不能起程,宜发书宽解,以慰其心,免母子不测。待孩儿降世,再作他议。”叶飘零乃从其言,回书教逐流休念余事,但专心保母子平安,自与宪英返坤宁宫去。安静问清儿道:“母亲,逐流哥哥流落番邦,如何反阻父皇接之还都?”清儿叹道:“虽有保马超骨肉之念,亦为逐流计也。皇上正在气头,逐流儿犯下这般事故,若回京时,自取死也,皇上妻离女散,再丧爱子,此生何堪?逐流儿只宜暂避祸于外,待皇上怒气稍抑,方可面见。吾使皇上以书宽其心怀,劝慰之际,皇上自然减怒。唉,皇上一生,命运多舛,今何又至此焉?”不觉深深叹息了一声。
却说逐流寄于沙西井中,忽忽年关已近,原来西疆一战,乌孙主力已被逐流击溃,大宛敌胆亦被逐流所惊。忽有西方大秦国使者来到,与大宛王道:“大秦上国,纵横万里,军强民壮,旌旗所至,万邦归降,不日天兵东下,以取中华沃土。尔等小国若知时势,可为沿途接应,待取中华,平分疆土。”大宛王遣退使者,与众臣道:“中华军早晚犯境,不如就借大秦之兵御之,从中取利。”正自商议,忽报:“中华军已入境矣!”大宛王大惊,急唤二子苏库丁、苏昭出迎。
却是马超憋闷之下,引西凉子弟长驱直入,所向披靡,早随归尘赶到乌孙之后,正遇大宛援军,苏库丁、苏昭二人统领,各坐汗血良驹而来,归尘挥鞭指道:“谁可擒之?”马超应声道:“马超愿往。”飞马而去,早到敌阵之前,顺手一枪,刺死苏昭,就牵其坐骑回阵。苏库丁大怒赶来,正遇安清,战不三合,被安清砍死,亦夺了其座,归尘、张苞、马岱、黄义一齐冲突,铜铃军从侧翼赶来,西兵尽溃,大宛王闻得,惊骇万分。归尘便引诸军,深入大宛。铜铃声到处,大宛并不敢战,闻风而降。马超既到,大宛王斩大秦使者献首归降。
此时安宁、曹彰已定诸野,合围赤谷,独有西疆二秀四面骚扰,中华军万里而来,耗费钱粮甚巨。小周郎对月沉思许久,乃教诸军止住攻势,回到帐上,修眉饰面,细细收拣,乃顶纶巾,持羽扇,翩翩单骑,来到乌孙营中,说小苏儿道:“中华一统,四海臣服。吾主建兴皇帝仁爱惠人,知兵凶战危,本无西向之意,唯尊父尊兄误信闫行,致起干戈。小苏公主才识过人,安能不察?吾今舍死而来,乞退左右,别有肺腑之言相告。”小苏儿果招小周郎进入内帐,问道:“将军当世奇才,未知有何见教?”
小周郎忽然单膝拜地,道:“今为闫行之故,两国交兵,中华军大会赤谷,寨破之日,玉石俱焚,循观公主巾帼英雄,必护国死战,终不屈于人也。公主死,循不能独生,愿先死此处。”小苏儿大惊道:“贱妾化外蛮人,何足将军如此?”小周郎道:“循自成年以来,扫荡天下,建立功名,未尝以家室为念。今受命征西,忽遇公主,雄姿英发,叱咤风云,仰慕之心,如久旱逢甘雨,他乡见故人。愿公主既怜周循,可住兵戈,循既喜两国安宁,亦幸得公主长伴此生矣!”
小苏儿煞眉竖起,动容道:“你好大胆,两军临阵,闯营至此,竟为求婚而来?”小周郎道:“循知公主乃天下之奇女,能容天下之奇人,故冒万死而至,唯公主见怜。”小苏儿急拜下还礼道:“郎君请起,贱妾虽居化外,粗知礼仪,不敢有负将军厚意。”小周郎忙扶起小苏儿,搭手道:“公主高义,循永世铭感于心。”小苏儿乃以书告大苏儿道:“昔父王听闫行之言,执意起兵,致遭中华犯境。吾姐虽尽人谋,难覆乾坤,今贱妹深感小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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