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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在鼓里?我嫁神威天将军之际,犹且懵懂不知,竟以为神威天将军欲娶还珠……”言及于此,想起当日洞房之中,头顶凤冠,独伴红烛,期待与恐惧并存,憧憬与惶惑共起,思绪徘徊之际,忽地惊觉揭去盖头之人,如何是逐流?依旧是马超,不觉眼泪簌簌而下。乌孙兵士忽见两人自残,尽皆称异,环绕两端,不敢上前。
逐流亦念及当日洞房花烛,心在西首,身在东厢,将心比心,不觉黯然,道:“是我误听人言,心下不安,以致误了公主,百死莫赎。”脱脱公主急促道:“误听人言?误听什么言?”逐流道:“我生于皇室,总有人教我小心防备,勿遭谗言所害,不可落人口实,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公主,实则何故,我也不知。”脱脱公主冷笑道:“你尽得父爱兄怜,但尽忠尽孝,能有何虑?是你心中先有不轨,枉做小人,心虚之下,以致胡行,是也不是?”
逐流一怔,虽以决意坦诚相告,这一句话却还真答不上来。脱脱道:“你自夸今日已非昔年无用之徒,此刻观之,依旧难脱懦弱二字也。”逐流咬牙道:“不错,我也曾有不忠之心,亦曾生无义之想,恐一身不利,绝情忘义,以一己之私,累及余人,回思往日种种,真羞为男儿也!”脱脱闻得逐流果然敢在万军之中自承过错,一颗心顿时软下,柔声道:“二哥哥,你可知道,我虽先与神威天将军约盟,但我与你闯荡漠北之后,此生唯愿和你共度。什么名节礼法,什么尊严颜面,我全然不放眼里。只是大错已成,我身已嫁孟起,你业已娶还珠,早知今日,我们当初又何必共入蒙鸳山,一同落草?逐流哥哥,我永远永远记得解衣赠抱之事,你心中有我,我此生亦足矣。”
逐流霍地仰天一啸,两头乌孙兵本已缓缓靠近,陡地闻得,啪的径又退开。稚尾飘动,铜铃轻响,逐流道:“吾言未尽,三妹静听:我虽曾有不忠不孝之心,不过一转念间耳。儿时但盼解尽经书,身居大儒,后组铜铃军,新收绿林寇,方知世上任侠仗义之乐也。国家之事,自有父兄当之,吾此生唯求快意,岂敢再累吾妹一生郁郁,今朝请随我去,吾当面见孟起、还珠,详叙吾等之情,休再逃避,抱憾终生!”
脱脱公主道:“你不再害怕神威天将军之势,不怕辜负还珠之情?”逐流道:“纵天下人一齐唾弃,吾不敢再弃三妹也!唯还珠……还珠,或许,可能,也罢,吾若再瞒还珠,只与共争沙场,其罪更深。”脱脱公主颤声道:“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放弃世间万事?”逐流道:“吾以铜铃为誓,此生绝不负你!脱脱,我这便带你去见孟起如何?”脱脱公主听得逐流称呼,不觉一时愣住,千头万绪,涌上心来,啪的一下,佩剑落地。
其时明月西降,红霞漫天,半道朝阳露于山后,逐流抱起脱脱公主,坐绝影马上,提起霸王戟,一提缰绳,圈马面对朝阳便回。帅旗下大苏儿把旗一晃,喝令诸军上前擒拿。逐流更不屑一顾,沉声喝道:“身前军士听者,吾视汝区区数千军马,有如草芥。今吾欲去,休得阻拦!”回戟轻击,骏马飞驰,所到之处,乌孙兵士尽皆让路。
此时马超已击退小苏儿,回入山中,忽见逐流、脱脱共坐一骑,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飘然而至,心下大恼道:“吾与殿下并肩驰骋数年,今何欺我太甚!”手中银枪不觉紧了一紧。铜铃死士亦皆知另生变故,不觉心下捏了一把汗,各按刀柄,望着万点金光,洒在二人一骑之上,渐渐靠近。这正是:只为当年一语约,难堪今日两将情。毕竟后事如何,还是下回分解。
第一百七十七回 太子计陷镇西王 君皇痛迁龙虎将
上回说到中华军西征,抵达乌孙边境,归尘召诸将商议兵机已定,便令逐流、马超进袭乌孙之后,曹彰、周循以疑兵牵制乌孙余兵,自与安宁率大部迂回而出龟兹,却日夜遣人不断探听逐流、曹彰两路音讯。西疆二秀大苏儿、小苏儿计议之下,以逐流、马超深入国境,粮道不通,容易击退,故使各处关隘谨守以当归尘、安宁、曹彰、周循,自以白虎文为先锋,引精骑五万,来退逐流之军,不想铜铃死士行军之速,当今无匹,以致图谋不成,反被逐流困大苏儿于谷中。更未想脱脱公主误入峡谷,逐流单骑来救,暗悔昔年以莫须有之心,妄忖宫廷之事,竟不察父爱兄怜,生生白费了心计,枉枉空做了小人,几至遗恨终生,于是迸出了少年意气,激扬起勇士柔情,顿将世间难事,视作天外浮云,哪顾得什么豪情壮志,怎念他什么荣耀功名,但见那:乱剑丛中,片语诉心扉,三千铁马成观众,雕翎缝里,豪言承过错,十万雄师作证人。
时下逐流扶脱脱公主上马,荡开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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